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公子在京城名气响当当,一路上问好之人络绎不绝,听得前头朱珠悲伤不已,心里更是哀怨悲伤,心想凡间的爱情果然炙热,只不过才一天,她就出现了幻听。
听见她哭声不停,斐济也气闷,她为别人哭,为别人醉,若是为他哭为他醉多好?
不对,若对象是他的话,才不会让她又是哭又是醉的。
时间尚早,城门未关,朱珠出了城门,健步如飞的往江边走,她倒不是对这凡间失望,只是想回去问问邻居,如何鉴定断袖,不然实在是太亏了。
斐济本就喜欢她,见她梨花带雨,望江垂泪,更是喜欢。
这个小娘子要得!
他本在犹豫,见女子忽然纵身要往下跳,以为对方想不开,吓坏了,赶紧上前抱住人,哪里还管男女之隔,只觉怀中香气扑鼻。
香气扑鼻是没错,只不过香是酒香的香,扑的是酒气的鼻。
“别做傻事!”
朱珠忽的哭得更大声,心想这都要回家了,这幻听怎么还没好啊。
“我娶你!”
看着对方梨花带雨的样子,这在胸腔里浪荡一早上的话就这么脱口而出。
话一落下,两个人均是一愣。
话一出口,反悔是狗!斐济心一横,“如果只是男子的话,我也可以吧,你要什么也可说,我若是能够办到,定当不会吝啬。”
朱珠悲伤摇头,然后面颊就被捧住,唇被吻上。
斐济耳朵有点红,虽然他主动,但不意味着情场丰富啊,这若不是知道还有个死断袖做情敌,普通时候他是不会那么放浪的,反正亲也亲过了,她就是他的了。
怀里的人忽然剧烈挣扎,他脸一紧,胸腔里燃气熊熊大火,他斐济有什么不好,难道那断袖还是镶金的不成!
对方越是挣扎,他就越是不肯松手,直到一股气浪从两人唇齿间传递。
朱珠很不好意思,也很委屈,她想打嗝,所以拼命要推开的,可是越推对方越是拽得紧,她挣脱不开嘛。
斐济松手的时候,她又打了个酒嗝。
很尴尬,斐公子觉得十分尴尬,尴尬得想要一切从来,两人静默了一会,他尽量用最温柔的声音:“刚才我说的是真话,你愿不愿意回斐家,不想那么快成亲也可以。”
这是哪一出跟着哪一出?一出又一出?
朱珠道:“我是女的。”
斐济不动声色的扫了一眼不会太小的胸,“恩,我知道。”
“那好吧,我和你回去。”朱珠又不哭了,她觉得对方虽然是断袖,但既然还能跟女人接触,说不定还能努努力,争取把人的性向扭过来。
斐家,看到公子把人带回来,芍药楞了,斐家的人都愣了。
斐济把与自己院子捱得最近的玲珑院给了朱珠,平日他最喜欢在这看书。
朱珠一看知道这就是书房,有些不好意思,“还有别的屋子吗?”
“没有,住满了。”斐济快速接口。
朱珠更不好意思了,“小屋子都可以的,我不挑。”
斐济义正言辞,“没有,一间都没有,我们家房子很吃紧,只剩下这一间了。”
站在门口的芍药心很累,他那如花似玉的公子啊,一天出去就学会撒谎了。
朱珠假装收拾,心砰砰的跳着,斐济假装怵在现场当装饰,心也砰砰跳着,直到斐谣让人来叫斐济去书房,他才离开。
自家哥哥什么的最讨厌了,妨碍人谈情说爱不怕被驴子踢么?
斐谣将斐济叫去是为了几千里之外的川北盐价过低事件,在京城,盐这一块归国家管控,往下是皇商,斐家就是皇商之一,再往下才是普通的盐贩子。
盐价一般由皇家统一掌控,但万里疆土,盐价总是会有灵活区别,近期传出川北盐价过低,有谣传私盐泛滥,负责检查的御史将这事交给了斐家。
斐谣要坐镇京城,这事是上头重要之人吩咐的,又不能随意让人代劳,就准备让弟弟出马走一趟。
“这事三月后才成行,如果你应可,那我就让下人去准备。”
“听凭大哥吩咐。”
“对了,哥,有件事要和你一说。”
“何事?”对这个弟弟,斐谣还是很宠爱的,而且对方做事很有分寸,都不用他过多的操心。
“我要成亲了。”
“恩,好,那我让账房准备....”斐谣愣住,手里的茶碗哐当一声倒地,“再说一次。”
“我要成亲了。”
“好好好!”斐谣觉得总算盼来了曙光,外头那些人的传言每一句都戳着他的心肝脾肺肾!
他就说嘛,自己根正苗红的,怎么可能有一个断袖的弟弟!
“那我立刻就让人搜罗待字闺中的大家闺秀。”
“不用了,我自带。”
说话间,斐济已经在几步开外。
大厅,斐谣默默扭头,“管家,你听懂没....”
解决完自家哥哥,斐济兴匆匆往玲珑居走,临到头又拐了个弯,在外忙得一身汗,倒应该先去洗个澡才是。
不得不说,朱珠也是这个想法,此时龙尾在水面甩得很欢,听见步伐声时,她第一时间把尾巴藏到水底,蹲下,只露出两只眼睛。
两人大眼瞪小眼,斐济的眼睛慢慢往下移,然后听见尖叫声后,立刻转身夺门而出。
那一头,一直关注妹妹的朱川一听又怒了,“什么!还没成亲就看过你身子了,我要去戳瞎他的眼睛,让他不能再看,顺便割掉他的舌头,让他无处去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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