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蓉道,“大姐比我年长的多,母亲不如先操心大姐。”
“你跟你大姐一样吗?”长卿完全是歹命看走眼,再加上长女不能生养的问题,凌氏想起来就心焦,越发说赵蓉,“你也不能跟你大姐比,她就是不嫁人,那也是一品诰命,铁杆的庄稼在手里了。你呢?你有啥?”
凌氏往日间十分唾弃鄙视凌二太太,更兼前些年没少与凌二太太生气,凌氏最看不上凌二太太为人。可话说回来,姑嫂两个不过半斤八两,一对的势利眼。无非是凌二太太遇着个窝囊的凌二老爷,凌氏遇着赵勇,才显着凌氏好似强于凌二太太,倒不如说是赵勇比凌二老爷出息。其实,凌氏与凌二太太两人完全是大哥别说二哥。赵蓉闭着嘴巴不说话,偏赶上凌氏的势力眼发作,道,“你大姐,有产业有诰命,她就是不嫁人也立得住。她有本事,兄弟子侄就不会小瞧她。她现在不必靠爹娘,以后也不必靠着兄弟子侄吃饭!她自己能活的体面,你呢?你能吗?你哪样能跟你大姐比?”
这话,要多戳心窝有多戳心窝啊!赵蓉心里已经炸了,脸色雪白,浑身发抖,凌氏到了更年期,只管一径絮叨,“你就醒醒吧,这些年,多少人给你提亲,难道就没比阿腾好的?你只是惦记他。先前他糊涂,不愿意。如今好容易他愿意了,嫁过去正头原配,过一二年,生养几个小子丫头,红红火火,儿女双全的好日子。千万别人家愿意,你这里又拿捏。我跟你说,你不是那花骨朵儿能拿捏的年纪了,男人只要有本事,就是再过一二年,阿腾照样娶年轻的黄花大闺女。你呢,你再过几年,就是嫁做继室也嫁不了好的。唉,我这话不中听,却是大实话。你自己想想吧。”
赵蓉晚饭都气得吃不下。
凌氏也没理她,女大不中留,留来留去留成仇。闺女小时候,那是千难万舍的不愿意她们嫁人,可这到了年纪不出嫁,那真能留成仇家。凌氏就时常说,“我得给这丫头愁的少活十年。”赵蓉这个年纪,又不是小时候,不吃饭就不吃吧,自己想个清楚也好。凌氏还得照看老太太,还有赵长卿身子尚需滋补一二,先时中毒到底亏了元气。再者,次子刚寻了书院念书,又正是长身子的时候,赵长喜赵长安年纪都小,虽有丫环乳母,亦要留心的,另外种种家事,千头万绪的,虽有赵长卿帮衬,凌氏也不轻松,忙忙叨叨中,实在懒得再去给赵蓉掰开了揉碎了的做心理安慰。这些年,她做得够多了。
赵长卿如今又开始去宫里给五公主做先生,现在五公主不学捏泥人了,她十分祟拜赵长卿的武功,赵长卿就专职做起五公主的武先生。
这个任命,五公主其他女先生也无意见。除非武将人家出身,不然女眷鲜有会武的,即使有的会个三招两式,也鲜有如赵长卿这般高强武力值。另外,赵长卿做五公主的武先生,也没夺了其他先生的饭碗,更兼她曾经救过五公主,诰命也上去了,大家算是心服口服。赵长卿在帝都诰命圈里也算有了一席之地,更兼她为人低调,日子久了,大家对她印象不差。
倒是赵蓉,在赵长卿以为赵蓉十有八|九要嫁给凌腾的时候,赵蓉突然应了鲁安侯府的亲事。赵长卿听凌氏与她抱怨,自己吓一跳,脱口道,“这是怎么说的?前几天不是二舅舅还过来说亲事的事么?”你不愿意,当初干嘛点头啊。
凌氏揉着胸口,“她这是不气死我不罢休哪。你爹爹都跟你二舅说好了,虽还没换庚帖,那是在等吉日。前两天是有官媒说起过鲁安侯府,可咱们已经应了你二舅,怎能反悔?可那个牛心左性的孽障……她现在又改乐意鲁安侯府了。”
赵长卿对鲁安侯府还是稍有些了解,略一思量便知道,“是不是鲁安侯家要为世子说亲?”
“是啊。这体面倒是体面,可我听说鲁安侯世子与前头元配因子嗣上头的事和离了,如今屋里两子一女都是庶出,且都是奶娃子呢。你想一想,这么多的庶子庶女,屋里妾室就少不了。体面也不能当饭吃,阿腾官儿虽不高,已是正六品,将来还怕没有出头之日不成?就是你爹爹在阿腾的年纪,也这么高的官。男人要有本事,怎么着都能过得好日子。如今贪图世子夫人的名头,嫁过去与妾室争宠不成?就是生下嫡子,比庶子年纪还小,又是一桩难事。再说,咱家与鲁安侯府也不熟。以后万一那孽障受苦,咱家要怎么去给她出头呢?”凌氏满心烦躁。
赵长卿心说,凌氏真的与前世不同了,若是前世知道有这等好亲事,上赶着也愿意的。今生赵勇得力,虽不是那等平步青云的类型,可一步一步走的稳当。家里日子好,凌氏不仅眼界开阔,心胸也开阔了。
这么些年,赵长卿早放开了前生之事,却也不乐意管赵蓉的事,于是道,“鲁安侯府的事,我倒是听说过一些。前头世子夫人成亲十来年无子,后来和离的。就鲁安侯府本身,显赫是不用说的,先帝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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