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我的城市,熟悉犹如眼泪。)
残阳斜照,倦鸦归巢,
通往东京汴梁城朱雀门宽阔的大道上,走来了一个身材魁梧;风尘仆仆的少年。
左肩背了个包袱,右手提着缠裹麻布的大刀。
看看前方被黄昏的光芒涂上一抹金黄的朱雀门城楼,少年长吁口气,紧走几步,大步迈进。
转过朱雀门眼前顿时呈现出热闹繁华的景象,大街上人来人往,挎着篮子,挑着担子的人络绎不绝。
马车,小轿,挑夫,小贩,一切都构建成了一座城市的繁华。
街道两边的店铺传来了阵阵的叫卖声,讨价还价的争吵声。
眼前一切让少年忽然感觉到心是有了一股温暖,这就是张择端那幅名画《清明上河图》中的情景,曾经在他少年的梦中多次出现。
“我回到我的城市,熟悉犹如眼泪。”史文敬的心里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诗句来。
正当他贪婪的看着这一切的时候,就听到身后有人在高声喊:“前面的人快躲开,马惊了。”
史文敬闪到了路旁,回头看去,一匹青色的高头大马,扬综奋蹄疯一般的嘶鸣着,飞跃着。
狂奔的马匹之后,紧紧追赶着一位军人。
街上行人潮水般向两侧闪去。
两名轿夫抬着一顶红缎子裹顶的小轿,目瞪口呆站在大街中间。
行人们几乎异口同声喊:“闪开,快闪开!”
两名轿夫悚然而惊,扔下小轿跑进人群,跟在轿子后面的一个丫环打扮十二三岁的小姑娘,跺着脚哭喊:“小姐,小姐!”
不用说这轿子里还有人。
就在这时那匹马已然飞跃到轿子前,眼前着海碗大了铁蹄就要踏在小轿上,街上的人吓得不知所措,胆小的女人捂上自己的眼睛。
一个鲜活的生命就要丧身在马蹄之下。
千钧一发,史文敬甩去肩头的包袱,“当啷”扔下手里大刀,箭步飞身上前,伸出一双大手,紧紧挽住马的缰绳,那匹大青马“咴咴”嘶鸣挣扎几下,一对沉重前蹄重重的紧贴着轿帘砸下去,将铺在街道上青石板踏的四分五裂。
街道两边的人群先是一番惊叹,随即就是一片热烈的掌声。
一名三十岁上下的军人气喘吁吁来到史文敬面前,抱拳施礼:“多谢小兄弟出手相助。”一番千恩万谢,牵马转身离开。
两名惊魂未定的轿夫跑过来,擦着脸上汗水,满脸歉意傻站在那儿。
小丫环擦擦眼角泪珠,走到小轿前,将轿帘掀开一条缝隙轻声:“小姐,咱们还走吗!”
被称作小姐的人犹豫片刻,恨恨:“告诉那两个奴才,转轿回府。”
小丫头听了转过身紧崩着小脸,向两名轿夫一瞪眼:“你们这两个该死的东西,难道没听清小姐说什么吗!”
两名轿夫嘴里嗫嚅着:“小的该死,小的该死。”弯腰抬起小轿向来路转回。
史文敬走到街边拿起自己的包袱与大刀,沿着街道慢慢的向前走去。走出五六十步,就看到一家门匾上写着悦来老店的客栈,于是推门走了进去。
“客官,你是住宿还是吃饭!”一名伙计笑容可掬的迎上前来。
“哦!住宿带吃饭都有。”
“那好,请先去楼上客房洗把脸,然后再下来吃饭可好。”伙计表现的十分热情周到,给人宾至如归的感觉,说着走到柜台抓起一串钥匙,又从柜台下面拎了半桶温水,引导着史文敬来到楼上客房,打开一间道:“客官,温水放在这里,你需要吃些什么,小的下去准备。”
“二斤酱牛肉,五个炊饼,一壶好酒。”史文敬将大刀斜倚在墙角。
伙计喊了声:“好咧”登登登跑下楼去。
洗漱完毕,史文敬从包袱里掏出块银子塞进袖子里,锁好客房门,来到楼下的餐厅里。
伙计指着摆着酒菜的桌子:“客官,你的酒菜在这儿呢,请慢用!”
史文敬点点头坐下,慢慢咀嚼着酱牛肉,自斟自饮,一种久违的惬意油然而生。
吃完饭后,史文敬本想出去看看东京汴梁城的夜景,却感到一阵倦意袭来。
是呀,孤身一人已然在外面奔波四十多天,再加上刚刚力挽惊马,怎么能不疲倦呢。
还是先去客房休息吧,明天还有许多的事情要作!
想到这里史文敬掏出块手帕抹了下嘴,站起身来到楼上的客房,洗过脚,脱下衣服钻进被窝,酣然入睡。
年轻人睡大,一路奔波劳累又喝了一壶酒,史文敬一觉睡到日上三竿。
直到街上嘈杂的声音将他吵醒,史文敬这才揉搓下眼睑向窗外看去,已然是红日高照,急忙翻身从床上爬起来,用昨晚木桶里剩下的水,洗漱一番,从包袱里拿出套衣服换上,拉开客房的门向外走去。
那知一脚刚刚迈去,就见一名青衣小帽仆从打扮的人向他鞠躬:“壮士,睡得可好,我家老爷着小人请你去府上作客。”
“哥们,你家老爷是那位,史某在京城没有熟人!”史文敬愣了愣神。
“哈哈,史壮士,的确你不认识我家老爷,我家老爷也不认识你,可是这有什么关系呢,昨天你是不是拦住一匹惊马,救下了一位姑娘。”那名仆人绕口令般。
史文敬笑笑:“天下人管天下的事,那只是举手之劳。”
“不错,对你来说是举手之劳,可是你知道被你救下的那位姑娘是谁吗!”仆人口若悬河。
史文敬摇摇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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