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呀,承认自己眼戳就好,也不是没药可救。”
裴靖东也不生气郝贝的怒骂,嘴角带着清浅的笑意,睨着郝贝,眼底的眸光莫测高深,让人猜不透他此时在想些什么。
其实能像现在这样,看看她,听听她的骂语,对裴靖东来说,就是一种奢侈了。
“郝贝,记得我说过的话吗?你没失去过,所以不懂那种痛,现在你懂了吧。”裴靖东状似无意的说出这样一句话。
彼时,郝贝还真是不懂,也没听出这话中之话,只顾着抹眼泪。
裴靖东从口袋里车后座拿出一盒东西扔到郝贝的跟前道:“你说你这么哭着有一天把眼晴哭瞎了怎么办?”
郝贝看到扔过来的是一盒护眼眼贴,怔了怔,反驳着:“哭瞎了也跟你没关系。”
裴靖东笑:“是呀,跟我没关系,郝贝呀,你结婚可千万别请我去。”
结婚?
郝贝冷笑:“当然不能请你去了,你去了我爷爷不高兴,莫扬也不高兴。”
“这样很好,等我结婚时也不请你了。”裴靖东接了一句。
郝贝倏地僵直了身子,小声的问了句:“你跟谁结婚?”柳晴晴还是秦汀语?
裴靖东一脸嫌弃的神色看着她嘴巴里吐出的话差点没把郝贝给气死的:“阿猫阿狗都行,反正不会是你,你这女人太矫情,爷们得找一个温柔的顾家的,不会招桃花的女人过日子呢……”
郝贝一口老血差点没喷出来。
怒咧咧的冲着裴靖东就火喷:“尼玛的,你好意思说我招桃花,是谁左一个秦汀语右一个柳晴晴的,烂种马种桃花的人是你不是我!”
裴靖东呵笑一声,眼神中依旧是笑意,今天的他,笑容似乎特别的多。
“我的桃花是我的事,关你什么事儿,你在意吗?”
此话一出,郝贝就愣了,良久没有说话。
就在裴靖东以为不会听到她的答案的时候,她却是一转身趴在车窗边上,昵喃了一句:“如果我说我在意呢?”有什么用呀,两个人走到今天,已经是回不了头的了。
有风吹来,把句及不可闻的昵喃送进裴靖东的耳间。
裴靖东推开车门下车,即便是站在冽冽的北风中,心中也是暧意一片。
崔安翔是掐着时间过来的,此处就在郝子的店铺附近。
其实郝贝刚坐进车子里就没细看后座上躺着一人,就是裴靖东。
她哭的时间长睡着了,所以到了地方,裴靖东就就跟崔安翔争取了这么点儿时间,就是想陪陪她说说话的。
郝贝坐在车里,等崔安翔上车发动车子时,她也没有问一句裴靖东怎么在这儿,更没有转头看一眼裴靖东去了哪儿……
却是在车子拐弯时,不经意的看到那个站在原地的男人。
心跳快了一步,一抹忧伤自心底划过。
“好记美食”里,郝爸爸正在后厨里忙着,刘秋蔓在前面招呼客人,看到郝贝进来,笑着问郝贝怎么来了。
郝贝跟她说就来看看,转身就往厨房是里走去。
她没有喊郝爸爸,只是倚着厨房的玻璃门,看着里面在忙碌着的郝爸爸,眼晴润润的,她不敢跟她爸说话,怕一说她妈就难受,她也难受。
就这么看了约五分钟左右,在郝爸爸炒好一个菜要转身放菜时,郝贝迅速的闪身,躲了一下,才走向大堂,从包里拿出了一沓钞票,这是她刚才管崔安翔要的。
“蔓蔓,这儿有一万块钱,不太多,你拿着,自己存着,我要回江城了,你愿意呆在家里就呆着,不愿意呆着就在店里住着,然后照顾好我爸好吗?”
“姐,爸说给我工钱,我不要你的钱。”刘秋蔓伸手拒绝。
郝贝摇头:“蔓蔓,当是姐求你了,求你照顾好爸,这个家里,姐现在就指着你能照顾下爸爸了,这钱就当是姐给你的嫁妆,以后你嫁人了,姐再给你拿钱,要是家里实在呆不下去了,你就带着爸到江城去找我好吗?”
刘秋蔓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送走了郝贝时刚回头,就看到郝爸爸坐在大堂门口发呆。
刘秋蔓心里一惊,不知道郝爸爸坐在这儿多久了。
“爸,你……”
郝爸爸把手中的烟掐了,问刘秋蔓:“你姐说什么了……”
刘秋蔓赶紧把前面大口袋里揣着的一万块钱拿出来放到郝爸爸跟前说:“我姐给的,我姐说……”
一五一十的把郝贝说的话一股脑儿的说了出来。
郝爸爸眼晴红红的,又看了一眼郝贝走远的方向,已经见不到郝贝的身影了。
“你姐给你的你就拿着吧,蔓蔓呀,你姐是个好人,你听你姐的话,把钱存起来,自己也留点心眼,你也知道你妈要做什么,爸也不见得能护着你的。”
刘秋蔓听得呜呜呜的哭。
她知道这家人,就郝贝和郝爸爸是好人,其它人都不是个东西,可是她不懂郝贝最后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
不过当她回到郝家,听到呼小筠对郝妈妈的冷言冷语的说着什么卖女求荣时,刘秋蔓就懂了……
当郝贝跟莫扬和两个小娃儿一起坐上呼弘济安排的军用机飞回江城时,心中一片凄然,看着让飞机甩在身后,慢慢变小的南华市,郝贝在心底默默的念了一句——再见了南华。
郝贝回江城,最高兴的除了裴瑾瑜小娃儿,就是丁老爷子了。
不过郝贝却是神色倦倦的,做什么都提不起精神来。
一直到婚纱店打来电话,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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