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她大概想起岑子曼来了,一挥手:“给我搜,把岑子曼给我找出来。”
她带来的十来个丫鬟婆子齐齐应了一声,便往里闯。
武安候府的下人本就少,一些人在厨房和花厅忙碌,一些人散在各处做着自己的事,如今呆在二门的,也就五六个人。候府对燕王府,气势本就矮了一截,再加上男子不好触碰女子,根本不好阻拦,燕王府的娘子军如入无人之地。
而进了二门,就两条路,一条通往花厅,一条便是离花厅最近的听风轩。娘子军兵分两路,一转眼就到了夏衿她们藏身的树丛跟前。
本来凭着夏衿的身手,拉着岑子曼避到别处去,甚至学着苏慕闲的样子,跃到屋顶去看热闹,占据地理上的优势,让安以珊仰着脖子直瞪眼,也是轻而易举的事。
但两军对峙,这一跑便弱了气势,让夏衿极不喜欢。再者,她看岑子曼瞪着的眼睛里满是怒火,胸脯一起一伏,显然是被气得不轻,又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便知道这位的彪悍之气也发作了,准备直接跟安以珊开炮。她是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干脆就陪岑子曼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等着燕王府的人看到她们。
“在这里,在这里,郡主,岑姑娘在这里。”几个丫鬟婆子七嘴八舌地叫了起来。
安以珊迅速过来了。
一起过来的,不光有她有燕王府的下人,还有夏祁和苏慕闲。
苏慕闲是听了下人的禀报,直接用轻功跃过来的。夏祁作为客人,主人没有邀请。不好走动,便一直呆在花厅里。但二门离花厅并不远,刚才安以珊的叫骂声,夏祁在花厅也听得见。听得岑子曼被骂,他便坐不住了,顾不得礼貌不礼貌,直接奔了过来。
走出来。远远看到安以珊已快走到岑子曼和妹妹跟前。夏祁运起功夫,以最快的速度跑了过来。
而苏慕闲早在燕王府下人喊“在这里”的时候,就飞快地过来了。
两人挡在了两个女孩子面前。
夏祁这一行为。让岑子曼心里分外甜蜜。
经过这一段时间相处,她也知道了夏祁是那种比较稳重的个性,而且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乡下小子,他不会不明白自己地位不高。跟这些豪门贵女起了齟龉,会很麻烦。但他在猎场里仍一直护在她身边。今天明知面对的是安以珊这样的皇室女,他仍然挡在她面前,就足以表明他是个真正的男子汉。
夏衿则目光复杂地看了苏慕闲一眼。
她跟苏慕闲两人相处,一直以来都是她为强者。她武功高。经验丰富,斗起来能有一千种杀人的方法。苏慕闲只有从寺庙里学会的一些功夫。他的藏匿、潜逃、追踪,甚至谋杀的本事。都是她教给他的。再出色,他也是她学生。依目前的情形来看。他并没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像安以珊这种货色,以及她带来的这些只是强壮却没有任何武功值的仆妇,她伸伸手指就能解决。这个问题,相信苏慕闲心里也十分清楚。
但他还是站在了她的面前,而且是以一种保护者的姿态。
这是在向她表明,他是个男人,他在把她当成他爱的女人,尽一切能力保护她,而不是把她当成一个强者么?
夏衿望着面前高大的身影,感慨万千。
而对面的安以珊打量着夏祁,啧啧有声地对岑子曼开炮了:“岑子曼,这就是那天把你从山涧里救上来,又帮你吸毒的男人吧?啧啧,跟心肝宝贝一般护着你,看这情形,你们是郎有情妾有意了哈。”
这是事实,岑子曼抿了抿嘴,没有说话。
见状,安以珊得意了。她转过头去,向苏慕闲道:“人家郎有情妾有意,你在这里还搅和个什么劲呢?外面的流言多难听你不会没听见吧?难道里面还要加上一个你不成?”
苏慕闲大概是被安以珊胡搅蛮缠缠出经验来了,他脸上并没有激动愤怒的表情,而是先在夏祁耳边轻声说了一句什么,这才用他在树上时那副吊儿锒铛的样子,悠悠然对岑以珊道:“没搅和啊,我表妹找了个好夫婿,我高兴都来不及,干嘛要搅和?”
这话听在安以珊耳里,就好像是在对她作解释,她顿时高兴起来。可笑容刚刚在脸上展开,下一刻便听苏慕闲又道:“不过我表妹嫁不嫁人,嫁给谁,跟你我也没什么关系。就算这世上的女人都死光了,只剩了你一人,我也不会娶你。所以,你还是歇歇吧。”
“苏慕闲,你去死。”安以珊尖叫一声,就跟炮弹似的向苏慕闲冲来。
苏慕闲似乎早有准备,回身拉着夏衿,就往身边闪去。而夏祁那边也做了同样的动作,结果安以珊便直直地朝前冲去,扑进了树丛里。
好在那处是灌木丛,灌木上并没有刺,也没有什么凸出的枝丫,她虽摔得不雅,手也被划了几道血口子,但脸上和身上并没有伤。
其实如果夏衿想惩罚一下安以珊,刚才就是个很好的机会。随便动点手脚,她就能摔个大马趴,让她破个相吃些教训是绝不成问题的。
但安以珊虽然嚣张跋扈,但好歹算是帮了夏祁一个忙。要不是有她在猎场上使坏,夏祁也不能抱得美人归。而且照燕王作死的节奏,安以珊的好日子也过不长久了。所以夏衿懒得动手,以免让安以珊迁怒她们兄妹俩,徒惹事端。
“郡主,郡主……”燕王府的人七手八脚地将安以珊扶了起来,又惊呼,“您受伤了。”“赶紧拿药来。”“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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