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自有少年狂,心似骄阳万丈光。
“小天师,这次是为了五十年前苏大人那件事情来的?”沈笠笑呵呵给白也倒了一杯茶,“上好的小泉叶,茶香浓郁,可清神润脾,化解疲劳,试试看?”
白也将茶杯端到面前,一股清新的茶香扑鼻而来,一口下去,沁人心脾。
之前在客栈那次见面,白也问了一句“窃钩者诛,窃国者侯。”
后面又提到了“苏杉杉”这个名字,沈笠怎能不知道,这次来岁城,白也这位小天师就是冲着五十年前那件案子来的。
“好茶。”白也点点头:“沈大人有心了。”
茶,确实是好茶。
待客之道也算足够了。
至于人是不是好人,就要看接下来能不能谈的拢了。
最起码,白也不愿意只因为苏杉杉的一面之词,便去冤枉好人。
庙堂之高,江湖之远。
山下王朝也是多事之秋,尔虞我诈是常有的事,阴谋阳谋层出不穷,君主为了某些利益放弃一些能臣也是有可能的。
沈笠笑呵呵说道:“哪里哪里,小天师喜欢就好。”
话已至此,就该言归正传了。
白也沉吟良久,酝酿措辞,这才缓缓开口道:“沈大人,关于五十年前苏源宝苏大人的事情,能否透露一二?”
“关于这件事,恐怕不能说与小天师听了。”沈笠笑了笑,脸上有些无奈,“苏大人为官清廉,两袖清风,一心为国为民,是大泉难得的治世能臣,对此,沈某也是极为钦佩的。”
“那么,关于苏大人五十年前冤死一案,沈大人有什么看法?”白也点点头,继续问道:“听说当初沈大人好像也在其中起着不可或缺的作用?”
于馨和彩衣童子也转过头来,饶有兴致的看着沈笠。
他们三人,或者说白也和于馨两人,都是从苏杉杉那儿听来的一些消息,专程赶来这里的。
不过事情发展到现在,沈笠的坦诚倒是让人有些意外了。
修道之人,尤其是到了一定境界后,能够对于对手的谎言有一种近乎直觉的感受。
而且这件事情,好像确实没有说谎的必要。
“确实如此。”沈笠大大方方承认下来,丝毫不害臊,“钦佩是一回事,但是食君禄,尽君事。很多时候,不是我一个小小都督能够决定一些事情,当年由于某些不可抗力的外来因素,陛下决定忍痛割爱,放弃这位能臣,但是陛下又下不了手,这一切便由我这位“奸臣”来做了,从头到尾,陛下没有露面。”
“如此说来,你还是做了那陷害忠良之事了。”于馨冷冷看过来,语气冰冷,面容冷若冰霜。
沈笠笑了笑,一点儿也不在意于馨的目光,坦然道:“总得有人背负骂名,只要大泉能够安生,百姓能够安稳,背一些骂名就能够分君忧,何乐而不为?”
随即,沈笠有些惋惜的说道:“苏大人生不逢时,是我对他不住,各位如果要责怪,我沈某一力承担,绝无怨言,只是希望各位不要为难皇帝陛下,这件事,他也无法做主的。”
从都督府出来后,白也抬头看了眼天空,明日当空,万里无云。
之前被秋雨打湿的街道也已经干枯,阵阵凉风吹过,卷起一地尘埃。
天凉好个秋。
“你相信他这番说辞?说不定他是骗人的呢?”于馨转头看着白也的侧脸问道。
白也点了点头,缓缓说道:“沈笠不是个好人,但也不是个恶人,他是个为国为民的好官,别说陷害忠良,我相信如果大泉皇帝昏庸,他能够亲手手刃了皇帝。这件事情,就此揭过吧,我们是外来户,如果干预大泉王朝的事情,那就是不给南越雷洲仙家面子了,容易得罪人。”
“那接下来怎么办?那苏杉杉可还眼巴巴等着你给她好消息呢,要不就直接走了?”于馨又问道。
白也想了想,最终摇了摇头:“还是要去说上一声的,至于她能不能够接受,便不是我们能管的事情了。”
“行吧,都随你,这些个小事情挺烦人的。”于馨摆了摆手,无事一身轻。
齐行海在一旁听的迷迷糊糊,这什么苏杉杉什么苏大人的,什么五十年前冤案,他一点儿印象都没有。
只是有些遗憾,原本白也前辈说这次去到都督府邸可能会很危险,有跟都督府大打出手的可能。
结果到了都督府,刚开始兴师问罪呢,人家沈大人态度这么好,草草就了事了,好不容易到手的有可能患难与共的机会,就这样被沈笠老贼给破坏了。
白高兴了一场。
齐行海有些郁闷,当街打出了一套王八拳,虎虎生威,不是拳罡,而是袖子噼里啪啦猎猎作响。
不顾街上路人诧异的目光,打完一套王八拳后的齐行海心情大好,意气风发,化拳为掌,缓缓收腹,做了一个收拳的动作。
尽显“宗师”风范。
“你搁着干嘛呢?背着剑耍王八拳,怕别人不知道你是问剑宗的弟子吗?还是怕剑骨老前辈不够丢脸?”白也翻了个白眼,悄悄与齐行海拉开了距离。
齐行海刚好起来的心情顿时有些委屈,眼巴巴看向于馨,结果发现早就悄悄挪开脚步了,还故意不看他,看向别处,脸上就写着“我不认识他”这几个大字。
齐行海更加委屈了,只觉得心里插着一把利剑。
彩衣童子突然有些可怜这个年轻人,蹲在白也肩头,竖起大拇指,“由衷”称赞道:“好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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