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说的愤慨又冤枉,因为这个事儿,她在村里也被人戳脊梁骨死了,毕竟上次那一男一女是住她店里的。
哎,这次又要带回去一个外地人,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呢?
可是想归想,该带回去,还是要带,她是做生意的,又是开旅店的,没有外地人来投宿,她赚什么钱啊。
裴靖东看出大姐眼中的财迷样,权衡了一下,拿出钱夹子,从里面抽出了几张钞票,而后想了想,又抽了一叠出来。
大姐看到那足有二三十张之厚的钞票,两眼放光。
裴靖东把钱放到大姐跟前开口道:“你的民宿也是有登记客人名字的吧,给我看你店里的花名册,这些钱就是你的。”
大姐吞了吞口水,这个诱惑很大,可她也是有原则的。
“这个不太好吧……”
裴靖东不想表明身份,本来做这些事也是私事。
最后想了想问:“你说的两位外来客,可是xx月xx日前后的时间过去的?一男一女?”
大姐点头。
裴靖东深吸了口气,太阳穴突突突的狂跳了起来,忽然不敢再往下问了,可是心中却是又急切的想知道答案。
最后抿唇拿出手机来,调了相册出来,翻出郝贝的照片给大姐看:“你看是这个女人吗?”
大姐拿过裴靖东的手机,仔细的端详着,当时天黑,第二天早上郝贝又全副武装的,而裴靖东手机上的照片,大多是郝贝睡觉时偷拍下来的,所以看起还来是有点差距的。
大姐手滑着照片,一张张看下去,终于看到一张郝贝睁眼的照片,一拍大腿:“艾玛,就是这个姑娘了,那双眼晴笑起来弯弯的跟小月亮一样的,长的可俊着呢……我还送了她我的大红袄子的……她男人也长的可俊了,特别疼她……”
大姐叨叨的说着,却看到裴靖东的一张脸越来越阴沉,不禁忐忑的问:“大兄弟,可是我说错什么话了吗?”
裴靖东犀利的刀子眼甩向热心大姐,再认真不过的更正着:“当然说错了。”
大姐傻眼了!
心想自己没有说错什么啊?
然后看裴靖东黑脸的模样不禁笑了起来:“嗨,看这张嘴哟,说话没注意……”
心中则是有点汗颜,不是说现在的女孩子矫情吗?怎么男人也这么矫情啊,看这大兄弟也不像是这么矫情的啊!
不就说刚才说这人家姑娘的男人俊吗?这就嫉妒了。
大姐捂嘴偷笑了下,拍着裴靖东的大腿自来熟的道:“哎呀呀,我说大兄弟,这个没法比了,那姑娘家的男人哟,长的跟个小娘们似的,粉生生的,跟大兄弟你这种爷们是没法比的了……恩,用我家男人的话来说,那小兄弟看着就像是脂粉堆里长大的宝哥哥,你啊,以大姐我看,那就是水浒传里的武松来着……”
大姐这话说的,一车人都笑了起来。
裴靖东那脸真成黑炭了,一把拍开大姐的手,冷声作补充:“你说错了,那是我老婆。”
本来不想解释的,他真的没有必要对一个陌生人解释,可是他发现他没有办法就这么眼睁睁看着别人误会郝贝和莫扬的关系。
那大姐的嘴巴张了张,眼角都有点抽,干笑两声:“嘿嘿,开玩笑的吧……怎么可能……”
大姐心里是不相信的,一百个不相信,不是说眼前这大兄弟长的不好啊,而是这俩人看着不登对啊,特别是年龄上看上去,好像有点……
裴靖东冷了脸,皱眉怒视着大姐问:“你看我像是在开玩笑的吗?”这年头说真话还被质疑,真******有够气人的了!
大姐傻眼了,这个抹汗啊,不敢说话了,还说什么啊,马屁都拍到马腿上去了。
可到底是个嘴不停的人,等了一会儿就又舔着脸皮的开口了:“那个,大兄弟啊,你今年有四十出头了吧?”
呃……
裴靖东的脸已经没法用黑色来形容了,要不是时间场合不对,他能把这热心的大姐给扔下车去!
******,他有那么老吗?
大姐见他这样,心中更是坚定一想法:这是个比较矫情的男人,不过矫情这个词是用在女人身上的,用在男人身上就像她女儿常挂嘴边的一个词儿,叫啥来着……哦哦,好像叫闷骚!
大姐抿唇乐了下,又开始侃侃而谈了。
裴靖东却是无心去听,耳际回响的全是刚才这大姐说的话:“小姑娘那男人可紧着疼人了,一直把姑娘给搂怀里来着……”
莫扬还搂她了!
除了搂她,还做什么了?
大姐也是个脑残的,完全没看出正主的黑脸本意,还倒豆子似的在讲着:“啊,那是你老婆,跟小兄弟开一个房间,他们不会是偷情吧!”
说罢才惊觉自己说错话一样的赶紧住了嘴,似乎发现说了个不该说的话题,之后便是唉声叹气,那眼神明明就是一副大兄弟你也是个可怜人的神色啊……
裴靖东肺都快要气炸了,索性闭着眼晴装睡。
车子行驶了大约一个小时左右才到了凤镇。
下了车,裴靖东就跟着那大姐一起回家了。
大姐家就是镇子入口处,到了家里,先把花名册拿出来给裴靖东看。
莫扬这点倒是没避讳,当初开房时登记的身份证信息就是本名,所以当看到那个日期,还有离店日时,裴靖东那脸真是跟茅坑里的石头一般,又黑又臭了。
手指点在那花名册上,指向那一处,开口要求道:“把这里给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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