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猜到了他们眉目间的意思,藤木惠当即慌了,抱紧藤木嬛一郎更加嘶声力竭的呼喊。
然而已经没用了,只见羽楠君手起刀落,藤木惠的脖子上多了一道血痕,鲜血涌出,河水染色,藤木惠紧紧抱住叔父的手渐渐没了力气,只留下一个怨毒与绝望的眼神,不甘地陷于湍流中。
“我靠,这帮人果然穷凶极恶,狠起来竟然连自己人都杀!”
胡澈看一眼四周,现在也没有了给胡珊珊报仇的勇气,问二叔道:“他们过来了,我们要不要躲让一下?主要是大珊珊,我怕藤木老爷子再起杀心,他可是有枪的呀。”
二叔目光如炬,看向胡珊珊,问道:“珊珊你怎么样?能走吗?”
见胡珊珊点头,二叔这才招呼蔡生和张帅帅:“藤木老爷子不可惧,我只怕潮汐过后三眼狄犰会席卷这里,到时候我们会被撕成碎片。”
二叔的话刚说完,青铜网处有传来一声咆哮之声。
而只要稍加留意就会发现,它的咆哮声音贝不同,有时刺耳有时绵长,有时震撼有时让人莫名心慌。
蔡生似是察觉到了一丝端倪,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道:“它的吼声有节律,应该是一种召唤。”
听到这句,胡珊珊忽然联想到了三眼狄犰喜欢听诗,在古楼里的时候,胡澈背诵诗文时他会驻足下来聆听。
当时还以为这妖怪还是个知识分子,有文艺范儿,此时想来,应该是和雀凰的召唤有关,因为诗句最有节律,
张帅帅将胡珊珊搀扶,胡澈本来要背着小女孩的,可是他担心小女孩又变成狐狸精吓坏自己,怎么也不肯背了。
蔡生因为之前的隔阂正有心讨好,欣然接下了这个任务。
胡珊珊最,也不知道为什眼中黑漆漆的世界,总能让人感到炫目,
这种炫目的感觉还很是熟悉,无论是面对断谷深渊的黑崖,还是钟离国君眼孔中的诡秘,都能让她觉得目眩。
胡珊珊极力的摆了摆头,拍一拍太阳穴,忽然鼻孔一阵清凉,好像闻到了清爽的花香。
这香味越来越浓郁,泌人心脾,
胡珊珊觉得哪里不对劲,推了推胡澈问:“嘿,你有没有闻到花香?好香呀!”
“哪有什么花香?这鬼地方连蒿草都不长一根,一定是大珊珊你受了内伤,影响到了嗅觉的传输神经……”
话刚说到这里,张帅帅忽然拱了拱鼻子,“嗯?真的是有香味耶,我也闻到了。”
这时胡澈凑着鼻子四下乱嗅:“嘿?还真是!我还以为是大珊珊的体香呢!”
胡珊珊不知道他这话算不算挤兑自己,冷瞪胡澈一眼。
“在这鬼地方转悠好几天了,身上没长霉就不错了,还体香?你以为我是香妃呀!
二叔一脸严肃,随便指了一个方向,
“别管这香味了,离开要紧。”
虽然知道眼前首要的大事是先离开,可岩层内道路错杂,究竟该怎么走,谁也不知道,
四壁昏暗,跑着跑着,张帅帅目光扫过胡澈,看到他身后背着一个长发女子,疑惑的问:“诶?胡警官你不是说你不背她吗?现在不怕她半途变成狐狸精了?”
胡澈投去一个莫名其妙的眼神,看向身前的蔡生,这时张帅帅也看到蔡生背上背着的一个小女孩,她的脚踝系着铃铛,头发嵌着发簪,衣衫白净,长发飘飘,
可是小女孩在蔡生的背上,那么胡澈背着的是谁?
“胡……胡警官,你背上有个女人……”
胡澈以为张帅帅在开玩笑,“呵,小帅什么时候也学会逗人了?我背上有女人?有的话,我就带回去当女朋友使。”
说完下意识的回头,与此同时,一个长发展展的女子在胡澈的背上抬起了脸。
她的脸很白,白的不自然,如同撒了一层面粉,眼眉却漆黑如墨,一眼看去五官分明,却有透着诡气。
胡澈身体一僵,心想这鬼东西是什么?什么时候趴我身上的?她想干嘛?
“鬼呀……”
胡澈吓的滚地乱爬,而长发女子却直挺挺的飘了起来,仿佛身体很轻,轻到随风飘起,一张灿白的脸上面无表情。
而随着女子飘过头顶,一阵清香扑面,继而看到那鼓风的裙摆下没有双腿,好似连身体都是蛀空的,
“这是什么东西?人皮灯笼吗?”
二叔目光微凝,可能想到了什么,一直前方:“跟着她,”
“胡老板你没有搞错吧?这是鬼呀,我们跟着鬼?去她们家蹭饭呀!?”
“你懂个屁!”二叔啐骂一句,紧步追上漂浮在半空的女子。
胡珊珊和张帅帅也是茫然,看向蔡生,
蔡生可能最了解二叔的心思,但是他现在背着小女孩举步维艰,想说说自己的想法,可一开口的就喘的跟风箱似的,很难把语言组织清楚。
遇此大家便也没有多问,追着漂浮在半空的女子一路走,许久之后乱世交磐变成了规整的砖石,一条熟悉的墓道出现在众人眼前。
墓道内风速很劲,漂浮的女子像是纸糊的,随风飘荡,一溜烟的功夫就飘的没影了。
大家追的气喘吁吁,正值懊恼,张帅帅看了看四周问:“诶?这里是不是我们刚进凤凰陵时下的墓道?”
遇张帅帅这么一说,大家这才恍然,甚至走着走着遇到一个缓坡岔路,岔路口摆着一根烧尽的白蜡烛。
“这不是我点的蜡烛吗?”蔡生喜出望外,看向二叔道:“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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