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
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
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
徐冲的脑子一片空白,唯有这两句诗,不停地在脑海中回响着,一遍又一遍。
“好啊。”人群中一名官员也叹道,“好诗!”
另有一个人也道:“对,绝对的好诗。谁要是说这诗不好,那这辈子也别谈诗了吧,丢人。”
“好啊。”
“是啊,妙啊。”
不管懂还是不懂,人群中传来一阵阵地赞叹声。
徐冲站在当中,听着这些刺耳的声音,脸一下成了猪肝色。
“不可能!”徐冲猛然大吼一声,吓得全场人都不敢再说话。
“绝不可能!”徐冲吼道,“姓木的,你老实说,这诗你是去哪里抄来的!”
呃……虽然你猜对了,但我并不会承认。木唤脸上微笑,正想反驳。
“混账!”
没想到,木唤还没开口,有人却替木唤出头了。
主考官,文同。
“徐教授,你怎么如此下作?”文同对徐冲喝问道,“比试输了就输了,好好地认了,不失为君子!才华不如人家,自己有道德也足以立身!你输了想不认账,还要反咬一口!污蔑人家是抄来的?”
“文大人,你误会了,”徐冲道,“这姓木的怎么可能写得出这样的诗?他才多大?他怎么能……”
“怎么不能了?”文同问道。
“文大人,您是诗坛大家,您像他这个年纪,能写出这样的诗么?”徐冲问道。
文同想也不想,立即回答道:“不能。”
“那么,您的表弟,杭州知州,苏轼苏大人,在这个年纪能写得出这样的诗么?”
“呃……”文同稍微犹豫,却又斩钉截铁地道,“也不能。”
“那这姓木的凭什么能?”徐冲道。
“可笑,”郑侠站在王安石的身边,对徐冲道,“别人不能,他便也不能么?”
“对,郑小郎说得有理,”文同道,“正因为我不能,苏知州也不能,这才显现出木大人的天资来!”
说到这里,文同站了起来,走到木唤跟前,道:“木大人真乃少年英才,年纪轻轻,竟能写出这等诗句,真是愧煞老夫。”
说完,他懊恼地叹了口气,道:“可惜,老夫听信小人之言,以为木大人乃是溜须拍马之辈、伶牙俐齿之徒,竟将这百年难得一见的天才,当成了猥琐下流之人。老夫真是糊涂啊。”
听到“小人之言”四个字,徐冲的脸上肌肉微微发颤。
木唤连忙半鞠躬,道:“文大人过奖了,小子不过一时得神助,才能写出这样的诗来,不算得本事,再让我写一首,我可写不出来啦。”
“谦虚了。”文同道。
这时,一旁的王安石忽然开口道:“徐教授,你是不是应该履约了?”
“不成!”徐冲道,“姓木的抄袭作弊!我不认!”
“真是极端无耻,”王安石冷着脸道,“你说他抄袭,空口无凭,拿出证据来啊!”
“对,”文同转过身,面对徐冲道,“徐教授,你怎能平白侮辱人清白!你说木大人抄袭,你便说,抄袭了谁的诗,写在哪本诗集上?老夫看过的诗不知道多少,就没见过有这首诗!”
“这……”徐冲当然说不上来这首诗出自何处,毕竟作者杨万里还要在六十多年以后才出生呢。
看得时机差不多了,木唤道:“徐大人,这磕头之赌,不过是我们本来斗气,做不得数。大丈夫上跪天地,中跪圣人,下跪父母,岂能随便乱行跪礼?木某收受不起。今日之事便罢了,只望徐大人不要记恨,日后勿相为难才好。”
“居然就这样算了?”
“这木大人可真大方啊。”
“姓徐的也有今天呐。”
……
周围的议论声,都传入了徐冲的耳朵。
徐冲是气得七窍生烟,跳脚骂道:“姓木的,不用你假惺惺!有本事的就再比一局!”
刚说完,人群中就有几人笑出了声,大家更是议论道“还要再来啊?”“还嫌输得不够惨啊?”“徐教授看来是要彻底把人丢光了。”……
徐冲听得是面色发紫,只是盯着木唤,喝问道:“你敢不敢?”
文同皱眉道:“徐冲,你也是个读书人,如此作态,与那市井泼妇又有何异?木大人宽仁为怀,免你受下跪之辱,你不心存感激,还反过来胡搅蛮缠,真是岂有此理!”
徐冲的鼻子粗粗地喷着气,肩膀剧烈地起伏着,眼睛像是一对尖刺一样死死地盯着木唤。
木唤看徐冲那个样子,心道这徐冲还嫌丢人不够?还要再来给自己虐一遍?难道他是受虐狂魔?
不怕,南宋的诗人多得很,不说别的,就陆游一个人一千多首诗,都足够应付几乎所有情况。
心中有底,木唤自然不怕,道:“好吧,徐教授,你还要再谈诗,那便谈吧。”
“我来出题!”徐冲喊道。
“呵呵,自己出题自己考,真是不要脸到家了。”郑侠看不下去,在旁边冷笑道。
人群也纷纷附和,都道“是啊,哪有这样的道理。”
徐冲却充耳不闻,只是道:“木大人,你敢不敢?”
文同看了看木唤,道:“木大人,不必理他,这等无耻之人,老夫便教训教训他。”
木唤道:“文大人,多谢美意。徐教授既然有意谈诗,在下愿意奉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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