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她半夜起来喝水,方蔷薇就跟着起来了,问她是不是饿了这样那样的,搞得她很不适应。
她这人就这样,她要把对方当自己人,那能半夜把人挖起来给她做好吃的,像以前的夏秋和陆铭炜就是如此。
她要把人当外人,那怕是正常的在一个锅子里吃饭,她也觉得别扭。
所以只能这样烙起煎饼了。
殊不知,三楼相邻的那一处,裴靖东正在小厨房里折腾吃的呢。
为毛他会知道郝贝想吃东西,就是拜那个该死的手机所赐,不巧,他正好把郝贝的自言自语和跟莫扬的通话全听到了!
又听到郝贝在屋子里的喃喃自语,说的他自己都饿了一样的,所以就起来找吃的了。
说实话,这些天都是在楼下吃柳晴晴做的饭,小厨房的冰箱里,除了牛奶和面包,就只有几颗鸡蛋。
好在柜子里还有方便面。
这对于裴靖东来说,已经是不错的了。
开了火,煮好水,就开始煮面,一边煮一边腹诽着,他这是做给自己吃的,才不是做给郝贝那死女人吃的。
那死女人嘴可馋着呢,还城南的春卷,这大冬天好不,吃毛线的春卷呀,大晚上吃甜的,也不怕胖死的!
做好了一锅面,这才犯愁,这是要送过去,还是让郝贝自己过来吃。
很快,就做了决定,还是送过去得了,顺便把郝贝好个手机也要过来,不然自己有事没事儿的就爱这么听听她的动静,能放开手才怪呢!
这么想着,裴靖东就带着锅子往对门去了,别以为人家这次地趴窗,还没那么高技术到拿着锅还能爬窗的。
有钥匙呀,丁家三楼的这道门他早就想破了,所以弄了把钥匙过来。
就这么轻松的开了门,往楼下走。
到了郝贝的房门前,这才轻扣的门。
郝贝正在床上翻滚着呢就听到门让人敲响了,吓的一个战栗就从床上爬了起来,惊恐的看着门板,看到那门后的锁这才小心翼翼的走到门口哑声问:“谁?”
“我。”裴靖东简单的回了一个我字。
郝贝心里纳闷呢,是自己幻听了吗?怎么好像听到裴靖东的声音了呢。
“你谁呀你,方葵?”
反正是个男音,这屋子里也就方葵个变态做过半夜跑她房里的事情来,所以她想没准就是方葵那个变态呢。
裴靖东满脸黑线,卧槽!
敢情方葵天天半夜来找你呀,你叫方葵的名字,叫这么顺口。
“开门是我!”沉声又说了一句,瞪着这门板,恨不得一脚踹开得了。
这次郝贝听清了,脚步往后一退,怯生生的反问一声:“裴靖东!”
“开门!”外面又是这么一声。
郝贝懵懵的觉得头脑有点发晕,她这是不是在作梦呀,裴靖东怎么会到她家的,还在她的门外,这大半夜的谁给他开的门呀!
不过想归想,还是不情愿的拿起钥匙开了门后的锁。
门刚一打开,一个锅子就塞她手里了,只见男人没好气的沉着一张阴沉的脸吐了两个字:“给你。”
说罢闪身进屋,门也让轻轻的关上了,而后一扣,就锁起来了。
殊不知,这边的门刚锁上,斜对门的门就轻轻的打开了。
方葵拿着手机,若有所思的看着刚刚拍下的画面,嘴角扬起一抹似是而非的笑容。
再说屋内的郝贝,真是有点接受无能,把锅抱到小茶几上一放,就掀了锅盖。
一看是泡面,不自觉的就咽了咽口水,指着这锅面问裴靖东:“这能吃吗?”
裴靖东让气乐呵了,道:“又不是给你吃的。”说着走过去,大大咧咧的往小沙发上一坐,拿起筷子挑起泡面就往嘴里送。
郝贝的肚子又咕咕的叫了起来,这可真是要馋死人的节奏呢。
还好边上还有一双筷子,她也就不客气了,直接拿起来,挑了面用手接着就往嘴里送。
裴靖东眼皮都没抬一下的,不过看到锅子里多出的一双筷子时,拢起的眉头总算是展开了。
两个人一锅面,就这么没说话,跟抢食一样,吃的那叫一个畅快呀,郝贝吃的满头大汗的,一锅面,很快就见了底,两颗鸡蛋郝贝吃了一个半,余下的半个自然是进了裴靖东的肚子里。
吃饱了,就抚着肚子坐在沙发上消食。
裴靖东这时候才抬眼,不禁又皱起了眉头,你看这女人现在要多没形像就多没形像。
有那个女人像她一样,吃饱了嘴都不擦的,那跟角还有面渍,还跟馋猫似的舔一下又一下嘴角……
裴靖东倏地坐直了身子,半弯着身子,掩盖下自己的燥动,不自在的轻咳了一嗓子才开口训道:“我说你能有点形像吗?嘴角也不知道擦一下的。”
郝贝听了这话,不屑的白了他一眼,暗骂:尼妹的,乌鸦落到猪身上,看到别人黑看不到自己黑呀。
这男人好意思说她吗?他也没好到哪儿去。
于是乎,郝贝伸手抽了一张面巾纸,擦了下嘴角,又抽了一纸甩给裴靖东:“我说,你也擦下吧。”
裴靖东老脸一黯,瞪她一眼,接过面斤纸,动作颇为粗鲁的胡乱擦了一下就扔进垃圾桶里。
郝贝这才想到一个重要的问题,这男人是怎么进来的呀。
她这么一问,裴靖东就乐了,坏坏的笑着看着她道:“你这是吃干抹净了要赶人的节奏?”
天可怜见,郝贝冤枉死了,她就是单纯的弄不明白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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