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峥有点疑惑。
千代灵均中使激动什么,难不成,恩晴役使是他的老相好?
恩晴役使虽不似步侍溪少使一般像是精雕细琢出来的人儿,但也五官端正、十分耐看。
而且,恩晴从前也一直生活在在树上,两个人说不定早就认识了。
千代灵均穿着湖蓝色的长袍,上面绣着精细雅致的金线水波纹,恩晴役使的长裙也略带微蓝,像微风拂过的湖水,这样看起来,两人还挺般配的。
嘻嘻,有意思。
这里果然比博玏楼好玩多了。
千代灵均大惊。
那站在台阶下的稚嫩女子,清瘦而坚定,穿着能完美衬托身材的典雅大气黑红相间的衣裳。
那眉眼、那肤色、那面容,似曾相识。
是在梦里遇见过吗?
不,不是梦里,那是有苏南仪!
他自小在树上的中层宫殿长大,虽说和有苏南仪说不上是青梅竹马,但也算是从小玩到大。
现在站在眼前面带不解神色看着他的,不就是小时侯的有苏南仪吗?
她是祭修,也就是说今年十二岁,年龄也对得上。
难道她就是有苏南仪和有苏弗差的大女儿?
不,不可能。
有苏家和无余家掉孩子的那一年,是他的值年。
中层宫殿的男子二十岁时,要用一年时间去值年。
值年的时候,他就要维持中层宫殿的秩序,惩恶扬善。
而两位继承人掉了这么重大的事故,直接导致他接受办事不力和监管失当的惩罚,“发配”到树下。
当时,所有调职的人都一起仔仔细细调查推算过,一个婴孩,从那么高的荃树上掉下来,不管有多么柔软的布料护体,多么名贵的金属饰品维持重量,都必死无疑。
如果那两位继承人但凡有一点生还的可能,他早就脱罪回到树上去了。
这也是他人生中唯一的污点。
他这三十二年来,解过无数的谜团,将乌烟瘴气的玉矿彻底肃清,成为整个癸辛山脉的佳话。浅鸠圣主都派人赏赐过他。
他乔装打扮,化名“去冤”四处游历,屡破这大地上的旧案奇案。大地上,人人称颂。
可他至今为止也想不通当年到底是谁剪掉了无余鉴苟篮子上的绳子。
唯一的解释,就是虫蛀或者自然磨损等因素了。
不管这种解释多么荒诞,也比其他的说法靠谱得多。
一直以来,他都在心里默默嘲笑有苏无余两家家主的异想天开。他无比笃定,那两个婴孩,肯定被吹到了海里,沦为鱼儿腹中食。
可这怎么解释秀峥祭修。
这位祭修,恰似幼年的有苏南仪
千代灵均在一点点稳定情绪、恢复理智。
他可以解释的。
荃洲之大,无奇不有。两个小女孩长得相似,当然有可能。
也许等她长一长,长开了就不那么相似了。
或者是有苏南仪在树下有什么穷亲戚。
又或者,继承人掉落已经成为他心中永久的执念,所谓相似,其实只是他的想法和幻觉。
秀峥安静注视着这位一言不发阴晴不定的中使。
果然,牛人都奇奇怪怪的。
易扒皮奇奇怪怪,有莘立帆奇奇怪怪,这位千代中使把他们叫来却置之不理,也奇奇怪怪的。这是在给下马威啊还是脑子有病?
最有可能的是不知道怎么跟老相好恩晴役使开口吧。
“千代中使。”最后还是恩晴先开了口。“怎么了,不方便吗?我们可以等会再来。”
“不用,不用。就现在吧,我是绮元阁的卿官,中使千代灵均。”
“我是二十阶祭修织菼。”
“我是祭修秀峥,禾乃秀,山争峥。”
“老奴步少使贴身役使恩晴,带两位祭修的役使,恩初和恩庆,拜见中使大人。”
“好,好。”千代灵均摆摆手。“今天就到这里吧,本卿官还有事,你们先回住处休息吧。恩晴留下。”
秀峥心里小小的雀跃,果然如她所料,恩晴和千代灵均之间有什么。太好了,恩晴役使一路以来都很照顾她,真希望她和千代中使能修成正果。
恩晴有些迷惑地目送走了四人。千代中使今天怎么这么冷淡,她记得步少使说过,千代灵均是很愿意教养两位祭修的。
“我这里有两封信,是给立帆和侍溪的,你替我送回去吧。”
“嗯,步少使有一句话让老奴问您。”
“问。”
“把两位祭修放在这里,她能放心吗?”
恩晴说谎了,步侍溪并没有让她问,她只是有些担心秀峥和织菼。
“她当然能。”
恩晴低下头看着地,双手接过那两封信,说:“那老奴就回去了。”
“役使来!送人!”
回到中院的秀峥嚼着绮元阁的役使给她的醉马果叶子,敲开了织菼的门。
“织菼,你有没有觉得,恩晴役使和千代中使,像是一对呢?”
“为什么这么想?”
“你看今天,千代役使看到我们以后就表现得怪怪的,会不会是因为她们早就认识。”
“她们肯定早就认识了。”
“你怎么知道?”
“有莘少使曾告诉我,步少使和千代中使很早就认识,他能认识贴身役使,也不奇怪。
也许她们曾经真的有什么,不过,我不觉得这是千代中使震惊失态的原因。
我能明显感觉到,那是因为他看见了你!”
“因为我?怎么会?我长得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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