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明鸿接过图纸皱着眉仔细看了半天,最终还是摇了摇头道:“这个符号在下还真没见过,没能帮到秦侯,实在惭愧。”
“不过若是秦侯愿意,在下可让人拓印了图纸,派人在扬州城里查一查,说不定会有见过这符号的人。”
他是真心想要跟秦朗交好的,不说自家大伯怎么夸赞他文采了得,还有他仙人子弟的身份,只凭陛下那般重视他这一条,便值得交好。
所以即便不知道这符号代表什么,哪怕白忙活一场,他都愿意帮忙。
毕竟,秦朗的人情可不是那么随便就能得到的。
若是能凭着这件事拉进两方的关系,那便再好不过了。
“既如此,那便多谢虞家主了。”秦朗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原本他就没想着能够轻易将玉玺的消息找到,今日来问虞明鸿,也不过是想着虞家在扬州多年,消息灵通罢了。
若是他能知道那自然最好,若是不能,能帮忙探查也是好的。
现在目的达到了,秦朗十分满意:“那这张纸便交给虞家主拓印了。”
虞明鸿笑着点了点头,将纸递给儿子,让他收起来。
虽说他琴棋书画偶读不行,可儿子画画却还不错。
这符号虽然只是拓印下来的,且也不知是用什么笔画就,可纹理清晰,图案规整,交给儿子拓印,定然没问题。
哪知虞子辰拿到纸张扫了一眼,便皱起了眉头,一脸思索。
他这般模样正好被秦朗看在眼里,登时双眉一扬,眼中闪过一丝喜色:“虞小郎君,莫非这符号你见过?”
若非如此,虞子辰见到那张纸,断然不会这般模样。
原本他还想着,寻找这玉玺定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都已经做好了长期战斗的准备了。
却没想到,这虞家竟是给了他一个好大的惊喜。
虞明鸿闻言看向自家儿子,果真见自家儿子一脸苦思冥想的模样,看来应当是见过,只不过印象不是很深罢了。
“子辰,你好好想一想,在何处见过这图案。”
被两人的话惊醒,虞子辰眼中闪过一丝愧疚的冲秦朗拱了拱手道:“真是抱歉秦侯,我只是觉得这图案十分眼熟,可具体在哪里见过,一时却是想不起来了。”
他看这图案第一眼的时候,就觉得很眼熟,立刻便开始回忆自己在哪里见过。
只是想来这图案定然是他无意间扫过一眼,不然印象定然会很深刻。
“无妨。”秦朗心中虽说有些失望,却也知道这事急不得,浅笑着摇了摇头道:“总归这件事不是一两日便能办好的,不急在一时。”
“那这张纸便交给虞小郎君了,若是想起来了,便去天外天通知在下一声就是。”
“这是自然。”虞子辰点了点头:“只要我能想起来,定然会尽快通知秦侯。”
正好这时下人端着饭菜过来,虞明鸿站起来哈哈笑道:“饭菜好了,秦侯请入席。”
三人在桌边坐定,虞明鸿拎着酒壶给秦朗倒满了酒,一连敬了几杯。
两人都有心与对方结交,自然是越谈越投机,只有虞子辰一直沉默着,吃饭也吃的心不在焉,在想着图案的事情。
等到酒喝到一半,秦朗与虞明鸿两人已经开始谈及合作,虞子辰突然叫了一声:“我想起来了!”
这一生惊了秦朗与虞明鸿两人一跳,闻言急忙放下酒杯筷子,目光灼灼的看着他。
“子辰快说,你在何处见过那图案?”
虞子辰满脸兴奋的道:“我就说为何看着眼熟,却死活没想起来在哪见过,那都是小时候的事情了,好似我那时才十岁吧。”
“有一日与朋友在府门外玩耍,顾鸣临来找我们玩,手中拿的就是这个玉佩。”
“那时我年纪小,也不大注意,只觉得这玉佩上的图案实在太过怪异,且看起来十分贵重,还问顾鸣临是不是从家里偷了玉佩出来。”
“只是时间过去这么久了,也不知玉佩还在不在顾家。”
秦朗闻言挑眉问道:“不知这顾鸣临是何人?”
不管玉佩还在不在顾家,但总算有消息了,他心里松了口气。
只要存在便会留下蛛丝马迹,总能找得出来。
“这顾鸣临便是扬州刺史家的独子。”虞明鸿闻言却是叹了口气,脸上有些为难:“若是这玉佩在别人手中还好,若是在顾鸣临手中,怕是不易打听啊。”
听到扬州刺史四个字,秦朗便知想要拿到玉佩,定是要费些波折了。
只不过听虞明鸿的话中之意,好似虞家与顾家也有龌龊,否则以他想交好自己的心思,定然不会这般推脱。
果不其然,还没等秦朗开口询问,虞明鸿便摇了摇头:“秦侯,若是这玉佩果真在顾家,在下怕是帮不上什么忙了。”
“我虞家与顾家同在扬州,又都是大族,原该关系不错才是。”
“只是我虞家家风极严,看不上顾家行事,这些年起了不少摩擦,若是我开口,顾家仁怕是死也不会将玉佩拿出来。”
他虽然没有明说,可言语之间却暗示了这顾家行事不咋地,又用了家风极严,想来这顾家果真不是什么良善之家。
秦朗一点都没意外。
只从郑富贵口中得知,顾家仁纵容亲弟打压天外天,耍尽手段费尽心机,便知顾家行事如何了。
不由在心中冷笑了一声。
这玉佩关系到玉玺的下落,莫说一个区区刺史,便是李二的那些兄弟侄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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