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有三大象棋,第三大象棋是日本将棋。
与象棋、中国象棋相较,将棋最大的特色是“持驹”,指被吃掉的棋子并不视为死亡,而是变成俘虏可以被对方所用投入战斗。因此,将棋弈者的视野并不能只局限于那八十一个矩形格,还要考虑到棋盘之外的驹台。对于拥有着千年武士道精神的日本来说,“士可杀不可降”的信箱深入人心,“持驹”这个规则会被日本创造或许是个矛盾,但考虑到日本地少人多国土狭长,大名将军们各自为政战火连年,似乎这也很符合政治家们保护好每一个有生力量人尽其用的思想。
以流行而非起源来论,说象棋、中国象棋、将棋分别代表着欧洲、中国和日本的文化是颇为恰当的。象棋棋盘小,棋子活动力强,自有一种平原上剑拔弩张的爽快。中国象棋有九宫有楚河汉界,一入残局极像兵临城下的攻坚战。日本的棋子纵使升变也多为金将,其行动力还不如王,将其视为岛国上的近身白刃战是再贴切不过了。
组合博弈理论中,游戏复杂度通常有以下五个衡量标准:状态空间复杂度、游戏树的大小、策略复杂度、游戏树的复杂度、和计算复杂度,其中状态空间复杂度与游戏树的复杂度是衡量棋类复杂度最最常用指标。象棋的状态空间复杂度为47,游戏树复杂度为123;中国象棋分别为48和150,而将棋分别为71和226,明显复杂于前两者,一部分原因便源于其特殊的“持驹”规则。象棋有6种棋子加4种升变形式,中国象棋有7种棋子加1种升变形式,将棋有7种棋子加6种升变形式,从这样的数据来看,将棋拥有更大的复杂度实在是意料之中。然而棋如人生,大象无形,有一种棋只有1种棋子却远远将三大象棋的复杂度甩在身后,缔造出了一个至简而至难的奇迹,这个奇迹,便是围棋——其状态空间复杂度为171,是将棋的2倍还多。
二次元世界可是有很多将棋的身影哦~伊曼纽·拉斯克称赞围棋说,如果在宇宙中的其他地方存在智能生命形式,他们几乎肯定会下围棋——毫无悬念,围棋一定是规则最简洁优雅的棋类。然而它也公认是目前世界上最复杂的棋盘游戏,其复杂度于1978年被roberte-hard。中国象棋源远流长,至今还常见于中国各个城市的街道边公园内,然而若比起与中国文化的契合,则非围棋莫属。棋盘为方,其子为圆,子覆盘上寓意“天圆地方”;子分黑白,寓意阴阳;棋盘共361个点,360暗合一年天数约数,天元一点寓意万物自一而始;棋盘周边共七十二点,寓意一年二十四节气七十二候。可以说,围棋是以棋为形式的中国哲学,是以对弈为表象的天人理念,而其战法也必然因此不同于诸象棋,势必指向一个更高的境界。
围棋初学者大多知道“金角银边草肚皮”,出于占地为王的目的,九星周围是兵家必争,围棋棋艺的长进也将以此为基础。纵使双方强弱不等,若高手让尽“金角”的地利,之后想扭转局面也是殊为不易的。然而人生偏偏总是剑走偏锋:围棋界第一高手吴清源最擅长使用“三三、星、天元”的布局,这一直是围棋界最忌讳的走法,吴清源却用这一招,将日本所有一流棋士与之对局的交手棋份一一降至先相先甚至是定先。二十世纪中期,中国本土围棋力量式微,精英大多为日本人,吴清源在日本成为第一,也便等于是天下第一。这位天下每一的棋手如此解释他的棋艺:“围棋是一种和谐的状态。它的重点不在于竞技或争胜负,而是调和。由一枚一枚讲究均衡的棋子最后所构成的一盘棋,便是建立在和谐的基础上。”同时,他将自己的棋法命名为“六合之棋”。
玄而又玄,众妙之门。古龙的李寻欢系列里,天下第一的天机老人败给了龙凤双环,而龙凤双环又败给了小李飞刀。旁观都分明看得出来李寻欢比不过上官金虹,却偏偏能赢。为什么?因为精神。围棋下到最高境界,已经不再是棋艺的较量,而是精神力的较量,以此来论,围棋的高度实为诸棋之冠,象棋与之怕也不可同日而语。日本还有一种将棋……这是它的棋子……然而不可否认的是,围棋缓慢的节奏在很大程度上制约了它的流行。如果说公园的石凳上偶尔还能看到几个下象棋的白发老者,那围棋在公共场合基本绝迹。这与它们各自的深度也相契合:曲高和寡。在时光流逝得相对较慢的古代,人们的空闲时间多,思考生命不是一件机会成本很高的事,围棋的思量很适合生活。而当代,在城市匆匆的步履中专门挤出一下午来下围棋,恐怕就有些太奢侈了。
棋是人生的投影,它的发展与完善见证着文明的历程,它的衰退也与文明的演变步影沿流。一九九七年,一台名为“深蓝”的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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