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靖东也是又好气又好笑的,就是发烧了,也不是什么大病,用得着这么着急吗?
“郝贝,现在去药箱里给我拿退烧药和消炎药过来。”直接告诉她需要做什么就可以了。
郝贝听罢,赶紧去拿药箱,手都是抖的,裴靖东以前也不是没有生过病,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这次她就这样的紧张和不安,冥冥之中,好像有些什么东西,她想抓却没有抓住……
终于把药找到后,献宝似的冲过去,让裴靖东吃下。
裴靖东吃了药,看郝贝那一双兔儿眼,无奈的笑着拍拍身边的位置说:“你躺下,陪我睡会儿……”
郝贝听话极了,脱了鞋子就爬上床,裴靖东是趴着睡的,郝贝也跟着趴着睡,又发现床上湿了一块地儿……
是那些冰块融化了。
这给她囧的啊,想换床单被子吧,可又要一番折腾,最后就让裴靖东往里睡了睡,她睡在外面那些湿了的地方,用个毯子垫着才算松口气的躺下。
裴靖东脑袋挺难受的,他知道一会儿自己肯定得睡过去的,又怕郝贝担心,就小声的跟郝贝说:“一会儿我要睡着了,你别急啊,发烧不到四十度不用担心的……”
郝贝恩恩的应着,心想她得看着的,一会儿再量下,要是一直不退烧得叫展翼来把裴靖东送医院的。
可是吧,这还没十分钟呢,裴靖东都没睡着的时候,郝贝就闭眼了。
裴靖东失笑,这女人,还以为她多担心自己呢。
微微笑着闭上眼,一只手还拉着女人的小手,就这么睡着了……
郝贝这一觉睡的并不太好,一直的做梦,梦到的都是一些稀奇古怪的,梦到她带着一个孩子,不知道是小曦还是小瑜,或者不是小曦也不是小瑜,反正就是个孩子。
不知道是什么地方,两个人去找厕所的,最后就找到了一处,说是厕所,她带着孩子去了,结果却发现,那地方简直就是……
没法形容的脏乱,那个脏不光是卫生上的脏,还有一些男男女女的脏乱事儿。
郝贝让这梦给吓醒了,一睁眼屋子里有点昏暗,分不清这是什么时候了……
一转头就看到男人那张熟睡的脸庞,伸手拿起床头柜上的闹钟,都下午三点了,赶紧坐了起来,摸一下裴靖东的额头。
还是有点热,赶紧拿了体温计去给他量体温,量了下,三十八度多,第一次量的时候要好了很多了……
走到窗户前,伸手扒拉下窗帘,暗自吐舌,她这个老婆当的实在太不称职了,明明就是想着她不睡,看着他的,却不曾想反倒让他来照顾她。
她睡觉一向有个习惯,屋子里必须是黑的,就是白天睡觉要把三层窗帘全都给拉上,如果没拉上,她会睡不着的。
她记得睡觉前,窗帘没拉上,因为她没打算睡的,可是醒来窗帘是拉上的,那肯定是裴靖东拉上的吧。
裴靖东这儿睡得昏昏沉沉的,就觉得睡着时,似乎有人用冰毛巾给他覆过额头了,那种感觉很好,本来就生病不舒服,根本就没有注意到他的手其实一直拉着郝贝的手的。
郝贝给展翼打了个电话,本来想着让展翼过来,要是裴靖东还没好的话,就让展翼一起送裴靖东去医院的。
打通了电话才知道展翼不在江城,去邻市办事儿去了。
问郝贝有什么事儿?
郝贝也不能说了,就让人安心的办事儿吧。
这除了展翼还能找谁?
郝贝思来想去,找莫扬最合适,莫扬是医生,可是莫扬会不会多想,不管莫扬会不会多想,就是裴靖东也会多想的。
所以最后就把电话打给苏韵了。
反正苏韵也是医生。
“二婶,我是郝贝,裴靖东他发烧了……”就把裴靖东的情况给说了下,问苏韵该怎么办?
苏韵直接丢了一句:“你等着。”就给挂了电话。
这把郝贝给郁闷的,心想,不会苏韵正好来江城了吧。
殊不知,苏韵不过是让她等着,再给她找个帮手罢了。
苏韵能找谁,那可想而知了。
这边苏韵给莫扬打完电话,刚挂上,裴二叔就不乐意的开口了:“你找莫扬干嘛?明知道……”
苏韵白了裴二叔一眼:“明知道他们俩不对付是吧,我说你别太偏心了,侄子和外甥就这么区别对待啊,再说了,我这不是想让他们搞好关系么?天天弄那个僵,拼个你死我活有什么意思的,没准到最后啊……”
苏韵说到此,眼底闪过一抹担忧……
裴二叔却是在等着她后面的话,苏韵却没有再说什么。
莫扬接到苏韵的电话,拿了医药箱就往郝贝家赶去。
郝贝这边还纳闷苏韵的话是什么意思的时候,门铃就响了。
赶紧下来开门,就看到莫扬一副医生打扮的站在门外。
“傻了啊,赶紧的,什么情况?”莫扬急匆匆的说着,越过郝贝往屋里走,并问:“是在楼上吗?”
郝贝点头,跟上,就把情况又给莫扬说了一遍。
莫扬进屋,先给裴靖东把了下脉,又拿听诊器听了听,体温计又量了下,又看了看郝贝给裴靖东吃的什么药……
这才松了口气,让郝贝去弄点温水来,要不停的少量的给裴靖东喝点温水,并用冷水湿了毛巾给裴靖东做冷敷降温。
于是乎,莫扬就坐在床边的凳子上,看着郝贝一趟又一趟往返于洗手间换水,看着忙碌的像只小蜜蜂一样,采的那朵花却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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