兀然——
啊——
尖叫失声的跳开了两步,有什么东西撞到她脚上了,她根本不敢往脚下看,神马蛇啊,怪物啊,各处的脑补开来。
不行,她得跑,她不能在这儿等死!
郝贝打算跑了,尽管没想好往山上跑还是往山下跑,可抬脚时发现,脚不能动了……
眼泪这会儿都吓得哭不出来了,只是一个劲的干嚎着:“呜呜呜……”抓起身上的包,也不管地上是什么怪物缠住她的脚,就这么拼死的砸了过去。
袁嘉邈这个倒霉催的哟,第二次挨砸了。
第一次还能反抗的,这一次完全就是无力反抗了,只能任郝贝砸个痛苦。
郝贝砸着砸着就惊觉不对劲了,这怎么还有闷哼声?
正在此时,一道闪电伴随着雷鸣声呼啸而至!
郝贝惊恐的双眸对上地上那双痛苦的破相脸,瞬间就丢了手中的包,啪的跪到地上,嗷嗷的哭喊着:“袁嘉邈,袁嘉邈,是你,呜呜呜……你吓死我了,你怎么样了啊……”
虽然袁嘉邈现在的境况惨不忍堵,可是被郝贝这样又抱又拍的,还能颤抖的说了句不太完整的话。
“药……”
郝贝恩恩的点头,药呢?
一摊手,卧槽,又握成拳,一拳头砸自己脑门上,她这个猪脑子!
刚才不是攥在手里的么?
然后就拿包砸人了,那药……
只能打开小手电筒苦逼的找药了,还好,药瓶并没有滚很远。
袁嘉邈看到药瓶时,眼中一亮,来了点精神。
好在郝贝这次给力,没再出问题的,就把药给袁嘉邈喷上了。
袁嘉邈吸了药,暂时安静了下来。
郝贝坐在地上,让他的头躺在自己腿上,这才有空问一句:“袁嘉邈,你刚才是从上面滚下来的吧。”
袁嘉邈黑了一张脸,闭眼没说话,心中却是暴躁的想骂人了:废******个屁话,他一直听着这女人在下面干嚎的,就是不知道往上看一眼,他要不滚下来,这女人还不得哭死啊!
郝贝见袁嘉邈的脸色好了一点,也有心情废话了,继续问了个十分逗比的问题:“袁嘉邈,你怎么自己跑上去了啊?”
“……”袁嘉邈这次不是没力气讲话,而是不想跟这白痴女人讲话了,尼玛的,他原地没动好不好啊!
总之,袁嘉邈喷了药之后,呼吸畅顺了,也慢慢的有了点力气,撑着地面坐起来说:“我没事了,咱们走吧。”
说着就站了起来,和刚才快挂掉的虚弱模样简直就是天壤之别。
可郝贝却是站不起来了,姑娘她的腿麻了!
卧槽!好丢人有木有!
袁嘉邈站起来后,看郝贝还保持着呆坐着的模样,不禁问了句:“你不想走了?打算在这儿坐到天亮?”
郝贝这会儿真是欲哭无泪的,谁不想走了,谁想在这儿坐一夜了!
尼玛的,吃水还不忘挖井人呢,袁嘉邈你这样不地道懂不?
“腿麻。”低低的解释了一句,又补了一句:“你等我缓一会儿的。”
袁嘉邈哑然失笑,而后蹲下身子,十分自然的把郝贝的两条腿从盘着状态拉直了,修长微凉的五指捏着郝贝的脚裸处问:“是这里麻吗?”
郝贝恩了一下。
袁嘉邈点点头,两手并用的揉着。
闪电、雷鸣、风雪,山道上,一女子坐在山路上,男子低头温柔的捏着女子的脚裸,这一幕成了夜色下最亮的一幕风景。
山道上往下走的摄影师看到这一幕,咔嚓一按快门,把这最美的风景用镜头记录了下来。
闪光灯亮起时,郝贝与袁嘉邈同时一惊,双双看向上方,就看到了摄影师。
“这,这,这是人还是鬼啊……”郝贝很二的低问了句,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蹿到了袁嘉邈的身边,伸手拽着袁嘉邈的衣服,一脸的惧意。
袁嘉邈安抚性的拍了下她的手,站起来,看向来人。
摄影师先开口:“不好意思,我是人不是鬼。”
显然对方是听到郝贝的声音了。
郝贝就着袁嘉邈的手也站了起来,一脸囧态的问:“你从山上下来的?”
摄影师恩哼一声,解释说今天他上山是要拍星象的,原本说今天有流星雨的……
郝贝听罢,好想喷他一脸狗血的,尼玛的,你见过冬天下流星雨的吗?
果真玩艺术的人,就是奇葩,这摄影师就是其中之一。
郝贝听他是从山上下来的,就开口问了:“那你在山上见没见过什么人啊?”
摄影师挑眉:“啊哦,所以你们是上山找人的,找一个老大爷的?”
郝贝一听喜极而泣的点头:“对,就是找一个老大爷的,你是不是见过他,是不是在一个山洞里见到的啊?”
摄影师点头,指了下上面的位置说,就是在上面一个山洞里避雨时见到的。
郝贝攥紧袁嘉邈的手,一脸欣喜的神色叫嚷着:“袁嘉邈,我说的没错吧,我就知道老爷子在那儿的,真的……”
袁嘉邈却是抿了一张薄唇,他都想把郝贝这女人给拍死的,你刚才都先说出来了,对方不过是咐和你的话罢了。
还有,这么大冬天的拍流星雨,那是神经病才干的事啊,这样漏洞百出的话你也能信的!
“谢谢你哟,真的……”郝贝说着,拉了袁嘉邈想往山上走。
袁嘉邈却是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漆黑的眸子如这闪电一般,带着冷光朝着摄影师直射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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