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笔疾书天地道,浩然正气震乾坤。
任天乔看着那背影,听见任枋的声音,瘫坐在地,将手中的笔又别在腰间,若是任枋不来,恐怕任天乔就要用马良笔去牵引出铜钱中隐藏的那些蚕食之物了,那是他的保命手段,但是面对六位凶人,也是凶多吉少的。
任天乔看着月光下隐动的那一袭素衣,心中有了寄托,“父亲醒了,自己不用那么累了”。
只见任枋将手背在身后,闲庭信步的向前走了几步,将任天乔护在身后,看着面前的七人,轻声说道,“雾林中的六位散人,不是警告过你们,江南,是我的江南,不让进的吗”?说着,任枋又向前一步,死死的盯着那六人,像是他们有何异动,就会一举击杀。
那六人先前一看是任枋推门而入顿时就乱了阵脚,现在又听到任枋质疑发问,顷刻间冷汗直流,乱着脚步,向后退去。
任枋,就是雾林中的恶魔,他们以为,余师敢请他们前来助阵,应该是任枋已经死去,谁曾想,竟然找上门来,在这余家,杀人如了麻。
随后,任枋又向前走了几步,那六人就像是看见了自己的天敌,紧着脚步,随着任枋的脚步,向后退着,没走几步,倚在门板上,观看着任枋的脚步,想要向后退,却是动弹不得,像是被死死的钉着门板之上,见任枋停住脚步,猛地一机灵,再看任枋,对着六人冷哼一声,随后转身看向任天乔,轻声说道,“天乔啊,把那笔拿给我用用,也让你看看,这笔又怎样的威能”。
任天乔一慌,生怕任枋再恢复先前那种紫气纵横的模样,手里将那马良笔攥的更紧了些,迟疑片刻,随后缓缓地将腰间的笔抽出,向前走了几步,立在任枋身旁,不说话,低着头,将那笔递给任枋,随后向后走着,有些失落,有些担忧。
任枋一把将那笔接过,拈了拈笔尖,随后一笑,看着任天乔的身影,笑道,“天乔,莫怕,为父在此,无人造次”。
紧接着,任枋将目光移向余师,一笑,开口说道,“老师,今日,咱俩好好切磋一下”。
余师一怔,又像是被逼急了的狗一样,开始冷静下来,看着任家父子,脸上多了几分决绝,冷笑道,“任枋,是真的要动手吗”?
“我们余家···到底做错了什么”?余师缓了片刻,见任枋笑而不语,质问道。
任枋看着余师,脸上浮现出一道厉色,说道,“做错了什么,啊?任紫韵来到江南时,我就跟你们打过交道,任紫韵,咱们动不起”,说着,任枋又向前逼近一步,质问道。
随后,任枋转身走了几步,抬眼看着余师,说道,“况且,老师···你要动我的人柱呀······我的老师”。
说着,任枋眼中寒光乍现,手中起笔,以天地为卷以地上的那几滩腥红的血为墨,蘸之抬笔,写道,‘秋风萧瑟,故以肃杀之名,诛’。
旋即,只见道道凌厉秋风凭空而现,如同长刀,泛着寒光,应着月光。
身后任天乔看的出神,心中开始忐忑,“这···就是任枋的实力吗”?
风很凌厉,有些几分凄凉的味道,若是军营中的那些位在此处,怕是有着胡雁哀鸣夜夜飞,胡儿眼泪双双落的意境吧。
那道秋风化作一把寒刀,猛然间向前激射,江南的六位慌了神,这样的手段显然已经超出了自己的理解范围,这···是劲吗,还是读书人有的威能。
只见那些位慌不折路,竟然将那门板生生打碎,遁入正厅之中,随后,只见余师临危不乱,看着那寒刀逼近,眼中不屑,像是在厌恶慌不折路的江南六位凶人,紧接着口中大呼,“妖邪之术,还敢造次不成”。
言出法随。
只见那寒刀在空中滞留片刻,开始寸寸龟裂,如血的寒刀,碎了。
然后,风停了。
任枋收了笔,放入怀中,抬眼看着余师,像是惊愕,随后问道,“老师就是老师,已是耄耋之年,竟然还有这样的威能,看来,书,读得多一点,就是很厉害呀,但是,老师···你这是要造反吗”?
“哼,任枋,是你非得将这脸皮撕破的,怨不得老夫”。
“老师呀,是你···心存歹念,这里,已经不是你的江南了,现在,这个江南,姓任”。
任枋看着余师,又向前走了几步,拿手抚着怀中的笔,笑着,走着,“老师,原本就是一件很小的事儿,余闲死了,因为他辱了任紫韵,你是知道任紫韵的身份的,但是,你要动我的人柱,就是死罪了呀,我的老师”。
余师一怔,随后开始惊慌,学着先前逃窜的那六人,想要遁入正厅之中,寻求庇护。
只见任枋开始移动,步步紧逼,向着正厅之中,道道紫气如同雨后春笋,冒着尖,开始猛涨,是一丈,是十丈。以任枋为中心,开始似袍子一样,散播着。
任天乔见状,不禁把手抚在腰间,随后一想,才发觉,自己的宝贝现在已经在任枋手中了,旋即心中暗道,“又是蛛丝,您,还是我父亲吗”?
任天乔不禁后退几步,就快要退出余家的大门了,静静地看着任枋,还有惊愕中带着一丝疯狂的余师。
“任枋,你···竟然偷学了先世的东西”,余师抬着眼,吹着胡子。
任枋一笑,从怀中拿起马良笔,随后,那些紫色的蛛丝渐渐隐在体内,来回踱了几步,忽然,眼中寒光一闪,看着门板后的六人,怒道,“既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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