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老爷子沉了眉,面上依旧是笑,可是眼晴里却是没有笑意的,好像在回忆过去,又好像在沉思到底是谁更厉害一点。
良久,才开口道:“我一向不是他们俩的对手,下棋嘛就图个乐趣,你方爷爷啊,太较真,你爷爷也较真,他俩在一块较量着还成,我就把老骨头就算了……”
郝贝喏喏的看着苏老爷子,一时思绪乱飞……
“怎么?吓着了,你真该学学下棋,我跟你说啊,你爷爷下棋呢,看着不动声色,其实是扮猪吃老虎,你方爷爷啊,就犀利的多了,一直是强攻类的选手呢……”
苏老爷子说着,伸手捻起一白子放入棋盘,而后又拿了枚黑子沉思片刻才入盘,最后看着郝贝说:“你爷爷下棋的方式,就像是我方才下这白子,你方爷爷呢,就像是我方才入这黑子般的……”
郝贝定定看着棋盘上的黑白子,她真看不太懂,可是再看不懂,也看得出黑子咄咄逼人,而白子好像呈现弱势。
正在这时候,莫扬提着酒瓶子回来了。
这年代,哪里还有喝这样打回来的酒啊,可是苏老爷子是个念旧的人,就爱喝这样的,这不江城这边还有人开了一家这样的酒肆,莫扬见到过一次,就给苏老爷子打回来过。
这就成了苏老爷子的心头好了。
“啊呀呀,我的酒来了,你们年轻人聊,莫扬啊,你教教贝丫头下棋,这丫头居然不会下,你说气人不气人的……”
苏老爷子把郝贝丢给莫扬,就抱着酒壶进屋了。
莫扬看着坐在石桌前看着棋盘发呆的郝贝,走了过来,笑问:“想学么?我教你。”
郝贝没说想也没说不,只是问莫扬:“你说这盘棋谁会赢?”
莫扬看着郝贝,又看眼棋盘,一手白子,一手黑子,几步下来,原本呈赢面的黑子走向弱势,而原本看似逞弱的白子却是有反败为胜的局面。
郝贝眼中一喜,为那代表着爷爷一衣的白子而雀跃。
可是莫扬拿起黑子,又连走几步,郝贝就想哭了,这尼玛的风云变幻啊,白子全让包围的了……
却在这时,莫扬一伸手搅乱了一整盘棋开口道:“输赢的关键不在于前面,而在于下棋者的布局,比如刚才那盘棋,白子布了一个以弱攻强的局面,黑子布了个强攻强取的局面,但是最后都经不住我一伸手搅乱了整个棋盘……”
郝贝似懂非懂的看着莫扬,心里想着莫扬刚才说的这么富有人生哲理的话。
其实总结下来就是一句:饶是你棋艺再精湛,如遇上不按理出牌的人,那也是一盘乱棋。
想通了这点,郝贝双眸生光,看着莫扬简直高兴的不得了,嘿嘿的傻笑:“莫扬,谢谢你,谢谢你……”又鞠躬又道谢的行大礼呢。
莫扬也跟着笑,伸手去扶她:“你要拜师也不用这样大礼啊,你要想学,学什么我都教你……”
郝贝摇头:“我才不学呢,累死人的,就像你说的,我不学也看不懂,这才是最好的吧。”
下棋的人,下一步算十步,就算着对方会如何落子,而她一个什么都不懂的人,天马行空,不是更好吗?
莫扬欣慰的笑了笑,不自觉的就伸手去摸郝贝的发顶,宠溺的开口道:“对,这样最好。”
郝贝也跟着笑,丝毫不觉得这有什么,殊不知,这一幕落在裴靖东的眼里,刺眼的厉害。
裴靖东这半天就没好好的上班的,屁股面这样,坐坐不得,站着也疼,他都不知道郝贝到底在上面刻了什么字,怎么那么一大片啊,疼得真是揪心。
这没到饭点就下班了,打算下午也不去了,昨天晚上就趴着睡的,今天估计再趴一天,然后再两天周末,估计能好吧。
这才忍着疼没走回家呢,就看着这么刺眼的一幕了。
******,真是要把他给气死了!
走了几步,砰的一脚踹在苏家的院门上,吼道:“郝贝,你******当老子是死人呢是不是!”
郝贝听到这声音头皮都发麻,这才意识到莫扬的手还在她的发顶,赶紧伸手拍开莫扬的手,却不想这一幕落在裴靖东的眼晴里,那就是这女人心虚了。
郝贝不好意思的跟莫扬说了声:“我先走了。”就往门口去跑着扶裴靖东。
裴靖东一双虎眸里,全都是红血丝,昨晚上没睡好,这一上午又疼的,刚又看到这眼红的一幕,能好得了才怪。
郝贝扶他,他就拍开:“老子又没残废的,谁要你扶了?”
郝贝委屈哒哒的挤了个笑脸:“好,是我不好,那咱们回家吧。”
裴靖东气不打一出来,眼晴蹬的大大的。
莫扬那边拧了眉,往这边走,郝贝眼疼脑袋疼的,这时候莫扬就别添乱了好不好啊,莫扬要这会儿上来帮她解释一句话,那可不就越描越黑的,以她的了解,裴靖东这男人非得炸了不可。
思来想去,最好用,最实用的一招便是——郝贝伸手勾着裴靖东的胳膊,就把自己的唇送上去了。
唇贴着他的唇,感受着他点呼出来的灼热呼吸,烫的她心猿意马的羞红了脸,却是抵着他的唇要求着:“老公,亲我。”
裴靖东那怒火哟,起得快,消的也快,郝贝这样做,足以证明没二心……
低头,狠狠的吻住她的红唇,大手勒住她的腰身,死死的往自己身上摁住,裴靖东这是一心两用的,当看到向这边走了几步的莫扬停住了脚步时,才咬着郝贝的耳朵低语着:“别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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