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切!”
躺在寿辉堂炕榻上睡的香甜的顾初月突然打了个喷嚏,硬生生的把瞌睡虫都赶跑了。
她翻了个身,准备再眯一会。
不知不觉又进入了梦乡,还是个美梦。
屋外阳光明媚,一片春色。
她躺在水晶桂花糕做的绣榻上,枕着如意卷做的枕头,盖着云片糕与茯苓饼双拼大被子。
左手画本子,右手葡萄干。
一张嘴就有人给她喂牛乳果干茶,咳嗽一声就有人给她剥瓜子花生松子大栗子,眨眨眼就有做好的糖蒸酥酪一勺一勺的喂给她。
言闻一做完这一切后又蹲在绣榻旁心甘情愿的给她揉肩捏腿,低眉顺眼,毫无怨言!
乖顺的像只小奶狗一样!
她开心的仰头大笑。
大魔王终于被她给驯服了!
她弯着身子躺在绣榻上,笑的开怀。
直到醒来后,一想到梦里的画面,她都止不住的想笑。
都说梦境反映的是现实的处境,这么说,她应该过不了多久就能把大魔王给驯服了。
一想到这,她没忍住又喝了两碗粥。
老夫人在一旁觉得十分心疼,昨晚闹了许久,瞧把她孙女给累的。
偏偏事情还没得到彻查。
这么一想,老夫人面色更差。
正要开口间,芳姑走了进来,道:“老夫人,老爷来请安了。”
老夫人看向了身侧还在进食的孙女,“可有吃饱?”
顾初月诚实的摇摇头。
老夫人笑道:“那就再吃点。”转而看向芳姑,画风一变,“就说我还在用膳,让他等着。”
顾明远知道后直直在院里站了两刻,这才瞧见撤膳的丫鬟连绵走了出来。
芳姑来请,道:“老爷,老夫请您进去。”
顾明远进了屋,就见老夫人靠在炕榻上,手握翠玉佛珠,脚下踩着铜制镶瓷暖炉。
坐在老夫人一侧绣墩上的顾初月起来福了福身子,依旧是昨夜那套茶白色齐腰裹素襦裙。
许是屋中碳火旺盛的原因,圆润白嫩的小脸两颊点着两抹嫣色,气色红润。
虽也是一袭白裙,可跟昨晚弱不禁风恍若折枝小白花形象一比,就像是换了个人。
顾明远点点头,收回眼神,对着上首拱手道:“儿子给母亲请安。”
老夫人掀着眼帘,“嗯。”
只一个字,听不出半点心情。
顾明远坐在炕榻的另一侧,见母亲一言不发,自知心中有愧,也不知如何开口。
气氛尴尬。
顾初月垂眸,起身福了福身子,道:“爹爹,女儿有件事想和您商量。”
见有人开口,顾明远不自觉的松了口气,便道:“何事?”
“是关于掌家权的事情。”她声音突然哽咽,“女儿在接触掌家权这段时间,感触良多,一直想着尽最大的努力把内宅管好,可是没想到,还是出了昨晚那样的事情……”
说着,她一双水杏眸通红,“女儿实在是愧对爹爹的信任,没脸再握着掌家权了,也没脸再跟着婵姨学习了……呜呜呜……”
她拿着帕子抹着眼睑,肩膀一抖一抖的抽泣。
老夫人朝她招手,“我这人傻懂事的孙女,昨晚的事情能和你有什么关系?”
顾初月趴在老夫人怀里,呜咽声源源不断,边哭边道:“怎么没关系,那翠儿是我院里的,孙女没用,看不出她早于秋桑私通,还傻傻的给她提了三等丫鬟,呜呜呜……孙女实在是没脸握着这掌家权了……”
老夫人没应话,看向了顾明远,“明远,你看这件事……”
到底是自己女儿,虽然之前与自己不亲,但近来乖巧懂事,很是贴心,见她哭的这般心碎,也是心疼的,道:“初月昨日怕也是受到了惊吓,还是要好好休息,学习管家一事暂且先放一放,身体要紧。”
说到惊吓,顾初月把头埋在老夫人怀里,闷声道:“多谢爹爹,我没事,只是染了几分风寒,心里难受的紧,要说有事,应该也是庶祖母的身子,我昨日瞧庶祖母原本好好的精神气儿,却一下子晕倒了,估计才是真的被吓的不轻,也不知庶祖母怎么样了……”
顾明远面色一滞,没有说话。
“噔!”
老夫人将青瓷粉彩盖碗用力放到案几上,摸着怀里孙女的小脸,和蔼道:“是啊,没想到连初月都看出来了,你庶祖母身子确实是差,像是昨晚那般晕倒,可是治了几十年也不见好的顽疾。”
顾初月扬起小脸,朝着顾明远很是惊讶:“爹爹,庶祖母经常晕倒吗?”
顾明远此时心里五味杂陈,一时竟不敢看大女儿纯真的眼神,“你庶祖母的身体确实不好。”
老夫人眯了眯凤眸,“文姨娘身体欠佳,我这有一朵不错的灵芝,你去瞧她的时候一同带过去吧。”
顾明远心头一暖,起身拱手:“劳烦母亲挂念了。”
“去吧。”
顾明远出去后,就见芳姑手捧锦盒在门口等他,“老夫人原本还想着让奴婢去送,没想到凑巧老爷来了,正好给您。”
“母亲有心了。”
芳姑笑道:“文姨娘若是身体好,老爷也能少一份忧虑,多一分放心,老爷好,老夫人自然就高兴了。”
顾明远又拱了拱手,这才出了寿辉堂。
他将手中锦盒递给身后的小厮,道:“将灵芝给文姨娘送去。”
小厮小心的抱着:“老爷刚刚不是还说要去菡萏堂吗,这……”
顾明远面色如碳,自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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