苏白把他娘的话都记下来,准备一会儿回房继续揣摩,苏先生难得安慰儿子,道,“有一辈子的时间琢磨这个,不必急。”她幼时随父亲游遍天下十之七八,少女时期在侯府长大,受侯府女主人姑母的教导,难免知道的多一些。苏白一路赤手空拳,何况这孩子心地不错,远不是宋荣那等贱人可比,在这上头,进境自然慢一些。
苏白给他娘安慰的更郁闷了,他心下一动,冷不防问,“我爹是哪儿的人?”
苏先生不提防,脱口而出,“你爹……”刚说俩字,苏先生的话嘎然而止,指了指站在门口的青衫男子,无可奈何道,“呐,这就是了。”
苏白觉着,他娘完全是在糊弄他,随便指个人敷衍他,苏白有几分生气了,道,“娘,这不是吹笛子的侍卫么?”怎么胡乱指个人就说是他爹!他爹神圣的光环是可以随便玷污的吗!
苏先生无奈,“有这样的父亲,又有什么好说的呢?我原是说让他偷偷看你一眼便走就是,他死皮赖脸的不走,也只得告诉你了。”
青衣人大怒,举步上前,大声道,“我为何要偷偷摸摸看我儿子!还有!我干嘛走!这是我媳妇的家,我儿子的家,也就是我的家!不用死皮赖脸,我也不走!”
苏先生以袖覆面,深觉不可思议:当年一时贪恋美色,我竟与这样的人生了孩子。苏白资质不够出众,绝对是父系原因所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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