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娘她已经病入膏肓,没有多久好活了。你还是收起你那些个自私自利的想法,好好陪陪她吧!”苏瑾芸的话刚一出口,就见欧阳墨转身奔向了欧阳夫人屋内,紧接着传出了风琴否认的声音:“少爷你从哪儿听来的胡言乱语呀?夫人只是暂时失明,调养一段时间就没事了!”
闻言苏瑾芸迈步走了进去,冷冷打断道:“风琴你不必隐瞒了,像他这样的人,根本不值得你们小心翼翼去呵护!”
“少夫人……”风琴一脸意外地看向苏瑾芸,心中难免慌乱了一下。夫人的病情她们明明瞒得密不透风,少夫人究竟是怎么知道的?!
“为什么瞒着我?为什么现在才让我知道?!”风琴的反应一丝不落的看进了欧阳墨的眼底,一股浓郁的悲伤自他的身上散发开来,跌跌撞撞的走进了内室,扑通一声跪在了欧阳夫人的床前。
苏瑾芸骂的对,他就是个自私自利只为自己着想的自私鬼!如果不是他的心思全放在了为自己谋出路上,这么些年下来又怎么会察觉不出同住一个屋檐下的娘亲身体出了问题呢!
“娘,墨儿知道错了,墨儿对不起你!”悔恨的泪滴自他紧闭的眼角滑落。
“怎么了这是?”被他的悔过声吵醒的欧阳夫人尚不知自己的病情已经被苏瑾芸说穿了,她缓缓睁开了眼,伸出手去摸索着覆上了欧阳墨的脸,柔声安慰道:“别担心,娘这个失明只是暂时的,调养一阵就没事了。”
听着她没什么气力的声音,欧阳墨心中更加悔恨难当。可是除了配合地点头之外,他还能说些什么呢?向她摊牌自己这些年都背着她做过些什么吗?只怕她听了之后只会加重病情吧!
“夜间地凉,赶紧起来吧。”欧阳夫人轻拍了一下他的手背,柔声催促道:“时候不早了,你跟芸娘也该回屋歇息了,娘有风琴照顾就行了,去吧!”
“不,我要留下来陪着娘!”如果真像苏瑾芸说的那般,娘亲已经没有多久好活了,那他就更要珍惜与娘亲在一起的日子了。似乎长这么大以来,他从来没有侍奉过娘亲,尤其是六年前她逼着他放弃科考隐藏自己的才华后,他的心里就起了叛逆之意,总觉得在她的心里,自己这个儿子不如欧阳家的家业重要,认为她是为了保住欧阳家的家业才逼着他做一个纨绔子弟!
曾经,他不止一次想要毁掉欧阳家这份害得父亲早亡母亲劳累的庞大家业。直到他遇上了齐王,才知道自己一直以来都误会了娘亲,才知道自己之前的想法有多幼稚可笑……
谁会想得到,京城第一首富欧阳家,实际上只是当今皇帝用来敛私财的一个工具?如果娘亲不为皇帝效忠,那么整个欧阳家都会被毁灭,首当其冲的就是他这个欧阳家的独子!
“唉!墨儿啊,娘都这样了你还要跟娘使性子吗?”欧阳夫人无奈地幽叹了一声,继续哄劝道:“娘看得出来,你现在对芸娘是有好感的,所以啊,你应该多跟她相处,不能因为芸娘性子冷清就听之任之把她一个人丢在东苑。这女人啊,都是要男人哄的,所以你要多些耐心去关心她。等她习惯了,感觉到你的好了,她的心自然就会向着你了。听娘的话,今晚上就搬回东苑去住,娘可还盼着抱孙子呢……”
因为看不见,她自然不知道苏瑾芸就在外头听着。
但是欧阳墨可没瞎,在听了她这一番‘出谋划策’之后,一张俊脸刷的一下就涨红了,支支吾吾地应了一声:“知道了,您快休息吧,我不打扰您了”。
看着顶着一张关公脸出来叫风琴进去照看欧阳夫人的欧阳墨,苏瑾芸脸上的神色却是淡定到不能再淡定,以至于欧阳墨在看到她那副脸色的时候,一颗砰砰乱跳的少男心瞬间凉了下来!
“你的身子还没复原,就先回去休息吧,我留在这儿守着就可以了。”沉默了半响之后,他才压低了声音对苏瑾芸道。
“嗯。”苏瑾芸十分言简意赅的应了一声,转身款款离去。
虽然她没有过问欧阳夫人的意愿就将她的病情透露给了欧阳墨是不太好,但是起码欧阳墨这小子知道了真相之后,会珍惜与她在一起的这段弥足珍贵的日子,做一个听话孝顺的孝子,让她去的安心一些!
她现在能为欧阳夫人做的,也只有这个了。
五日后。
祥记银号对面的湘香楼上,某个包厢内。身穿金丝双面绣缎大红襦裙,钗金戴玉的苏瑾芸正面带淡笑地与坐在她对面的一名中年商客说着话。
自从五日前欧阳夫人失明之后,她便成了去各大商铺银号视察的人。而今日见的这个商客,是她接管欧阳家名下各大产业后接触的第一个新客商,换句话说,如果她今天这单生意谈成了,那么欧阳家的账上每年又可以增添上千万两的利润了!
而她自己,也可以借此让欧阳家名下那些个对她心怀不服的掌柜伙计们心服口服,正可谓一箭双雕!
然而她所不知道的是,这个新客商的身份并不只是北方来的大客商,还是奉了有心人之命前来设计她的一枚棋子!
在看到苏瑾芸接连喝下了数杯酒之后小脸酡红的模样,坐在她对面的那名慈眉善目的中年人再次热情地站起身来亲自帮她添酒,一边倒着酒一边夸赞苏瑾芸道:“欧阳少夫人真是好酒量,徐某佩服!”
“徐老板谬赞了,小女子不胜酒力,不能再喝了。”苏瑾芸摆了摆手,声音里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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