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情况,要多尴尬有多尴尬。
可是苏鹏只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舒畅,竟然比真的跟女人在一起的感觉还要舒服。
这些比较私密的事情,苏鹏是没法跟任何人去说的。
就像苏莫晓质问他的一样:“你可以再娶妻,可以给我找一个后妈,为什么要找一个傻子?可别跟我说是因为爱情,我是不会相信的。”
当然不是因为爱情,因为苏鹏的审美观还没抽,脑子也没成糨糊。
对着这么一个智商跟几岁小朋友一样的万雪,你真就很难爱得起来,不过是因为她的单纯,让苏鹏觉得,也许找个伴,没有什么不可以的。
郝贝纵然有点失望苏鹏说的话,却也佩服苏鹏的实话实说。
真男人。
是啊,就是厌恶了大人的心计,觉得找个单纯的另一伴,是件很好的事情。
刚好就有这么一个人,不会给你玩心眼,单纯的可以称得上蠢,他情她愿,为什么不可以在一起?
从苏家走出来时,已经是新的一年了。
郝贝给苏莫晓打电话,关机了。
那苏莫晓关机,她也没办法的,她家的钥匙,苏莫晓也是有的,可她回家没见苏莫晓。
找到苏莫晓的公寓,摁了很久的门铃,也没有人来应。
宁馨年前时跟姚修远回江州了,这公寓就只有苏莫晓一个人住,可这会儿摁了半天没人来开门,可想而知,是没有回来了。
郝贝倒不担心苏莫晓会想不开,因为苏莫晓不是那样想不开的人,估计是一时没想通罢了。
试想下,要是秦立国是她亲爸,找了万雪,估计她也得难以消化。
自己父亲,那在子女的心里,永远都是高大的像一座宝山,取之不尽的宝藏镶嵌其中,却被一个傻子霸占了这座山,没几个人心里会舒服的。
打开家门,一室的清冷,真是一点年的气息都没有的。
辞旧迎新的时间已过,郝贝揣着苏老爷子给的红包和苏鹏给的红包,并了秦立国临走前给的红包一起收进抽屉里,这才倒在床上睡觉。
这一觉就睡了个昏天暗地的,要不是电话一直在响,她还真能继续睡下去的。
看一眼号码是个座机,就接了起来。
一听里面说的,蹭的一下就坐了起来。
是前院门岗打来的,说是有个外国人,非要进来,说是找她的。
郝贝让前院的门岗帮收过快递,所以人家也认识,就直接打电话问问她,这里面住的都是军属,一般是不放外人进来的。
郝贝还能从电话里听到那洋腔男说的:“我是来拜年的,你们中国人不是初一拜年的吗?”
郝贝抚额,跟门岗说让人进来吧。
是司洛兰登。
挂上电话,就起床,换了衣服,洗梳好,到了楼下,还没听到门铃响,好奇的去开门。
门刚一开,就被一个大娃娃给挡住了视线。
郝贝愣了下,而后笑了起来。
那是一个半米大小的粉色娃娃,碎花布衣,两条可爱的小辫子,面部表情也是绣上去的,生动可爱。
“送给我的?”郝贝问。
司洛兰登赶紧点头,一脸欣喜的神色,就像是等着大人夸奖的孩子一样看着郝贝。
郝贝接住娃娃,笑开了颜说:“谢谢你,我很喜欢这个娃娃。”
司洛兰登咧开大嘴,笑的露出几颗大白牙,郝贝请他进来,他跟着进来,然后说:“贝贝,我是来给你拜年的……”
噗——
郝贝差点笑喷了,觉得这个外国佬萌哒哒的,可爱到爆。
“好啊,那你拜吧。”打趣说着。
本来就是玩笑话,谁会想司洛兰登真就站起来,冲郝贝作起揖来了,这把郝贝给惊的满脸通红,摆着手赶紧让他打住。
让他坐下,给他倒了杯茶,这才开口说:“兰登先生,拜年是晚辈给长辈拜年的,你不用给我拜年。”
郝贝这么说,司洛兰登也不知道想什么呢,哦了一嗓子,而后双眼发亮的看着郝贝说:“那贝贝,你给我拜年吧。”
那模样好像说,你不让我给你拜年,那你给你拜年吧。
郝贝一时怔住,看着司洛兰登黑了俏脸,尼玛的,刚说完拜年是晚辈给长辈拜年的,你就让我给你拜年,那不平白让你长一辈吗?
司洛兰登看郝贝黑线,懊恼的挠了下头致歉:“那,我们都不拜年了,不拜了……”
说着伸手拿了个红包出来给郝贝:“给你的红包。”
郝贝嘴角抽了抽,再次重审刚才说过的话:“兰登先生,我说过了,拜年是晚辈给长辈拜年的,那红包也是长辈给晚辈的,你觉得我是你的晚辈吗?”
司洛兰登脸红脖子粗的张嘴想解释,一急他就想说国语,可又想到郝贝说的讨厌外国佬,把母语愣生生给憋了回去,用着半生不熟的中文开口说:“那都准备好了,你不要的话,就浪费了。”
郝贝看他那红包问:“你包了多少钱在里面?”
司洛兰登赶紧打开红包给郝贝看,真没包多,就包了一百欧元。
郝贝一看就一百块,就收了。
司洛兰登明显很开心,兴致勃勃的让郝贝给他讲中国的事情。
郝贝头大的不行,中国的事情多了去了,请问她要从那里开始讲啊?
最后实在没法了,知道这附近有个公园有庙会,看看时间也差不多,就说带着司洛去。
司洛兰登很有兴趣,一路上都跟郝贝说个不停。
郝贝听得是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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