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始郝贝还有点拘谨,不过很快,当袁嘉邈妙趣横生的说着学院里逗比事件时,郝贝就忍不住勾了唇角,她上学时没别的屁事,除了谈恋爱就是围观学院八刮事件,所以说的很多也是她曾经熟悉的。
因为是一边交谈着一边吃东西,中间又加了几样餐点,郝贝不知不觉的就吃的有点多,中途去了个洗手间。
这一路脚步都是轻快的,完全没有注意到餐厅一隅朝她看来的男子。
江绍元揉了下眼,觉得自己是不是眼花了,那不是裴靖东的媳妇郝贝吗?怎么跟袁嘉邈这狐狸精搅合到一起了。
随后想到裴靖东给约他见面的事儿,啧啧舌心说:难道说郝贝勾搭上袁嘉邈了?那这郝贝也是个角啊!
江绍元一边等着女友,一边唏嘘着郝贝这勾搭人的本事还不错啊。
要说起来,这袁嘉邈在京都的贵胄圈子里也算是一奇葩的存在。
众所周知,这个圈子里的人是讲门第,分贵贱的。
而袁嘉邈的出身,注定了是贵与贱的结合。
那怕是出在其爷爷身上的那种乞丐的低贱,也顺带着延袭下来。
并且,袁嘉邈的父亲身上虽然流有袁家的血统,但也改变不了其身上那属于乞丐的另一半血统。传闻袁嘉邈的父亲最后还娶了一个没家世的老婆,那可想而知,这袁嘉邈的出身注定就矮这些人一截。
跟袁嘉华不同,袁嘉华那是根正苗红的袁家人,而袁嘉邈只算是个外姓人强灌上了袁这个姓,至于他身上那点袁家的血脉,也不过是遗传自袁家大姑娘的四分之一血脉罢了。
可想而知,那简直就是这个圈子里的笑柄。
但又碍于袁家的权势,倒是没有人当面的笑话过袁嘉邈。
不过,袁嘉邈对这些所谓的圈子,自幼就很是排斥,从不拉帮结派,大学更是跑到外省去读,就连创业,也是在外省起家,最近几年公司越做越大,才回到京都的,跟所为遥圈子人士才有了交际。
郝贝在洗手间时就听到隔壁的格子间里有人在打电话。
她刚才喝了点红酒,虽然不至于醉了,但也有点反胃,所以多呆了会儿。
呆着无聊啊,隔壁的人讲电话也不知道是怎么讲的,竟然能让她听到的。
“妈,你别过来,你现在过来,一切就全泡汤了,他不是那样的人……”
“妈,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呢,眼皮子怎么就那么浅呢,他就算是被家里赶出来,还有人份公职呢……”
“哎,好了好了,我不跟你说了,你以为我傻啊,我心里有底的……”
手机响,郝贝低头看,是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
打开看了一眼,脸就红了。
“贝贝,是喝醉了吗?要不要紧?”下面署名袁嘉邈。
郝贝这个脸热啊,赶紧开了小隔间的门出来,刚好隔壁那个讲电话的女子开了隔间的门。
那是一个长的很——郝贝想了想,给出了一个很恰当的词儿,很心莲的一个女子。她还记得小时候陪着郝妈妈看《好媳妇心莲》的电视剧时那个女演员的长相。
当时郝贝还小,就觉得,那样的女人活该,别看着温柔贤惠的,那不就长了一副欠虐相么?
而眼前这位,就穿衣打扮也是那副调调,什么年代了,特别是冬装,弄了一身白衣长裙,搞得跟个仙子似的。
再加上刚才在隔间听到的电话内容,故而郝贝在心里加了一句,好大一朵碧莲花啊!
碧莲小姐先郝贝一步出了洗手间,郝贝一边洗手一边想着——刚才碧莲小姐好像没洗手就出去了的。
摇摇头,暗笑自己都这个处境了,还有心情打趣一个陌生人呢!
回到座位上时,已经上了餐后甜点,袁嘉邈面前放着一杯冒着热气的牛奶,有点苦哈哈的问郝贝:“你要喝牛奶吗?”
郝贝怔住,这饭后喝牛奶?
她没这习惯,故而摇头拒绝。
袁嘉邈叹气又叹气,终于端起那杯热牛奶,跟喝苦药的模样一般,一口气给干了,喝完就捏起瑞士卷塞进嘴里。
郝贝看他这样笑着打趣:“不知道的还当你是在喝药呢。”
本来就是一句玩笑的话,没想到袁嘉邈却是认真的回答着:“可不是就是在吃药吗?这药我从出生吃到现在,吃了三十年了,一日当三餐吃来着……”
郝贝惊愕的张大了嘴巴,好想问一句为什么?
好像看出她的心思一般,袁嘉邈苦笑了下,站起身道:“你没看出来我有哪点不同吗?”
郝贝左看右看,上看下看,真没看出有哪点不同来着。
袁嘉邈却是伸手,以一种十分夸张的神情自我嘲讽道:“你看我像不像奶油小生?”
噗——
郝贝不想笑的,可是实在是没忍住。
哪儿会有男人这样形容自己的?
袁嘉邈一脸你别笑的窘态,那模样和郝贝所得的袁嘉邈的资料里的他极不相符。
“笑吧,这就是我的绰号,不过知道的人很少就是了。”
郝贝一听这话当下就笑不出来了。
知道的人很少?
可是她却知道了,这意味着什么?
郝贝这二货不禁又脑补起来,什么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这样的话一串串的往她脑海里窜,不禁脊背都起了层冷汗的。
不过,很快,郝贝就知道了答案,而且这个答案简直就让她毛骨凛然的瞪圆了双眼。
只见袁嘉邈伸出手比了个三的手势,才开口道:“第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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