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面说着,张少寒心中也有些感概,比起其他人,少则数日,多则数月,才能同赤血马熟稔进而达到可以认主的地步,而沈霓裳穆清两人竟然只花了半日不到,就得到赤血马.info
而且,还是两匹这样灵性十足的马。
在两人的催促下,沈霓裳迟疑须臾后,还是接过了匕首,用匕首尖刺了一滴指尖血出来,不待沈霓裳把手放低,白马就伸着脖子用舌尖将血滴舔走,尾巴还愉悦轻轻地摆了两下。
取出铁片,又喝了药后,兴许是知道自己白马被救了,兴许是身体舒服了许多,白马不再是一副对什么都懒懒无谓的模样,看起来主动和鲜活了许多。
墨雷看妹妹也认了主,又伸长脖子跨过栏杆来讨亲昵,这回白马却没理它,转过身子,一尾巴,甩了它一脸。墨雷打了个喷鼻儿,连着退了好几步,湿漉漉的眼睛还是讨好的看着白马的方向,半丝生气的模样都没。
穆清拍了拍它的脖颈以示嘉许,很是认真地点头:“对了,是男人就得大气些。我同你说啊……”
墨雷似听懂一般,欢快地摇了摇尾巴。
一人一马在那儿聊开了。
张少寒同沈霓裳对看一眼,眼中皆笑意起。
“霓裳,我打算明日就先回云州一趟。”张少寒走近栅栏位置,同沈霓裳道,“眼下铺子已经入手,装潢上也不需要太多变化,按云州和蕹城一般的改就是,原先的装潢图纸我也带了。这银楼要盘点两日才能交付,我正好回去一趟,把人手带过来。我骑马来回,最多四五日就可。”
如意银楼要盘点要过几日才能交付的事,沈霓裳也是知道的,听张少寒这样一说,她虽然觉得这样的安排不耽误,但也觉着张少寒似乎把自己逼得太紧了些。
银子是要赚,但如今不忘居的局面很好,前景也可期待,完全没必要这样争分夺秒,把自己弄得太累。他们五月三十出发,六月初一抵达王都,今日才六月初四,这几日事情一桩一桩,他们甚至没好好歇口气,连王都都没能好好转上一转。
“其实也不着急。”沈霓裳沉吟着道,“铺子要开业也不急在这一日两日,先歇两日吧。正好等明日竞了马,反正是骑马,赤血总比别的马要好些吧。”
张少寒笑了起来,他明白沈霓裳的意思却摇了摇首,笑道:“不成的。即便明日买下七号,但赤血马认主也非一时半刻,”见沈霓裳目露不解,他看了看两匹马,莞尔笑着,“似你们俩这样顺当立时就能认主的,是极少数。赤血马脾性高傲,少不得要花些时日才能熟稔起来。”
“就算如此,也没必要这样急。”沈霓裳看着他,见穆清也走过来,她诚恳道,“银子要赚,不过日子还长,真不必急于一时。少寒,真的没有必要那样急,可以让自己稍稍放松些。”
她虽从未说过,但很多事情却是看在眼中的。
自三月二十三云州不忘居开业起,张少寒恐怕一日都未曾歇过,两家铺子人手的挑选培养,铺子的装潢,货物的调配,乃至铺子的经营搭理账目的管理,还要兼顾同他们几个股东之间的交流,即便未曾亲眼时时得见,她也能想到其中的辛劳。
穆清看着两人说话,沈霓裳原本以为他会帮着自己劝说张少寒,但穆清看了一眼后,却什么都没说。
“霓裳,你的意思我明白。你放心,若真是累了,我自己会歇息,不过眼下确实不累。王都的铺子是一桩,我回去也不单只为安排这个。”张少寒顿了下,“我那边早前挑出来的人手只够三家铺子所用,其他的可以随时安排,只这人手必须得挑那本份能干且身家清白的,我须得早些回去做些准备,再挑些人手备用。”
沈霓裳怔了下,看着他想猜测他说这话的意思,看了半晌却得出确认,最后她直接问:“是不是凌飞同你说了什么?”
在生意上,张少寒总是走先一步,想得十分周全。来王都前,她就知道张少寒手里还有一批人手,正好够一家新店使用。也就是说即便王都的铺子拿下来,他们也不愁没有人手。而张少寒却如此心急要挑选培养新的人手,甚至听他的口气,对这批新的人手还有些额外的重视和要求,唯一的原因应该是凌飞同他私下里说了什么。
沈霓裳想起了凌飞提到过的郦城分店计划。
那一次她同凌飞虽未把话直接挑明,但其实不仅她和凌飞心知肚明,后来包括穆清也知道,那就是凌飞对郦城分店存了一些利用之心。
凌飞具体是何种打算她不知道,或许是打探情报,或许是别的,总归不是单纯的想赚银子。
张少寒看明白了沈霓裳眼中的隐忧,一瞬间明白,没有说其他只暖意融融地笑了笑:“无事,霓裳不必担忧。”
张少寒早就有所猜疑,但沈霓裳早前什么都没说,还是前两日凌飞特意寻他过去把话说开,他才知道沈霓裳那日问他的那句“理想”出于何意。
原来在他不知道的时候,沈霓裳已经为他着想了这样多。
说实话,他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
被一个女子暗地里维护,在他不知道的时候站在他的角度保护他,凌飞当着穆清的面将话挑开,那一刻,除了震惊之外,他心里随之涌上的是一种莫名的动容和暖意。
不忘居的生意一直是他在打理和出面,沈霓裳其实一直隐于幕后,所以即便是郦城开了分店,真正出头露面的也只有他,就连他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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