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扬呼吸跟着急促,倏地视线穿过这在深吻的俩人,看到了一个还算熟悉的身影,眼眸暗沉,也顾不得跟郝贝说一声,匆匆越过他们,就追着那道人影而去了……
裴靖东喜欢郝贝的热情,可不代表他有这种当众表演的爱好。
故而当周边有好事者吹起口哨时,赶紧把郝贝给扒拉下来,扯了她的手飞快的往外行去,脸上火辣辣的燥的不行。
等到了车子跟前,一把拉开车门就把人给塞了进去,他跟着也坐了进去,赶紧开离这地儿,完全没有注意到距离他的车子不过数米之遥停着的那辆黑色房车……
车子飞驶出机场,一种狂奔,就像是郝贝这奔放的热情一样。
郝贝这会儿脸红心跳的,眉眼间全是迷离的之光的看向在开车的男人,不得不说裴靖东没生气,没误会她,这给了她一个很大的惊喜。
车子是直接开到医院的,郝贝没去方蔷薇的病房,是先去的呼老太太的病房。
直接就把从苏韵那里得来的数据给扔在呼老太太眼前了,这是苏韵让她这样做的。
因为知道郝贝今天回来,呼弘济也早早的来了医院,不出所料,呼弘济猜到了苏韵可能会做的事儿,分毫不差。
因为苏韵在电话里说了,苏韵说:“呼弘济,你不知道我多想把当年那些证据全都甩在你妈的跟前,多想看看她是如何的狡辩。”
苏韵还说:“会有人替我做的。”
“这什么东西?贝贝啊,姨奶奶知道你生姨奶奶的气,可是你扔这是什么玩意啊,姨奶奶老眼昏花看不清这些字啊……”
“你看不清,那我就念给你听……麝香,用于难产堕胎,胞衣不下,孕妇禁内服外用,我妈妈方蔷薇的枕头中被人放了这些东西。”
郝贝简略的说了这话,就看向呼弘济。
就等呼弘济一个态度,可是呼弘济良久都没有说话。
“呼弘济,你倒是给句话啊,这些可是苏韵给出的数据,总不会有错的吧。”
郝贝这话一说完,呼老太太脸色就白了几分,这次老腰养了这么久,还没有好利索的,这让气得,直接翻腾着就往地上去,噗通一声,人就从病床上折腾下去了。
这摔的直接就听到骨头的响声了,摔在地上,呼弘济只是抬了下眼皮,也没有往跟前去,老太太这就哀嚎上了。
“我承认我是有错,我就该死,当初是我对不起苏韵,可是我也没有别的啊,我就是想想要个大孙子罢了,我偷偷的找人看了,苏韵那时候怀了个女娃儿,还扬言不再生了,我不能让我儿子绝后啊……”
郝贝听得目瞪口呆的,你说见过重男轻女的,就没见过如此这般——因为怀了个女胎,所以你就用手段给弄流产了啊。
呼弘济一听,脸就涨得更红,恼羞成怒地凝视着呼老太太,像是从来没有认识过这个母亲一样。
这些年,他一直自责着是因为自己不够信任苏韵才酿成的悲剧。
殊不知,就算是没有他的不信任,也无济于事啊。
“妈,你可真是我亲妈啊!”呼弘济丢下这么一句话,仓皇而去。
独留下郝贝和站在门口的裴靖东,还有摔在地上的呼老太太……
呼老太太这会儿却是扶着床从地上站了起来,一点也不畏惧的看向郝贝,明明在笑,但那笑却是带着恶意的。
“郝贝,你以为你这样做就是帮到方蔷薇了,我告诉你,方蔷薇怀的是个女娃娃,只是要是个女胎,她就生不出来,便是能生出来,也得是个死胎,哈哈哈……没有人能逃得过的……”
郝贝只觉得毛骨凛然的感觉,实在太诡异了,为什么是个女胎就活不了呢?
“你胡说,都是你在搞鬼,如果不是你,当年苏韵的孩子就不会掉,我妈妈的更不会……”
“呵,郝贝,我告诉你,苏韵当年流产的确是我做的,可是用你的猪脑子想想,当年治苏韵时我都能未留下任何证据,今天区区一个方蔷薇,就值得我留下把柄让你捏吗?”呼老太太双眼淬了毒似的望向郝贝,恨不得用眼神毒死这郝贝的。
这郝贝就跟傅雁涵一样的讨人厌,她倒要看看,她还能幸福多久。
“我会报警的……”郝贝诺诺的说出了这句话。
呼老太太就笑了,笑郝贝的天真和傻。
“郝贝,你问问门口站着的你的男人,他的父亲做的事儿,不比我做的残忍么?可是他怎么没让报警,没把父亲给送进监狱啊,郝贝你以为我的儿子是你几句话就能左右的了的吗?”
郝贝从呼老太太的病房里走出来时,全身都是虚弱的。
裴靖东伸手去拉她,郝贝却是倏地拍开了,冲着裴靖东就吼了起来。
“不要碰我,你们男人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明明他们做了坏事儿,却因为是父亲母亲就要这样纵容着他们,为什么啊?”
“贝贝,一码紧一码,最终的目的就是保住你妈妈肚子里的孩子不是吗?”裴靖东知道郝贝这是迁怒,心底更是怨恨呼老太太,早晚会揪出那个人,藏在呼老太太身后的那个人。
方蔷薇的病房里,呼弘济把事儿都给方蔷薇说了。
“薇薇,不管你相信不相信,我知道这次的事儿,肯定不是她做的,她不会这么笨的。”这就是呼弘济的最后结论。
方蔷薇不相信啊,哭喊着:“不是你妈做的,难道还能是我女儿做的不成?”
呼弘济脸色一僵,声音中透着一股不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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