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馨会这样问,也是秦立国授意的,毕竟据秦立国的估算,童达是方老爷子留下的人,那么肯定就不会是坑郝贝的人,一般家人知道女儿受了欺负,都会出气之类的。
但是童达是个律师,童达不会去做那种去打人给郝贝出气的事儿,律师见这种情况见的最多,那就是家庭暴力。
所以最好的,最理智的方法,就只有一条路——离婚!
但郝贝会怎么想,秦立国就不知道了,所以就需要宁馨的探路了。
如果郝贝有这个想法最好,没有这个想法,也要创造条件去让她有这个想法。
郝贝吞了吞口水反问:“那我就应该怎么办?”
宁馨让郝贝这话给问了个正着,张嘴,差点脱口而出离婚呀!
愣生生没说出来,因为郝贝那双纯真又清澈的眼眸,眸底深不见底。
你看她像只小白兔吧,其实这只是伪装,那眼底的精光,像是一只狡猾的狐狸一般,一个不注意,自己可能就变成被狐狸骗走肉的那只笨乌鸦了……
宁馨没说,郝贝却是替她说了:“你不会是想让我跟裴靖东离婚吧。”
宁馨讪讪的干笑了一声说:“这是你的事,我才不管呢。”
郝贝轻笑着看向宁馨说:“宁馨,我刚认识你的时候,还是因为裴靖东,他带我去你们单位,认识你的,我记得那时候,你很听裴靖东的话,说裴靖东是你的恩人呢。”
宁馨的脸微微红着,心噗通噗通的跳快了一拍,没有搭话。
就听郝贝又说了:“我一直以为,你是我的朋友,可是你跟裴靖东的关系更好一点,没想到,你跟我的关系才最好,这么为我着想,可是宁馨,你说你为什么没有跟姚修远离婚呢?姚修远那么花心,你也很伤心对不对?”
宁馨傻愣愣的一直没有说话,却是跟着郝贝的言语,想到自己为什么没跟姚修远离婚。
那不是她不想离,而是姚修远那厮不离行吗?
可是这些,说了也没有意义,聊天最后,天色已晚,宁馨迷糊的睡过去之前,还在纳闷的想着,明明是劝郝贝离婚的,怎么到最后反成了郝贝劝她离婚的呢?
宁馨这是睡了,郝贝却是没有睡着。
起身,走到阳台处,拉开窗帘,走了出去,阳台处有一个摇椅,她抱了毯子,躺了上去。
这是全封闭的阳台,透明的玻璃可以看到外面的夜景,不过这冬天,黑魆魆的,什么夜景也没,只有附近的一些灯火。
以前人们常说,男人就像是脚上穿的那只鞋一样,合不合脚,只有穿鞋的人自己知道。
可郝贝这会儿总算是体会到了,这种说法都错了,男人的确像鞋,刚相处时就像是你买了一双新鞋,各种的喜欢,就算有点小磨脚,可是架不住这鞋子穿上好看啊,所以就算是磨脚你也觉得这是适合你的鞋子。
等一有天,磨脚的地方形成了茧子,不磨脚了,你再去看这双鞋,原来也不是那么漂亮,可是也是自己选的不是吗?
再时间一长,就好像两个人相处久了。
你的脚是适应了鞋子,可是这鞋子呢,总是有磨损的……
所以有时候,我们选男人和选鞋子是一样的道理,可能不尽如人意,但总是得穿着鞋走路的,不然你能赤着脚走一辈子的路么?
总之就是一句话,不穿这双鞋,总要穿另一双,新鞋便需要磨,磨合好了,变成旧鞋,周而复始。
但是,鞋我们可以经常换,男人呢?也能一直换吗?
郝贝是一个怕麻烦的人,即便是今天裴靖东做了如此过分的事儿,那也是她们夫妻之间的事儿,她不喜欢别人去插手。
就好比她脚上的鞋子,好不好看,舒服不舒服,不是别人说不好就不好的。
但,关于裴靖东这样对她,她不是没有怨恨,怎么办?凉办吧!她现在有着比谈情说爱的事情更重要的事儿。
可是这事儿又不能说给别人听,因为她还不想变成活靶子。
翌日,宁馨醒来没见郝贝,这给她惊的,卫生间啊都找了也没见人,下楼也没见人,这给吓得。
秦立国也有点急了,赶紧就楼上楼下的找,说会不会回裴家了啊。
刚说着呢,郝贝就回来了,手里还拎了早点,从外面回来的。
“干嘛这样看着我,我去买早点了。”说罢举了举手里的早点。
秦立国和宁馨这才松了口气,宁馨抱怨着走过来接过早点训她:“你说你要出去不说一声的,我还以为你……”
宁馨露齿一笑:“担心我自杀啊。宁馨你也太小看我了吧,我是那种会自杀的人吗?”
宁馨尴尬的笑,没再说什么了。
秦立国也跟着坐了下来,叫郝贝过来吃,并说以后他每天早上起来做早餐。
郝贝轻笑了下说:“爸,昨天的事对不起,我想我该回家了。”
这是郝贝想了一个晚上的决定,在这儿,秦立国处处看着她,可能还会要宁馨陪着她,这样的话,她想做的事情根本就做不了。
“什么,你回家?裴靖东那变态样,你敢回去,你不怕他弄死你啊!”宁馨气呼呼的站起来,一甩筷子怒眼盯着郝贝,眼神里写满了不解。
秦立国也是放下了筷子,皱着眉头,赞同的点头:“丫头啊,你不知道爸看你受罪,真是想……”
“爸,你已经帮我出过气了啊,没事的,他不敢的,再说了,我要不回去,不更加坐实了背叛他的罪名啊,他只是太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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