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代美人一个不缺,忧心忡忡地直盯着他,齐国公嘴边也是一直挂着笑意,在余小英给他把脉的时候,又是连着轻咳了几声,吓得那几个老少美人胆颤心惊地看着他。
见他一咳,他府里的那几个女人就跟被踩了脚的猫一样不安,时深受府中女人爱戴的齐国公只能摇头了。
余小英把过脉,小心翼翼地问他这表妹夫,“是思虑过多罢?”
他口气也不敢说重了,生怕表妹夫认为他是说他心眼多。
但他这表妹夫着实是他认识的人中心眼最大的。
这么多年来,他只见过他弄死别人,没见过别人弄残过他。
他着实是有些害怕他的。
他现在不当太医了,开了药铺,但手里的药材都是他这表妹夫给他走后门弄来的,他也不得不怕。
当然他也怕表妹夫倒了,他也得跟着一样倒霉。
来京这么多年了,余小英早就明白被连坐是一件多么凄惨的事了。
他日子过得好好的,晚上睡觉有媳妇,白天睁眼了能看见儿子,连太医都不用当了在宫里胆颤心惊,现在靠着当过太医的名声在京城能吃一辈子的饭,这种小日子他很珍惜的。
“嗯?”齐君昀瞄了余小英一眼。
余小英顿时就摇了头,“我再把把,我再把把。”
这次把完脉,他也就不说话了,只顾埋头写单子,完了当谢慧齐拿过去看后,他道,“先喝几日试试。”
谢慧齐给了一直站在旁边府里的老大夫左让,见左让点头说他下去煎药后,她也是朝余小英松了口气,“你的偏方向来有用,也许喝几剂喝了呢。”
她实在是怕了他咳了,怕得每晚都睡不踏实。
余小英诊过脉,谷芝堇就开口她带弟弟来的事,跟国公府的两个老主母,还有表妹道,“我想趁着父亲的百日还未过,想给翼云抬门媳妇进门。”
谢慧齐轻“啊”了一声,与婆婆和二婶看过一眼后,她朝表姐开了口,“那有看中的人家?”
翼云一直在边境,回来后也是父亲重病,加之家里是家姐当家,又连着是灾年,年景不好过,朝廷都缩衣节食,富贵人家嫁娶之事也不多,谢慧齐这边也是没听到他婚事的动静,这还是头一次听到。
但就是有看中的人家了,百日之内就抬进门来,这是不是有点紧了?
姑娘家也不知道会不会答应。
谢慧齐思忖着看着表姐,谷芝堇淡道,“看中一户人家,是个孤女,且无兄弟,现寄借在庙中。”
已借住在庙中,那就等于半脚已进空门了?
表亲家要娶半个尼姑,齐二婶眉眼忍不住跳了跳,朝表亲家的小姐看去,“可是恰当?”
这家里无亲也就算了,可娶个尼姑?
现在谷家现在的这个当家可是再年轻有为不过的兵部侍郎!
齐项氏忍不住朝谷家现在的当家看去,见他眉眼不动,不动如山地坐在那,这谷家的儿郎也是身材高大,一表人材,样貌能耐每样都拿得出手,配个尼姑?
齐项氏眉头忍不住皱得死紧。
“回二婶的话,”谷芝堇人有点冷,但对老齐二夫人却是再恭敬不过的,“我这也只是看中,还没定,也是过来跟老夫人和您来商量着看的。”
“我看不妥。”齐项氏一听她这么说,想也不想地摇了头,否决了。
再怎么样,也不至于配这么个孤女。
“慧慧,你说呢?”齐容氏看向了谢慧齐。
谢慧齐听表姐这么说,也没惊着,表姐既然提了出来,那肯定是有她的想法的,听了婆婆的话她开口便道,“我觉得是个孤女也没什么不好的,我当初嫁进来的时候,身边也只有大郎二郎他们。”
“岂是能跟你相提并论的?”齐项氏见她拿个孤女跟她比,很是不快。
谢慧齐嘴角扬了扬,眼睛温柔地看向齐二婶,“也是差不了许多的,当初您也没有嫌弃我什么。”
齐项氏一听,“嘁”了一声,还是不快地道,“在你眼中,就没什么是不好不妥的。”
谷芝堇接了话,道,“那孤女我以前见过几次,性子是个好的,沉得住气,人也安静。”
“那这两个在一起……”齐项氏一听都傻眼了,拿出了两手,还指着一动不动的谷家大爷道,“一天到晚,气都不吭一声,这日子怎么过?”
说着就朝坐在旁边,此时正皱着眉头喝冰糖梨汁的国公爷道,“君昀,你说,你夫人天天跟你一声不吭过吗?”
齐国公拿眼睛漫不经心地扫了在座的人一样,朝他二婶摇了摇头。
一得到支持,齐项氏马上朝谷芝堇道,“那根本跟你表妹没什么可比的。”
“二婶……”谢慧齐摇了下头。
人家也不是要娶个跟她一样的,不过是因为身份是个孤女,跟她以前有点相似罢了。
再说,是孤女的话,若是这个孤女肯嫁,她家里没人,百日之内成婚,也是比家里有人的规矩要少一些,嫁娶之事也要来得及一些。
“谷家大爷,你怎么说?”齐项氏不想理会她,直接问谷翼云。
“我听长辈和家姐的。”谷家大爷淡淡道。
“唉。”一听这话,齐项氏就叹了口气,转头朝谷芝堇道,“有这么个听话的弟弟,你还是多想一想罢。”
谷芝堇是尊敬国公府的老夫人们,但她从来都不是个没主意的,她若是拿不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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