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暂时在这里吧。”裴靖东如是的说着,让吴哲先回去休息。
郝贝本来就是大伤初愈,又这么落水,整个人就不好了,天天的咳,医生说肺炎,一直在治疗中。
裴靖东没通知任何人,可今天初三了。
他知道秦立国是今天回京都的,不得不给秦立国去了个电话。
秦立国这正在回京都的路上,给郝贝带了不少从山里带的特产,什么野山菌啊之类的,还想着回家了,给郝贝露两手,这次可是尝了鲜的,保管那丫头吃的开怀。
正想着呢,手机响,接了起来。
一听整个人都怔住了:“你说什么?”
裴靖东又重复了一次。
秦立国那个脸瞬间就黑了起来:“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儿?”
裴靖东说了大年初一那天发生的。
秦立国当下就吼了起来:“发生两天了,你才告诉我,裴靖东,你到底在做什么?”
挂了电话就上司机把车子直接给开医院去。
郝贝肺炎发烧,总也没好,医生也说了思虑过重,这会儿真成泪人了,天天的淌眼泪。
秦立国到医院时,苏莫晓也赶了过来。
跟秦立国一起上楼,觉得也是脑袋疼,这几天她心情不好,就没跟任何人联系,谁会想到就出事了!
这个祸事精啊,可真是能惹事!
郝贝看到秦立国,少不得又是一阵的痛哭,又把事情说了一遍,她几乎每天都要跟裴靖东说几次,就怕她少说了哪一点那样的……
却是每次说的,或多或少,会有点点的偏差。
“丫头啊,别哭了,你这么哭着,把自己哭坏了,也解决不了问题,还得加重你身边人的伤心度不是吗?”秦立国语重心长的说着,也是觉得郝贝太爱哭了,心疼归心疼,但这个时候,不该是哭的时候。
袁嘉邈在边上就得瑟了起来。
“我说什么来着,你就知道哭,你以为你哭成了河,那小孩子就能回来了啊?你又不是孟姜女的。”
其实在让郝贝别哭了这点上,裴靖东是哄,越哄越哭。
袁嘉邈是刺,有时候给刺的哭的更惨,有时候也能刺的不哭了。
秦立国这么一说,郝贝的脸就热了起来,原本就还发着烧,这会儿就更烫了。
秦立国作主,让转院,转到常去的军总去了。
那边离家里也近,方便照顾。
时间就这么一分一秒的走着,每天郝贝都望着病房的门口,只要有人推门,她就满眼期盼的神色。
却又让一次次的失望压顶。
这人本来就思虑重,可以想像得到会成什么样,一直在输液,烧是退了下来,可还是咳的厉害。
医生也说了,这体质可能本来不是太好,又着了凉,一时半会怕也补不过来,只能慢慢来。
郝贝晚上开始睡不着觉了。
医生本来说实在不行给开安定片吃吧,但裴靖东不想让郝贝吃,但不管你怎么哄,怎么说,这姑娘眼晴闭着就是用来哭的。
最后还是宁馨从江州回来时,想的办法,给熏的薰衣草精油,然后晚上给放的催眠曲,就这么才能睡着。
等睡着了,再把音乐给关了。
这一夜没事,白天的时候睡不着了,就可着劲的哭……
再到晚上,你就是再放音乐,也睡不好了,各种的作梦……
郝贝真就作梦,梦到那天的情景,就像是放电影一样,一直到那个人看着她笑,还说话,还叫她名字了……
然后那人举起了手中的孩子,她甚至还看到裴一宁冲她招手了。
啊——
尖叫着醒了过来。
苏莫晓一个打挺也从陪护床上起来了,拍着郝贝的脸喊她:“郝贝,醒过来,醒过来。”
郝贝睁着双眼,泪眼茫茫的喃喃着:“莫晓姐,我看到那个人的眼晴了,他真的在笑,他还在喊我的名字,我看到他的唇形了,真的,我能读懂唇语了。”
苏莫晓这好不容易又把郝贝给安抚睡了,听到门外有动静,就开门。
是裴靖东,就在隔壁,这几天几乎就合眼的在查这事儿。
“怎么了?”
苏莫晓无奈的抚额:“说是看到那人的眼晴了,还说那人喊她的名字了,说她读得懂唇语。”
裴靖东诧异的看着苏莫晓,苏莫晓耸肩:“不信你明天看吧。”
果真,第二天,郝贝就跟裴靖东说这事了,说的有模有样的,好像就是真的一样。
可是裴靖东知道,那只是郝贝的梦。
顾竞然也过来看过,说再这样下去不行,再这样下去郝贝会活在自己的幻想中,那可就真的幻想症了的!
必须要阻止她再接近这件事,或者赶紧找到裴一宁!
但找裴一宁,真没那么容易的,全国那么多失踪儿童,如果是用力就能找到的话,那么估计就不会有那么多悲剧了。
有些时候有些事,老天爷也是公平的,就像现在一样,裴靖东就是再有滔天的能耐与权势,茫茫人海,上哪里找裴一宁去?
郝贝因为一个梦,变得爱睡觉了,很积极的睡觉,让苏莫晓给她找薰衣草精油来,问顾竞然有什么方法能让她尽快的沉睡。
最后吃了一片安定,又在枕头上洒了不少的薰衣草精油,屋子里也熏的全都是,大白天的就要睡觉。
越想睡,特别是带着目的的想睡,那就越是睡不着。
就这么折腾着,最后不知道折腾到什么时候,终于睡过去了。
如她所愿的,做了个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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