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楚牧回来小酒馆的时候,看到的是一片狼藉的店面,还有一脸惶急的劳德诺。
“师弟啊,出事了,”劳德诺一见楚牧回来,便道,“刚刚福威镖局的少镖头在这里杀了个人,那人我认识,他是青城派余观主的儿子余人彦。”
“余人彦死了?”
楚牧不知道该说这是世界线的收束,还是说余人彦真的倒霉。
在原著中,余人彦调戏岳灵珊被林平之看不惯,双方闹起冲突来,林平之无意中一匕首刺死了余人彦。
现在,岳灵珊没来,甚至连代替岳灵珊的楚牧都没出场,余人彦还是死了。
不过仔细想想,余人彦应该是必定和林平之起冲突的。
余人彦,还有另外一人,他们应当是奉余沧海之命刻意到的此处,为的就是和林平之起冲突,好让青城派找到借口与福威镖局火拼。
‘只是那设局的人应当没有想到余人彦会直接死在林平之手上吧。’楚牧不无恶意地想道。
现在借口是有了,还正当的不能再正当,杀子之仇不共戴天,余沧海便是去灭了林家满门也是在道义之内。只是这余沧海怕是也要心痛死了。
“师弟啊,那余人彦死了之后,和他同行的一个姓贾的青城派弟子逃了,青城派的人也许很快就到,我们还是快些离开吧。”劳德诺道。
孰料楚牧却是摆了摆手,道:“不急。余人彦的尸体呢?”
劳德诺立即回道:“被福威镖局的人埋在后边的菜园子里。他们还威胁我,说要我瞒着这事。”
“呵,”楚牧笑出了声,“人都跑了一个,还想瞒着这事?蠢不蠢啊。二师兄,你收拾一下桌椅,再上两个小菜。”
“这······这是要作甚?”劳德诺疑惑地眨巴着眼睛。
“等人。”
楚牧让劳德诺买的这家小酒馆,那是一开始就定下的目标。上头来的命令是一定要买下这酒馆,并在此处待命。
思索前后,此刻传达下一步命令的人应该已经在路上了。并且这人也许还是和青城派的人走一路的。
“二师兄,你准备好酒菜之后就去外边候着,等人来了之后,你去说一下,只准一个人进来。”楚牧吩咐道。
劳德诺虽不解楚牧这话的意思,但他对楚牧的畏惧已是刻在了骨子里,听到吩咐便是立即去办。
不多时,几个小菜就上来了,还上了一壶酒。
楚牧打发劳德诺在酒馆外等着,自己则是坐在酒桌旁,闭目假寐。
他并没有等太久,大约半个时辰后,就有马蹄声急急响起,由远及近,直往小酒馆来。
“二师弟,有人来了。不过来的只有一人。”劳德诺在酒馆外道。
“让她进来便是。”楚牧睁开双眼,拿起一个酒杯放到对面,然后满上。
在他倒完酒的同时,一个白影从屋外闪入,无声无息,连一点脚步声都没有。
“果然是你。”楚牧看向来人,淡淡道。
来者是一个戴着白纱斗笠的白衣女子,她一副神秘做派,连双手都带着白色的蚕丝手套,除了婀娜的身姿,其余什么都看不出来。
楚牧认识她,他之前收到的任务指令,就是这个女子传达给他的。这女子和那天英星一样,也是天魁星的侍女,代号“天巧星”。
天巧星似缓实疾地闪到酒桌前,一双明眸紧盯着楚牧,道:“你知道我会来?”
“我不傻,”楚牧抬手示意对方坐下,并说道,“余人彦的尸体就被埋在后边的菜园子里,你要是有用,可以把他挖出来。”
天巧星有些嫌恶地看了一眼乌黑的长凳,一点都没有做的意思,直言道:“你知道青城派也是我们的人?”
“我猜得出来。青城派在这个计划里的戏份太重了,先是让劳德诺在松风观无意中看见青城派弟子在练辟邪剑法,又让余人彦两人在这特别叮嘱买下的小酒馆里和林平之起冲突。这两点已是足够让我怀疑青城派的立场了。”
楚牧也不管天巧星愿不愿意坐下,自己饮下一杯酒,道:“而你的到来,印证了我的猜测。”
那轻薄面纱后的俏脸似是笑了笑,天巧星鼓掌赞道:“天微星你不愧是公子亲自教导出的人才,有这份头脑,也难怪能在华山派卧底五年都不露一点蛛丝马迹。”
“过奖了,我不过是老实当个乖乖弟子而已,轻松得很。接下来的行动不暴露身份,那才是真正的成功,”楚牧放下酒杯,正色道,“下一步怎么走?”
天巧星轻轻瞄了一眼门外,道:“他可信吗?”
“他已经被我握在掌心里了,”楚牧道,“而且他很自觉,不会乱听的。”
“最好是如此。”
天巧星说了一声,从怀里取出一封信函,隔空甩向楚牧,“这是公子的亲笔信,你接下来要做的,都在信里。”
楚牧接住信封,直接拆开查看,只见那这小小的信封中竟是有整整三张信纸,上头密密麻麻写满了字。
“接下来的灭门中让我救走走林平之?然后将其诱向衡阳,让我想法诱导他拜师岳不群?”
楚牧仅仅是看了开头半页,就有了疑惑,“小小一个福威镖局,还有一个已经没落的华山派,至于这般小心翼翼吗?天魁星大人甚至还让我在华山派卧底了五年,这般计划,到底是为何?”
据他数年来的观察,岳不群应该还未打通任督二脉,距离先天那是远得很。而那位天魁星大人则是先天境的大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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