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哈姆林从昏迷中清醒过来的第三天。
自己醒来的时候,身上感觉的那些细小的藤蔓,是贴附在身上监测自己身体状况的电极片,而哈姆一把将它们扯掉,将在旁边房间监控自己身体状况的医生吓了个够呛,顺带把守在那边的妹妹惊得直接从沙发上跳了起来。几人急急忙忙跑过来,发现预料中已经失去生命反应的人却已经坐了起来,还将自己身上的电极片全都扯掉,将原本戴在头上的游戏头盔取了下来。趁着兄妹两人“交流感情”的时间,医生连忙接通了雇主的电话。半个小时后,不管是本在开会的家主和长子,还是在家中的夫人都赶了过来。然后病房中便是嘈杂,一阵鸡飞狗跳之后,私人医生以“病人还需要休息和检查”为理由,将这些激动地人都赶了出去。
之后,原本以为能够一个人好好整理一下还是一团浆糊的大脑的时候,又被医生们各种折腾,又是检查心跳呼吸又是检查血压脉搏,还有各种不知道什么作用的检查仪器在自己身上游走,然后拿到数据的医生们有一股脑的离开了病房。
就这样过了三天,哈姆林才从各种检查中脱身(“他的身体已经完全康复了,不仅之前因为车祸导致的颅内出血已经消退,甚至连钻孔都已经愈合,而且在床上躺了这么久,即使有着最好的养护,肢体肌肉却没有一点萎缩,这简直是一个奇迹!”——主治医生这么说。),开始整理这几天从家人那里得来的消息。
自己之前所在的世界,的确是一个游戏。这个游戏出现的很奇怪,没有先期铺垫,没有销售推广,除了之前铺天盖地无孔不入的宣传之外,就没有一点动静。而自己的这个游戏是突然出现在自己的游戏头盔中,没有与其他人一样通过官网获取邀请码却显示能够登陆。原本没人注意到这一件事,可是在自己昏迷的时候,出现了脑电波缓慢消失的情况,只能破罐子破摔,将这个号称完全浸入式游戏当做了最后的办法。好在之后应该是自己进入了游戏,脑电波消失的情况不仅停止了,还开始慢慢的恢复平静,后来甚至出现了时间周期性的波动,就好像是在梦中生活一样。然后便到了最近几天,脑电波开始了无规律的剧烈波动,让家人心惊,轮流在医院照看。直到哈姆林醒过来。
所以说,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哈姆林躺在床上翻了个身,看着放在床头的头盔,脑海中飘过的却是自己在那个世界中的经历。这,真的是游戏吗?如果是游戏的话,为什么会有那些神奇的力量也能解释了,毕竟是游戏;而那个系统也只是一个很普通的游戏界面,有一个很普通的商店系统也很正常;至于买来的那些打火机、冲锋衣什么的,也不过是数据流……虽然很想这么安慰自己,哈姆林直愣愣的看着床头的笔记本,伸手将它拿过来打开,看着上面写下的文字。这并不是自己所学习的任何一种文字——或者说,在昏迷前,这不是自己所学习的任何一种文字。这是在那个世界,自己所兑换的,那个世界的语言。
如同自己的母语一样,自己的脑海中能够轻易地使用这种语言进行思考,丝滑流畅,没有一点停顿,这种熟练程度即使是自己生活学习很长时间的华国语都做不到。这是一个游戏能够做到的吗?不,在见识了那种通天彻地的奇迹之后、在见识了神明拥有的庞大伟力之后,哈姆林并不觉得这是能够用“这是一个游戏”说服自己的。相反,比起那是一个游戏,哈姆林更相信那边是一个真实的世界。
“好戏的开幕也看过了,观众也该离席了。”脑海中突然浮现起自己在那个世界最后听见的话语,嘴角微微蠕动,好像在咀嚼什么东西一样小声复述着:“好戏的开幕也看过了,观众也该离席了。”这,是什么意思?她们所说的观众,是自己吗?那么,好戏的开幕,便是那一道出现在天地之间的巨大光之门扉吗?如果说那是一场大戏的开幕的话,那这一出戏的舞台,绝对是那一片广袤的大陆了吧。而且,开幕就如此的雄伟,哈姆林完全不敢想象,这一出大戏的巅峰,会是如何的壮观。
而且,“刚开幕便让观众离席,这也太奇怪了吧。”默默的吐槽,哈姆林又翻了个身,背向头盔不去看它。当然,这并不是哈姆林对自己能够从沉睡中清醒过来表示不满,只是对于这种时候离开有些不解:“所谓的戏剧,不就是让观众观看的吗?在一开幕便让观众离席怎么看也不是正常的情况。而且,从她们的话语中听出来,离席的观众,将在未来的某一个时间重返观众席——不,也许,当我们再回到那个舞台的时候,便早已不再是观众了。”
因为还在养病期间,哈姆林没有接触外界的手段,而那个游戏头盔,在醒来的第二天哈姆林就尝试过重新登陆,却发现这个游戏的图标已经变成了灰色——这是无法使用的标示。缺少信息的获取手段,哈姆林也无法得出更多的结论。
只是,哈姆林相信,那边那个世界绝对不只是一个游戏那么简单。一个游戏,能够让人只付出一点点的代价,就能直接赋予对方知识,那这个技术早就被国家掌握、用来大规模的制造知识分子了,甚至可以定制相应学科的专家——再进一步就成了科幻电影中的景象了,怎么说也太夸张了。
想到这,哈姆林微微笑了一下,本来是被自己逗乐了,但是想到自己的猜想,那个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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