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十年后的某一日,东华帝君突然造访青丘,探访白浅。
复活之后的狐帝白止等人已经失去了被“李故”杀死的那一段记忆。在他们的追问下,白浅才隐隐约约的透露,自己与李故闹掰了。
为了维护东华帝君的名声,同样也是为了维护天界的威望。天君私下与白浅交代过,不可向外人透露有关李故的信息。更不能与他人明说,李故就是被封印的魔尊夕凤。
白浅本来对天君的命令并不感冒,可元始天尊也派人前来游说,请她务必守口如瓶。
在这双重压力之下,白浅也只能照做了。
而且在她的心目中,也不想再让自己的家人与李故产生交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要是继续做个陌生人吧。
可白浅虽然什么都不说,可她自打那天回到青丘以后,就仿佛变了一个人一样。从原先的活泼好动,变成了现在的郁郁寡欢。
再加上,白止私下多次撞见白浅一个人在背地里偷偷落泪,因此误会她被情所伤。白止心中愤懑,忍不住斥责李故负心,多次去找东华帝君索要说法。
那时东华帝君正在满世界寻找李故精血的踪迹,哪有闲心理会这等事情。一开始,他还会搪塞几句。后来白止去得多了,东华无可奈何,只能避而不见。
所以,今天东华主动来青丘,白止等人还是很吃惊的。
不过东华还是没有理会白止,而是步入白浅的炎华洞后,便抬手布下了结界,以后想与白浅单独聊聊。
白浅也是一直在等东华的消息,她早就得知了,昆仑虚的其他弟子都已经复活,可唯独墨渊没有。
根据东华的猜测,这个状况可能与李故有关。所以白浅也是心心念念的,期待东华这次能带来好消息。
“怎么样了,帝君?”
面对白浅的询问,东华帝君无奈地摇了摇头。“这些年来,我寻遍了四海八荒,还是没能找到那滴血的踪迹。”
白浅煮好茶水,请东华帝君入座。“那滴血中蕴含着夕凤的一缕神魂,如果他故意躲起来,想必帝君也是找不到他的。”
东华抬起衣袖,缓缓入座。他有些疲惫,揉捏着自己的眉心,说道:“如果他能一直蛰伏,也算是幸事。就怕他在策划着什么大事,若是一朝爆发,恐难收拾啊。”
白浅为他斟了一杯茶后,放下了手里的茶壶,又问道:“上次我与帝君提过,翼界的胭脂与玄女,以及魔界的知鹤。她们三人或多或少都与夕凤有所关联,帝君可曾注意到她们有没有什么异动?”
东华还是摇头,“魔翼两界在天君的严密监视之下,她们的一举一动都暴露得一览无余,无所遁形。胭脂只是个附身的可怜人,没有什么威胁。至于玄女与知鹤……”
“玄女曾经是那个‘翼君胭脂’的心腹,在翼族军中的威望颇高。现在天界对魔翼两界的态度是怀柔与安抚为主,所以就算是天君,也暂时动不了她。”
白浅虽然一直住在青丘,深居简出,但外界的一些重要消息,她还是知晓的。“就是因为这样,天君就将她许配给了翼族的二皇子?”
东华饮尽手中的茶杯,“离镜是个本事不大的纨绔子弟,天君大概是觉得他容易控制吧。不管如何,有离镜的贴身监视,玄女翻不起什么大浪来。而魔界那边,天君新扶持的七位魔君对知鹤都很排斥,将她独自一人留在了旧魔渊殿。我之前曾路过旧魔渊殿,她……就一直都在那儿,没有离开过。”
白浅听完后,也是苦着脸。“照这么说,线索全部断掉了吗?”
现在墨渊失踪,是生是死,犹未可知。而李故,就是找到墨渊的唯一途径和唯一的线索。
东华曾经与白浅传音交流过,他依稀记得,白浅曾经提到过白凤九的胎记,“你上次不是还说过,在你回来的那天,你的小侄女的眉间多了一道红色凤尾花胎记。你可曾仔细检查过?有没有什么异样?”
不仅是东华怀疑,白浅早就起了疑心。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情,她刚一回青丘,小侄女的眉心就长出来了胎记?所以,她一直认为,此事与李故有关。
可不管她怎么检查,甚至她还让白止与折颜这两尊远古上神都仔细探查过了,确实没有什么问题,那就是普普通通的胎记而已。
“那道凤尾花的胎记,我父亲与折颜都看过了,没有什么问题。”
东华不放心,还是有所怀疑,他问道:“你那位小侄女应该就养在青丘吧?能否让她过来一趟吗?我还需亲自查看一番。”
现在走投无路的他,不想放过任何一个疑似的线索。
这也不是什么大事,白浅没有多想,直接就同意了下来。“可以,帝君还请稍等片刻,我这就将凤九寻来。”
“凤九?”帝君的嘴角微微上扬,“你们白家人真的有趣,这种来历不明的胎记,竟也能成为取名的依据吗?”
凤九的名字是自家二嫂取的,她是很喜欢自己女儿眉心的凤尾花胎记。白浅也说不了什么,只能抱起微笑。
可就在白浅想要走出炎华洞,去外面寻找白凤九的时候。一个小小的红色身影,突然从洞内的里侧房间里闪出。
那是一个穿着小红裙的小丫头,看起来约莫三四岁的模样。不过白氏狐族乃是上古神族,寿命长,发育得也比凡人缓慢。都过去几十年了,白凤九才这般大。
白浅看到小丫头时,吓了一跳。“凤九?你怎么会在我的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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