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侠摇了摇头,道:“徒儿愚钝,总是理解不透,似懂非懂。”
“木大人之前讲那个故事,你记得么。”王安石道。
郑侠答道:“记得的。”
“木大人见了夏天的秦淮河,知道了春天的秦淮河更美。”王安石道,“但他实际上,已经见到了春天的秦淮河,你明白吗?”
郑侠想了一会儿,没有回答。
王安石看郑侠的样子,似乎是想不出来了,于是道:“无论是秋天、冬天的秦淮河,在木大人心里,都和春天的一样美了。”
郑侠道:“是,木大人说的是这个意思。可徒儿愚钝,总是解不透。”
王安石叹了口气,道:“哎,你还是于此道差了些啊。无论是秦淮河,还是什么河,无论是西湖六月,还是大漠孤烟,在木大人心里,都是一样的了。这种境界,恐怕你是永远也达不到了。呵呵,莫说是你,就算是……”
说到这里,王安石一顿,道:“就算是他们理学的周濂溪或是二程,也没法达到这个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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