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荏苒,一转眼七年就这样过去了,原来的五六岁在麃公的半逼迫下纸上谈兵的吕布也到了十三岁了。
十三岁,在现代,这是刚刚进去初中的年龄。可是在战国,尤其是在秦国,尤其是在秦国最重要的一场战争的时候,十三岁,代表着一个男孩可以上战场了。
这一年,是秦昭王四十六年。这一年,是白起将军的人生最巅峰的前夜。这一年,是由朝堂到战场,奠定秦国开始画上五百年战国时代的休止符的第一笔。长平之战的后期……
长平之战历时三年,这一年是第二年,秦军基本完成了对赵军的战略全部部署,就差最后一招,替换廉颇。
虽说,朝堂之上的博弈与秦赵之间战争对于镇守秦魏边界的麃公军并没有太大的关系。可是秦赵方面的常备军,也打了一年多,兵源的输送一直没停过,偌大的中央地区初期支援的十万军士也差不多消耗半数以上。无奈,只有各地抽调人口补充消耗的秦赵方面的军事消耗。
于是,吕布成了抽调军士的一员,作为父亲的麃公自然不愿意自己的儿子这么早就经历战阵。
可吕布想去啊,于是夜晚时分吕布来到了麃公的书房……
“是布儿吗?”
才走到书房门口,吕布就听到了父亲略带疲惫的声音。
“是的,爹爹。”
“进来吧……”
吕布轻轻推开房门,看到了父亲原本乌黑的头发在不知不觉间有些白了,看着父亲早生华发,吕布心中突然有些疼起来。
“这么晚了,是因为中央的调兵令吧?”
“爹爹,您的直觉还是这么准……”
麃公看着吕布,原本五六岁还在自己膝下承欢的孩子在不知不觉间,就差自己一个头了。
麃公挥了挥手,示意吕布上前,揉了揉儿子的头发,想起每当自己回来,孩子在将军府中一点一点的成长。心中万般不舍……
“……就不能不去吗?以我的职权这点小事还是办得到的。战阵很危险的。”
吕布摇了摇头,道,“爹爹,孩儿知道爹爹心中万般不舍,然而孩儿还是要去。作为麃公军的一员,同样,作为麃公的儿子,孩儿有必要去替代父亲去见证这么一个旷世大战的落幕……如果孩儿不幸战死,那也只能证明孩儿只是这样的男人。”
麃公看着自己的儿子,心中仍是不舍,万千话语堵在喉咙里说不出来……
过了良久,麃公才吐声道,“……好吧,既然你执意如此,那你就去吧……可是,你必须带上这个。”
说着,递给了吕布一份竹简。吕布打开竹简。
上面书写道,令,吕布为特殊百人将,带领部下百人驰援秦赵边境,另,特殊百人队只听从秦军主将王齕大将军指令。
当吕布看完竹简内容后诧异的看着麃公,麃公看着吕布道,“将军不能徇私,但是父亲可以……这个百人队我给你配备的全是骑兵,里面有三十个弓骑兵和……”麃公还没说完,就被吕布打断了。
“爹爹,关于这个,我想自己挑选军士,万望爹爹成全。”
“好吧,你有了自己的看法,那就去好好的,这也许会救你一条命遵循你的本能……还有,这个你拿去……”
麃公从书架的顶层拿掏出一柄战剑,“这不是青铜剑,也不是铁剑,这柄剑是由两百斤的铁矿直接熔炼,锻造了接近两个月才打造出来的,比普通的战剑要重一倍,相信你能使用它。”说完摆了摆手,示意吕布出去。
吕布前脚才离开书房,后脚麃公的副官狱牙就来到了麃公身边。麃公看着自己的老伙计,良久才说出话来。
“狱牙,你这又是何必呢?”
“将军怎么知道属下来找将军要说什么?”
“……呵呵,狱牙,你做我的副官至今已经十年了,我怎么会不知道你心里想什么,无非是为了你家的小子吧,那个小子和布儿差不多,你就这么舍得?”
“将军,您又怎么舍得少主呢?毕竟少主可是……”
“狱牙,你可知道布儿刚刚来劝说我的理由吗?‘如果我就这么死了,那不过就是说明自己只是这样的男人而已。”
狱牙看着噙着笑意的麃公,心中原本复杂的情绪渐渐转化为坚定的神色。
“将军,属下……”
“终究还是舍不得吗?没事,就让你家小子在锻炼几年!”
“不是,将军!请让柘林成为少主的副官吧!”
……第二天……
这天一早,吕布就早早就起来了,想着自己就快要驰骋沙场,斩将夺旗,心中不由得有些飘飘然起来。
梳洗过后,吕布直接来到将军府演武场。等在演武场上的不是麃公,而是麃公的副官,狱牙。
狱牙看到吕布之后,并没有迎上去,只是淡淡的看了吕布一眼。吕布也明白,军中无父子,哪怕自己是麃公军唯一的少爷,到了军营或者演武场,这些在职的将领都是自己的长官。
战国时期军法尤为严厉,在战国七雄中,经历过了商鞅变法之后的秦国,军法更为突出。军法严厉反之就是代表军功在秦国得到的奖励更为丰厚。在这时的秦国,单论士兵战斗素养是秦国顶尖的,麃公本人虽说不是六将,但麃公也算是六将级别的人物,六将级别的人物所率领的军队,军法怎么可能不严格。
同理,麃公军副官怎么可能会对一个特殊百人将恭恭敬敬的……哪怕他是麃公的儿子,也不会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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