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馨说着打个哈欠,拍拍郝贝的肩膀道:“贝贝,我相信你可以做到的,好困,我先睡会儿了……”
好吧,床上一大两小,这是睡熟了。
可是郝贝却坐在那儿茫然极了。
今天这一天,起初美的就像是在天上飘一样,后来去看完沈碧城回来就啪的摔地上。
宁馨一来这么一说,对她这又是天上飘下地上摔下的。
不过心中却是释然的了,这死男人能不矫情吗?
郝贝拧开对门病房的门,柳晴晴还支着脑袋坐在那儿,沙发上展翼也在那儿坐着。
郝贝走过去,拍拍柳晴晴的肩膀道:“你先去休息会儿吧。”
柳晴晴赶紧站起来,小声的说:“嫂子,你放心,我只是看护着姐夫,绝对没有别的意思,你让我尽一份力好吗?”
郝贝无语,也不想多说什么,就去跟展翼说了几句。
之后展翼就把柳晴晴带走了。
空大的病房里,只有仪器声和裴靖东轻浅的呼吸声。
郝贝坐在柳晴晴方才坐的那个位置,小手伸手,摸上他放在被子外面的大手,微凉,她触到他时,他的手一动,僵直住,而后微微睁眼,却并没有出声。
郝贝当然察觉出这男人是醒着的,也许她进来时,这男人就是醒着的。
低头含了一点水在嘴里,伏身,去吻他,把嘴里那点儿水一点点的涂抹在他干燥的唇瓣上。
男人的身了僵直住了,虎眸也是紧闭的。
郝贝也不敢有太大动作,只要他没有怒到立马推开她,那就足够了。
重新坐了下来,两只小手,把玩着他的大手,摩挲着他掌心的薄茧,这才开口道:“裴靖东,你别生气了,今天的事是我不好,我向你道歉好不好……”
“裴靖东,你说我们都一起经历过生死了,能活着是件多美好的事情,为什么要去为那些不值当的事情生气呢。”
“裴靖东,宁馨还说你要跟我离婚,你是不是真的要跟我离婚呀?”
“裴靖东,我跟你说,这事儿,你有点冤枉我了,我对沈碧城,我保证,没一点点儿的心思,只是他救过我的命,又是沈奶奶的孙子,我把他当哥哥一样的,而且呀,你不知道吧,那张照片是夏秋拍的,哎,你说我是不是本命年提前了呀,这一年真是点背的。”
郝贝一点点儿的讲着,一直到讲到最后,才摁了下手机,说了句总结词:“好吧,我的解释全录下来了,你要刚才没听到,等会儿醒了就自己听听吧。”
做完这些,郝贝等了好久,也没没听到男人吱一声的。
心中有些颓废,她明明都感觉得到这男人的大手,从紧绷的筋脉到逐渐放松的状态。
放弃的坐在那儿,握住他的手,就这样一直到了天亮。
天色刚亮时,柳晴晴就回来了,身后跟着臭着一张脸的方槐。
郝贝打了个哈欠,把病房里的事情交给柳晴晴,就往对门病房走去。
柳晴晴先看了下晚上的记录本,而后跟方槐说,她去护士站一趟。
柳晴晴刚走,裴靖东就睁了眼,双目如炬的看着方槐说了一个字:“说!”
方槐打了个哈欠,揉了揉眉心骨,才开口回道:“沈碧城是跟你同一批转移到d市被送往第一人民医院,在被重木压到腿时间过长,造成血液不通,有栓塞的可能,今天下午五点已清醒,我六点多赶去,听到那个夏秋打电话给郝贝……”
原来,昨天裴靖东就让方槐去盯沈碧城那边的事,方槐从这边医院里出去就直接去了第一人民医院,调了沈碧城的档案看了之后,又在那儿守了一夜。
裴靖东虎眸轻眯,他总觉得这事儿不对,但是方槐带来的又是这样的一个结果,跟郝贝说的一模一样。
那个夏秋,他听郝贝说时,以为那女人有问题,可是方槐也听到夏秋打电话说的话。
这么说,就真的是郝贝说的试探?
可是沈碧城会接受夏秋的告白?
这事儿太不正常了!
“嗯,给展翼打电话,把沈碧城那儿给我盯死了!”
方槐没辄的点头:“好,老大,我说你都重伤了,咱能不废脑子操心别人的事不?就算他是沈奶奶的孙子,你想整他也不需要手下留情的吧。”
裴靖东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而后才开口:“沈碧城经营的酒店是瑞晶酒店,郝贝的弟弟曾要在那里订婚宴,对方开出的价格很低,几乎是赔本的买卖。而后郝贝被游乐园事件中的死者母亲开车撞的时候,沈碧城救了郝贝,这个时间点儿不对……”
裴靖东也只说了前面的,后面的关于沈碧城拐了郝贝去京都,还有在清阳县徐家镇山体滑坡事件中的细节,包括他打给沈碧城的那个电话里听到的暧昧声音,裴靖东都没有说。
这些事,怕是这一辈子他都不会跟任何人说。
直觉上,沈碧城不会只是想追求郝贝那样简单。
因为上次找到沈碧城家里的时候,沈碧城说了一句:“你怕输了吗?”
裴靖东现在回想起来,就觉得当时就是上了沈碧城的当。
这事儿一细品,就觉得沈碧城可能别有目的。
但是沈碧城的身家资料一点儿也查不出任何问题来,只是十二岁之前的经历是空白,沈奶奶给出的解释是,那时候沈碧城是流浪儿,连个名字都没有。
沈奶奶喜爱画家碧悠女士的年轻时的画作,所以在一次见到流浪儿沈碧城时,直觉可能跟碧悠女士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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