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跃跃欲试的长乐公主,王子安、马周、孔颖达、程颖儿不由无语望天。
姑娘啊,咱安静地当个花瓶不好吗?
跟王子安等人对长乐公主的吐槽不同,此时的长孙无忌脑子中轰隆隆炸响。
那个工分制度,竟然也是出自这个王子安之手!
这个王子安,擅长诗文,每一首诗词,都堪称经典,现在已经隐隐有长安第一才子之名;他精擅书法,几乎已经达到出神入化之;会农家之术,据说家里自制的大棚,能像皇家温泉一样,在冬季种出翠绿的青菜。
不仅如此,这个年轻人,还会墨家之术,研制出了祛除石炭中毒烟的方法,制作了可以在雪地行走的雪橇、滑雪板;会兵家之术,在此地帮助陛下秘密训练了一支可以纵横漠北雪原的大唐奇兵。
这一样一样数下来,长孙无忌才悚然发现,这个王子安竟然在各方面都有如此惊人的表现。
如果上面那些还只是将才的话,那么这个工分制度,则就是妥妥的宰相之才了。
这是治国理政的大才!
若是他已经年过半百也就算了,可怕的事,如今他不过是年方弱冠。
怪不得陛下对他如此恩宠器重!
此人,若是入朝为官,不出数年,必成百官之首。
想到这里,长孙无忌眼神之中不由闪过一丝深深的忌惮之色。
这样的人,若是不能直接消灭,则决不可为敌啊。
王子安自然不知道,跟在后面的长孙无忌这么复杂的内心活动,此时他一边安步当车地往山下走,一边听着马周恭恭敬敬地汇报。
“因为之前大家很少有人用这种石炭,学生担心找不到销路,就擅自做主,派人做了一次调查,发现许多人对这石炭抱有警惕作用,不敢贸然使用……”
听到这里,王子安不由诧异地扫了他一眼,果然宰相就是宰相,竟然无师自通,还知道提前调研市场了。
“嗯,人之常情,毕竟大家都知道,这石炭里面含有毒烟,不知道我们已经祛除了其中的毒素……”
王子安赞同地点了点头,附和道。
“可是,如此一来,我们花费这么大的代价,整出来的石炭就可能只能堆在厂里卖不出去,若是真的出了这种情况,不要说一年半载,恐怕不出三个月,我们的商行就得撑不下去了——”
马周见王子安依然一副云淡风轻的架势,顿时心中隐隐有些着急。这个石炭商行,可不仅仅是一个普通的商行,还是一项赈灾工程的试点,牵扯着东山之上,这数万流民的生计,甚至整个大唐天下无数流离失所的灾民呢。
一旦资金链断裂,无以为续,这些人该怎么办,以工代赈还做不做?
做账房,只是迫不得已,要维持生计而已。若不是心系这些流民,也想借此作出一番事业,他马周怎么会对这种商贾之事如此上心!
“以你之见呢?”
见马周忧心忡忡,王子安不由哑然失笑,纯心想看看这位未来宰相的水平。
“做买卖,又不能生拉硬扯,强人所难,若真是如此,我们也只能慢慢解释,让他们认识到这石炭的好处了——只是……”
说到这里,马周不由一脸苦笑。
真要是到了那一步,这石炭商行就离倒闭不远了。
废了那么多波折,却倒在了即将成功的门口,实在是让人不甘心啊。
瞧着马周眉头紧锁的样子,再看看已经听得脸色大变孔颖达和一脸担忧的“孙姑娘”,王子安不由轻笑失声,心说,你们怕是不知道我们前世某多多那些眼花缭乱的骚操作啊。
“没那么严重,此事好办——”
王子安一边整理着前世的一些记忆,一边碎碎叨叨地说着一些营销的技巧。
原本愁眉不展的马周,越听越是兴奋,跟在后面默不作声的长孙无忌,则越听越是心惊。
这个年轻人,简直不可思议。他这小小的年纪,是怎么做到的。
洞察世事,深悉人心,解决其这种几乎无解的问题,竟然如庖丁解牛,举重若轻!
孔颖达老怀大慰,揽须微笑。
程颖儿则目光复杂地看着王子安的侧影。
这就是他抢了绣球,掉头就跑,对我不屑一顾,哪怕是面对面都当做无事发生的原因吗?
原来,他不是怕担责任,而是我程颖儿根本配不上他。
想到这里,程颖儿眼中的神采慢慢地黯然下去,不自觉地落后几步,默不作声地跟在身后,一言不发。
长孙公主倒是丝毫没受到影响,她心情欢快地拍着双手。
“听到了吧,就这么干——赶紧去安排。”
马周闹不清这位东家的身份,但也知道,这位姑娘这种性格,都能够跟孔家和程家合作,恐怕身份也高的可怕。
连忙配合地拱手应是。
长乐公主顿时就又开心起来,一脸兴奋地跑到后面,紧紧地抱住了程颖儿的胳膊。
“颖儿姐姐,你怎么落到后面了,你怕是没听到,刚才那个王子安,他好厉害——”
程颖儿心中苦涩,又不愿意被闺蜜知道,强笑着点了点头。
“公子真是天纵之才,马周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受教了,受教了——”
这话就听得很舒服!
王子安笑呵呵地拍了拍马周的肩膀,故作谦虚地摆了摆手。
“过了过了,所谓世事洞悉皆学问,人情练达即文章嘛,这老百姓啊,生活不易,左右不过是油盐酱醋茶,离不开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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