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花亭登世志放下电话,长呼了一口气。
“我想你可以组织一下人手,准备未来几天去接收一下一诚会的地盘了。”
“是玉置龙也的电话?”
“嗯。”浪花亭登世志点了点头,“有的人生来就像太平洋上的紊乱气流一样,即使在初生时力量弱小,但命中注定要成为狂暴的席卷陆地的风暴的。”
他话语说的真切,而且一双看向东京东部的眼睛,似乎已经明确的看到了有风暴在汇聚着。
“那我需要派出人手去一诚会那里吗?”
“去给一诚会收尸的话可以。”
江户川区,一之江町。
一诚会的本部就堂而皇之的建设在一之江町的中心,极道这种组织的出现,本质上来说就是填补经济运行时所产生的空白,日本极道每年控制的日本经济价值可以以十万亿为单位来计算。
像是侵吞国家资产的沙皇寡头,贫民窟、破产农民、农场主等等组成的墨西哥毒枭,日本的极道也是在特定的经济条件下所孕育而出的,不管面上宣传的再美好,再怎么能在地震时‘救济难民’,极道就是极道。
一诚会几十年来搜刮到的财产支撑着他们可以在地价昂贵的东京有这么一座气派奢华的本部庭院。
将摩托车在街道对过停稳,玉置龙也摘下头盔向本部走去。
白墙、厚墙基,站在院墙外还能看见高度超过院墙的丛丛树木,看起来就像是古代某个武家贵族的宅邸,但实际上日本极道的创始人大部分都是曾经下层的力工或者黑市商人,而在正门处,是几个身穿黑西装的男人在把守。
用极道的身份来说,这种看大门的是若众,基本是最底层的极道成员了,至于更底层的,则是连极道都没有加入的社会混混。
这里,正是一诚会的总部所在。
玉置龙也长得比走进一诚会中的极道人士更加极道,但身上的高中生校服却一下出卖了他,至少没有听过哪家极道有人会穿着高中校服的。
壮着胆子,守在门口的一个若众拦在玉置龙也面前:“这里是一诚会的地盘,无关人等不能入内。”
他拦下玉置龙也的时候,小腿肚子都在打颤。
玉置龙也将摩托车头盔放在一旁的地面上:“是一诚会的地盘?”
“对,没有邀请的话,是不能……”
“那我没有来错地方。”
玉置龙也点了点头向前走着,即使有人在前面挡着,也丝毫没有要停留的打算。
“站站站,站住!不能再上前了!”
几名若众紧张的靠在一起,仿佛是足球比赛时的罚球人墙似的。
但在玉置龙也看来,他们与其说是罚球的人墙,更像是神奇宝贝中的三地鼠兄弟。
只是这几人靠在一起可说不上是可爱,而且彼此间也远远没有地鼠三兄弟那般牢靠。
没有让这几人再说什么话,玉置龙也直接上前一步掐住了对方的脖颈,干净利落的甩飞到远处。
他是不打算和这群人讲什么道理了,至少在言语上讲道理是不可能讲通的了。
就像战争是谈判桌的延伸一样,对于一诚会,只有先进行战争,对方才会乖乖的坐在板凳上。
“咚。”
被砸在地上,连吭声都没有,这个极道的若众就直接昏死过去。
穿越到现在,玉置龙也觉得自己是越来越直接了,处理起事情来能简单粗暴的解决,就不会再去想什么弯弯绕绕。
所有的弯弯绕绕说白了都只是因为没有绝对的实力优势。
自己有吗?
应该是有的,玉置龙也明白自己的手脚比大脑更有自信。
守门的一个若众直接被玉置龙也了结,旁边的几人甚至都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直到玉置龙也向着本部的前院走去,他们才壮着胆子乌泱泱怪叫的冲了上来。
这几人或许在街头斗殴中是好手,或者吓唬吓唬普通人还行,但对玉置龙也来说,连半点威胁都算不上。
他甚至都没有停下脚步,仿佛是轻轻挥了挥手就将几人抛飞出去。
“咔擦!”
是骨骼断裂的声音,清脆的咔擦声和痛苦的惨叫声同时响了起来。
这鬼哭狼嚎的动静把本部中的其他人也吸引出来,一个个穿着黑衣服的若众或者舍弟持械鱼贯而出。
从足立区一路骑车到江户川区,已经是日落黄昏天色阴沉的时候。
这么一群人气势汹汹的拿着刀棍站在那里,胆小的人估计都会吓得当场尿了出来。
“敌袭!”
“妈的!谁这么大胆!”
眼见着玉置龙也只有一人,虽然面相长得是凶恶了一点,但架不住己方人多所给予的心理上的优势。
院落里或者正在宴席上的极道成员们纷纷拿起武器翻身起立冲了出来。
都被人打上本部来了,要是还能忍住,还混什么极道!
不如去当乌龟吧!
几十号人乌乌怏怏一大片。
有人拿着锋锐的太刀,有人拿着镶满钉子的球棍,还有被众人簇拥着的,看起来地位颇高的几个男子。
他们倒是没有拿着冷兵器,但看那鼓鼓囊囊的胸口,恐怕他们携带着的是枪支类的违禁品。
日本的极道有枪不稀奇,只是在并非太紧要的情况下,是动辄不会开枪的。
尤其是在东京人口密集的区域,只要一开枪就不可避免的会引起骚动,到时候受到巨大社会舆论压力的警察可不会简单放过自己平日里合作的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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