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十九眼梢扬起,斜她一眼,笑了。
“阿七好好享受,眯上眼,不要说话。”
夏初七呆住了。
赵樽这个人很少笑。
若是他哪天对人笑了,那人一定会觉得碰上了大运。便是夏初七,也很难得见他这般笑得松快,那笑容镶嵌在他坚毅俊朗的脸上,格外迷人。可悲剧的是,过往的经验告诉她,但凡他对她这么笑,绝对没有好事,她肯定要倒霉了。
“赵十九……啊……”
脚底的猛地酸麻令她叫了一声,横眼看他。
“你在做什么?谋杀啊!”
“好了。到此为止。”赵樽并不看她愤怒的眼,只轻轻把她的两只脚爪子用软棉巾子裹起来,把她抱放榻上,然后拍拍她的脸,低低道:“爷收费很贵的,阿七想好多少积分适合了吗?”
夏初七这时候才反应过来。
这厮原来没安好心啊?
他的积分没了,换着花样的赚她。
结果她根本就没有享受到,还得倒贴?
“赵十九!你太黑了,我要与你绝交。”
咬牙切齿地说完,她翻了个身扑入喜被里,蒙住脑袋,嘴里“呜呜”有声的做哭状,像是伤心到了极点。可她一个人表演了半天,背后半点动静都没有,她闭了声音,慢慢地侧过头,却见那人一动不动地看着自己,“哭够了?”
夏初七一噎,咽下的气导致心里阴影面积到达了极限。
“靠!赵、十、九!”
一字一顿,这次是真的生气了。
赵樽低头,专注看着她,一只手挑高她下巴,另一只手轻轻伸向她的脖间,慢慢解开领口的盘扣,声音喑哑,“阿七可知爷为何要惩罚你么?”
“……”夏初七恨恨瞪他。
赵樽在她粉泽的唇上轻轻一啄,似笑非笑。
“今日是你与爷的大婚,先有东方青玄,后有赵绵泽,他们占据了你太多心神,爷不快活。”见她愕然一瞬,唇角微微启开,像要说话,他低头趁势深入,吻着她,不容她反驳,含糊道:“你只属于我,不容旁人分去半分。”
霸道帝王攻啊!
夏初七反对的声音淹没在他的吻里,辗转。
“阿七,又不专心。”他突地抬头,深邃的眼盯住她,暗沉的声音在帝后寝殿的空旷空间里,好听得如同一首小提琴协奏曲,随微fēng_liú泻,不冷漠,却刺得人骨头发酸。
夏初七身子微微一抖,想要翻身坐起再与他理论。可半个身子刚起,肩膀便被他狠狠一压倒在榻上,他冷硬强势的气息便硬生生逼在她上方。
“娘子当真不乖?”
“老子……”夏初七许久没有爆过粗,这一刻很想骂人。
可未待她第三个字出口,她的唇便被他占领。
这货像是吃了火药来的,压上来便狠狠地吻,不容她抗拒的霸道与热情,那样子强势得如同他们在锡林郭勒草原上见过的雪狼,幽幽的眼神,低低的喘,随时都像要把她拆了吃入腹中……
“赵十九……”
夏初七无奈的声音,含糊的,低得像鸟儿。
他感觉到她的挣扎,大抵怕伤了她,力道轻了几分,身子却与她挤压更紧,一双狼隼似的眸子定在她脸上,却没有回答她,而是侧过头,在她粉色的耳珠上裹了裹,方才就着温热的呼吸轻问,“阿七想要爷了?”
夏初七耳珠落入狼腹,脸颊烧得通红,觉得像靠近了火山源头,热得恨不得扒了衣裳跳入冰水里滚上两圈,哪里还说得出话来?可他并不收手,仍是得寸进尺地裹紧她,紧贴她,被情浴撩过的声音,魅惑得催她心肝儿。
“阿七说话!”
“……”
“若不肯说,爷不妨再吻一次。”
“……”
夏初七喘气,一个字也吐不出。
因为他要她说的话,不是简单的话。
他是想听她说,她想要他。
可平常两个人说说也罢,这会子她别扭着,说不出。
绷住脸,她侧开头,怨气冲天地瞪他:“赵十九,本宫久不发威,你反了是吧?欠修理你就直说,你有病,我就一定有药。”
“呵!”赵樽突地轻笑,“洞房花烛夜,这番光景,亏得阿七还在走神……看来有人属实欠修理了。爷非得把你治治。”
“……”夏初七呜呼哀哉地翻个白眼,“爷,你这七老八十的了,还洞房花烛呢?也不怕儿子和闺女笑话,当爹都多少年了?好意思么你?”
“嗯?”赵樽像是没听清,在她唇上轻啃一下,“普天之下都知朕与皇后大婚,今夜自当是洞房之夜,莫不是皇后还不知情?”
夏初七身子被他压着,呼吸不畅,打不过,说不过,扑腾几下,便像猫儿似的,软在他怀里,由着他把她挤得跟夹心饼似的,半丝缝隙都无。
“不说这事儿我还不生气,赵十九,你就单单瞒我一个人,把我当傻的是吧?”
赵樽搂得更紧,“不是为了给你惊喜?”
夏初七呼吸很重,“狗屁!”
他双手烙铁似的,贴在她身上,“爷给你的生辰之礼,阿七不满意?”
夏初七迎上他幽深中却蕴了欲念的眼,终于知道赵十九到底存了什么恶趣味儿了。他就喜欢逼她承认自己想那什么他,这是大男子主义作祟呢?
好吧,都说以柔克刚,看来与他硬碰硬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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