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艳梅已经有七八年没工作了,算得上是全职主妇,她给自己报了很多课程学习,一些需要付费的心灵鸡汤讲座,没消停过的厨艺教程。
今天下午,于艳梅本该坐上许志标的车去上厨艺课,但因为给许知颜请的家教要来,于艳梅就没去。
许知颜的卧房门敞开着,电扇徐徐送风,她坐在书桌前在看闲书。
十二点五十分,许志标要走了,开门的瞬间正好遇上要按门铃的家教,许志标一向周转惯了,连连迎着家教进门,客气一番后许志标拿上车钥匙先走一步。
许知颜听到动静,出于礼貌,她放下手中的书,走出卧室,去迎接这位老师。
是个男人,手里拿了把蓝色格子的雨伞,伞在滴水,于艳梅给了个塑料袋,他套的很仔细,随后放在了鞋柜上头。
和许知颜想象的不同,不论男女,她以为会是一位文质彬彬,温文儒雅的家教老师,但眼前这位完全是相反的风格。
男人站在于艳梅面前,足足比她高了一个半的头。
他穿着白色短袖衬衫,里头是一件带有字母花纹的白体恤,衬衫敞开着,墨黑笔直的长裤下隐隐能看出颀长结实的腿部线条。
也许是外面暴雨的原因,他乌黑寸短的发间有水珠落下,淌过他的太阳穴,沿着棱角分明的脸庞滑落。
他英挺的鼻梁上架了副银边眼镜,照理来说,戴眼镜的人会显得比较有书生气质,但他不是。
镜片下他那双漆黑的眼眸,有股冬日的味道,俊秀而冷冽。
年轻,稳重,富有力量感。
这是许知颜对他的第一印象。
于艳梅对他还算满意,但不露声色,用一贯冷冰冰的语气说:“这是我女儿,许知颜,她以前成绩还不错,上了高中后倒退了些,希望你能针对她的情况进行辅导。先进行一个月,如果效果有的话,八月份可以再继续。”
男人顺着于艳梅的话看向许知颜,她朝他点头打招呼示意。
女孩个子不矮,穿着黑色的t恤和牛仔短裙,两条腿笔直纤细。
于艳梅指了指许知颜的房间,说:“就在她的房间辅导,可以开空调,但房门不能关。”
男人点了下头,扶着搭在带子,走向许知颜。
他开口道:“开始吧。”
许知颜领着他进房间。
她的房间格局不大,床挨着墙壁,床尾是壁柜,床边上就是书桌,一览无余。
白色的墙,黑色的四件套,款式老旧的书柜里挤满了发黄的书籍,都是有些年头的书籍。
书桌更是简单,一盏装有小时钟的台灯,一沓高中书籍,一个笔筒,书桌的玻璃面下面压着一些老照片,有些斑驳的都看不清了。
整个房间看起来死板冷漠,没有人气,只有窗台上的那盆虎皮兰和这里不一样。
深灰色的窗帘分别束在两侧,干净宽阔的玻璃窗外依旧雨水汩汩,水流顺着玻璃窗蜿蜒而下,这场雨从昨晚到现在未曾停歇。
七月盛夏,热炭炙烤的天气也变的凉丝丝。
许知颜搬过角落里的圆凳,把靠椅让给他。
他里掏出两份试卷,是其他城市的高二数学期末试卷。
他把卷子摊在书桌上,说:“想看一下你对知识点的掌握,你妈妈应该有和你说过吧,我补数学,但如果其他课程有问题我也可以给你讲解。还有,如果方便的话请把你学校的期末试卷给我看一下。”
许知颜在靠椅上坐下,把之前看的那本闲书搁到一边,从左侧抽屉里翻出上次的期末试卷。
男人拿起卷子,边看边说:“忘了自我介绍了,我姓程,程冽,凛冽的冽。”
他的声音低沉富有磁性,还透着淡淡的慵懒感。
名字似乎有些熟悉,但她没多想。
许知颜轻轻嗯了声,拿起笔,开始写他给的试卷。
程冽注意到试卷上她的名字,许知颜,刚刚于艳梅介绍时他没听清,以为是智妍,芝燕,原来是知颜。
程冽坐了里拿出水笔,在笔记本上记下她做错的题目。
和他之前接触的学生一样,基础题没什么大问题,但当一个题目上升了点难度后就不行了,比如填空题的最后几道,选择题的最后两道,简答题的第二第三问。
程冽在给她整理需要重新理解的知识点时,顺口问道:“你妈妈说你初中的时候成绩不错,中考什么排名?”
许知颜回忆了一番,没什么情绪的说:“四十六名吧。”
“班级排名还是年级排名?”
“市级排名。”她淡淡的说。
气氛有一瞬间的凝固。
程冽停了笔,下意识的抬头看向她。
她低着头在草稿纸上工整有序的写下解题步骤,黑亮的长头被顺在一侧,白净通透的脸庞如上好的羊脂玉。她的眼尾细长,瞳仁是晶莹的琥珀色,也许是因为皮肤很白,眼角的一粒咖啡色的小痣挺明显的。
她刚刚站在门口看他的时候,他就注意到了。
这个女孩儿美丽,高傲,但又好像对什么都无所谓。
这是程冽对她的第一印象。
程冽说:“你以前成绩确实不错,上高中后是不习惯吗?”
许知颜没想到补习还带心理疏导的,她抬起眼眸,看向他,笑了下。
她答道:“可能有点不习惯吧。”
“除了学习之外有其他事情让你分心吗?”
“这个啊……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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