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今天早上才事发,江州这边,能这么快赶来?
没点儿古怪才怪呢!
虎眸轻眯,揉了发疼的太阳穴,冷笑着与父亲并排走向秦汀语的病房。
病房里,秦汀语那双美目早就哭成了兔子眼,红通通的,看到裴红军和裴靖东时,又是一撇嘴,眼泪马上就要流出来。
贺子兰疾步走上前,握住她的手安慰道:“孩子,对不起,我们来晚了,让你受罪了。”
秦汀语那眼泪掉的更凶了,回握住贺子兰的手,红着眼眸却是看向裴红军,委屈的喊了一声:“爸。”
裴红军淡点下头,眉头也是紧拧着,瞪向裴靖东狠狠的骂道:“你这个没节制的混小子,不知道心疼小语怀孕了吗?快点给小语道歉。”
裴靖东不置可否的开口致歉:“小语,对不起,我不该那么冲动。”
他的眼晴在笑,却又是笑神秘而诡谲。
别说秦汀语了,就连裴红军和贺子兰也是愣了愣。
接着就听裴靖东开始赶人了:“好了,你们都回去吧,我在这儿陪着小语。”
裴红军不解的看着儿子诧异的问:“你……”脑子没抽吧,这次这么听话了。
贺子兰也是不相信裴靖东的开口说道:“老爷,你跟靖东一起回去休息吧,我在这儿陪着小语,到底是女人家能照顾的多一点。”
裴靖东不高兴了,拉了一张脸反击着。
“你,你连个孩子都没有生过的,能照顾好一个孕妇吗?再说了,你那满身的化学味,可别把小语肚子里的宝宝给祸害没了,那就可惜了……”
秦汀语脸色一白,身子开始颤抖,泪水不受控制的往下流。
裴靖东却是笑了:“好了,你们回去休息吧。”
这是不由分说的就把刚进病房的裴红军和贺子兰赶走了。
等病房的门发出砰的一声轻响,秦汀语的心就开始怦怦怦的直跳,被子里的手也紧紧攥着。
裴靖东关上了病房的门,走到病床前,大手拉过一把椅子悠闲的坐下,从口袋里摸了烟和火机出来。
手一滑,打火机的火苗子发出绿蓝色的火光,点上,深吸一口,再吐出浓浓的烟雾。
这种时候对秦汀语简直就是煎熬,她不知道这男人是个什么意思,隐隐的有些怕,只得闭上眼睛装睡觉。
可是男人如鬼魅一样的声音就在她的耳边絮绕。
“小语呀,这个孩子你最好是保住了,要是保不住,你裴家二少奶奶的位置也就不保了,这是当初爷爷曾说过的。”
秦汀语装不下去了,急忙睁开双眼狠狠的看着裴靖东,一字一顿的说着:“我现在是你裴靖东,裴家大少爷的太太,正经太大,你能否认的了吗?”
裴靖东虎眸一眯,夹着烟的手指用力一收,烟断裂,手背上的青筋清晰可见,又嗤笑一声:“不过就是一张纸而已,秦汀语,你以为这就能困得住我吗?只要我不想要,有的是办法逼你离婚,或者婚姻无效。”
秦汀语忽然笑了,是那种很得意的笑。
“哈哈哈,你去呀,你去弄成婚姻无效呀?你以为我不知道吗?dna检测系统被人动了手脚,而且动手脚的还是郝贝对吧,裴靖东你真贱呢,郝贝都不要你了,你却上赶子的去找她,你以为你跟我上了床之后,郝贝那样的女人,还会要你吗?她不会要你了,她嫌你脏知道吗?你看看郝贝的前任陆铭炜,不就是因为跟别的女人上了床,就成了天大的罪,不可原谅吗?”
裴靖东的脸刹那间阴沉起来,仿佛被寒霜打了的茄叶一样,又黑又紫。
长臂一伸,大掌的虎口就卡在秦汀语的脖颈处,今天早上醒来时,他就想这么做了,掐死她得了,真******祸害,总是扰的得不得安生。
秦汀语被掐了脖子,眼底却是亮晶晶的,好像一点点也不畏惧这生死一样,嗜血般的笑容在她的脸上荡漾开来。
“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生不如死,你杀了我吧,杀了我,我就不用再继续做十年前的噩梦,我就不用再性冷淡到必须用药物才能让自己对你有感觉……”
突兀地,裴靖东的身了一僵,手一松,全身的力气都让秦汀语这一句话给抽走了。
秦汀语悲伤的嗓音继续在空荡荡的房间里飘扬。
“你以为我就非你不可吗?可是我这样的,你让我找谁去?本来就是你们的错,是,是阿南承诺过娶我的,可是你呢?你就没有一点点内疚吗?”
裴靖东脑袋里嗡嗡嗡的像停了一架直升机,全身的肌肉都紧绷了起来。
“早在十年前我就想死了,是阿南承诺了我,会护疼我爱我一生,你没有忘记吧。”
秦汀语的声音轻柔中似乎没有一点点质问的语气,却是唤起了男人对于十年前那段荒唐青春的记忆。
当男人像只战败了的公鸡一样耷拉着脑袋走出病房时,秦汀语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后怕到眼泪哗哗哗的往下掉,她真怕这男人会掐死她。
手机在这时候响了起来,拿来接起。
“喂。”
“小姐,易敏菊已经请来了,就在医院楼下的车子里,要怎么处置。”
“带上来。”
“是。”
片刻之后,易敏菊被两个黑衣人半强迫的带到了秦汀语的病房里。
秦汀语靠坐在病床上,手中拿杯牛奶正在轻呷着,看到易敏菊时,双眸折射出恨意来。
“易敏菊你好大的狗胆儿,敢给我父亲下药,就凭你,你想当我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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