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刘德在临行前,还赠送了英琼和沈绣各一面镜子。那镜子光洁无比,照的人纤毫毕现,很是不错。
还邀请两位女侠有时间,去那海外的夏国一行。
目视胖子离开,沈绣掂着小圆镜,笑着对好奇摸索镜子的英琼道:“这镜子不错,虽然远不如采土石精英以法力打磨的镜子,但凡俗间,这必定是独一份了。”
英琼放下镜子,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我看这镜子,土中带火,必是以土石之物烧制而成。以前也见过琉璃镜,但不如这清晰,料来是一回事。”
这样的镜子,在凡俗,可谓宝物。但对修行中人来说,又算不得什么了。要做出比这好一百倍的镜子,修行中人也做的出来。只是没有必要,没有意义,没有用途罢了。
揭过这镜子的事,又回到早先的话题。
英琼问:“之前姐姐说被人骗了,不知是怎么一回事?”
沈绣闻言,抿了抿嘴,道:“是我一个师叔。他说这段时间沿江有邪魔外道掳掠百姓,我就来了。”
英琼心下一转,暗道沈绣的师门里,怕是不怎么安宁。这事她不好说,毕竟是外人,便只提了一下:“姐姐性子还是冲动了些,难免为人所趁。”
沈绣不言语。
随后两个结伴向西。沈绣听说英琼要去西蜀,她正好也要回西蜀,自然而然结伴。
两个踏水而走,沿着大江往上,在进入蜀中之前,还有一回事。却是遇到胖子刘德的船,被水盗拦截,正在江面上厮杀。
两个修道士远远观望,见刘德的护卫进退有度,杀伐厉害,很快把水盗杀的七零八落,便就没有插手。
“妹妹是对的。”沈绣道:“这进退杀伐之间,分明精锐军队。我就没见过哪个贼匪、人贩子有这样的成色。”
英琼道:“姐姐不是不能发现,只是没有细看。”
“你就别给我面子了。”沈绣笑道:“是什么就是什么。我自己的性子,我懂,可惜本性难移,改不了咯。”
过了鱼腹,终进蜀中。
脚踏实地,见远处鱼腹城,沈绣道:“你要寻你父亲,可这蜀中广大,怕是不好找。我峨嵋屹立蜀中无数年,在凡俗也有些脉络,姐姐帮你问问。”
英琼虽然不怕找不到父亲——除非父亲遇难。但以父亲的身手,没有自己的牵拌,这天下之大,凡俗间又有几个能拦得住他?
她修成身神,又熟知父亲气机。只一处处寻去,神魂之力搜天索地,早晚找到。
而且她还有另外的法术,血脉寻踪。只是尚修行不纯熟,施展不好。
不过沈绣的门派在蜀中极有底蕴,凡俗间也有脉络,她提出帮忙,虽然英琼不太想麻烦沈绣,但也不便驳她好意。想着日后回报就是。而且自己也的确想念父亲了。
就道:“谢谢沈姐姐。”
两个便入了鱼腹城。
沈绣带着英琼七歪八拐,到了一处杂货铺。沈绣出示了一张令牌,那杂货铺的老板顿时激动难耐,直呼仙家。
便说了寻人的事,又叫英琼说了李宁身高长相。
掌柜的忙拍胸脯保证,三日之内,必有结果。
走出杂货铺,两个站在阶下,沈绣看了看远处西垂的太阳,道:“英琼,我们在这里等三日吧。”
英琼点头称是。
也没寻客栈,两个出了城,到城外山林里去了。
...
三日即过,山林深处一声炸响,半边石崖跌落,烟尘中沈绣落地打了个踉跄,随即赞道:“妹妹好法术,我不是对手。”
这三日,两个却是在山林里切磋法术,论道来了。
沈绣虽然修行多年,又出身峨眉,是天下一等一的仙门大派,杀法凌厉,却竟不是英琼的敌手。
她是看出来了,两个斗法,英琼让了她许多。
英琼的法术、神通皆是堂皇正大,显然不是邪魔外道。又极是强悍,威力无与伦比,比峨眉的飞剑之法都要强的多。
尤其是英琼的法力,沉重如山,凝练之极,蕴含着峨眉九天玄经不具备的另外的奥妙!
沈绣暗忖:这英琼妹妹的师父,到底是何方神圣?这法门太了不起了。
英琼飞身落地,谦虚道:“姐姐让着我呢。”
沈绣失笑摇头:“你呀!姐姐说什么是什么,我不如你,就是不如你。你我姐妹,不必谦虚。”
便道:“妹妹的法术神通,真是令人大开眼界。这同境界之中,怕是没有敌手。难怪你才十几岁,尊师就放你出山。我在你这么大年纪的时候,还是闺中小姐呢。”
说说笑笑,便自出山。
“三天时间到了,也不知有没有消息。”英琼有点迫不及待。
沈绣道:“我师门虽然与凡俗割裂,但多年留在凡俗的,也有些人脉。料来是有消息的。”
到了鱼腹,见了那杂货铺的掌柜,便听他道:“有消息了。”
道:“有人在锦官城附近见过这位李大侠。”
“锦官城附近?”沈绣一拍手:“好的很。妹妹,我回峨眉,正要经过锦官城,你我姐妹,也不分路了。”
便离开鱼腹,奔蜀中中心的锦官城而走。
两个嫉恶如仇的女子,走走停停,数日过后,眼看将近锦官城,一路气氛却渐沉凝起来。
原来听说献贼张献忠的乱军,竟然要打进蜀中来了。蜀中的巡抚、总兵,正在动员各地兵力,意图将献贼乱军挡在蜀中群山之外。
“献贼!”
一听献贼,英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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