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个电话叫了外卖送来。
很快,外卖送来,那两个看着裴靖东的人,起初还是拦着的。
但苏韵直接就说了:“你们敢不让人吃饭,我直接捅到江老(集团军的一个大领导)那儿去。”
那俩人让苏韵给唬住了,谁不知道苏韵是江老的手术医生啊,所以谁敢拦着才怪。
裴二叔也是气的够呛的,审就审,把人折磨成这样的!
苏韵把饭菜拿给裴靖东,裴靖东推开,摇摇头,他不想吃,也吃不下去。
苏韵劝他吃点,他就是一副不吃的模样,气的苏韵一扬手就还想打他,让裴二叔给拦住了。
“吃点饭,你要倒下来,你老子就是救回来也白救了。”说着把菜强行塞到裴靖东的手中。
裴靖东的手都是抖的,茫然的抬头,看着苏韵,嘴巴张了张,如砂纸磨地的低哑的嗓音响起。
“他会不会死掉?”
苏韵抹了把泪:“这不是你下的棋吗?死了你不是更高兴吗?死了不是没人能拖累你了吗?”
裴靖东扯了下嘴角,微微一阖眼,颤抖的手握不稳筷子,握不住他就伸手去抓那些饭菜,混乱的往嘴里塞着,满是污渍的手,把米饭和菜一把把的往嘴里送。
长久未进食,食道都跟让堵住了一样,吃不下,但他强硬的吞了下去,那怕是吃的想吐,他还是一个劲的往嘴里塞。
但肠胃终究是受不住的,很快就嗷嗷的吐了出来。
那一幕,很狼狈,是裴靖东这一生中最狼狈的时候。
他就坐在那堆污渍之中,虎眸中没有一点点光泽,像是有一只索命的黑手,卡住了他的喉咙一样的难受。
死了就死了吧,就算父亲死了,他也得活着,活着啊!
“现在知道后悔了?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做这事儿,就没见过你这样坑爹的儿子!”苏韵也不嫌他脏的,把他的头抱在自己怀里,说了句什么。
裴靖东身子一怔,一把推开苏韵,问:“你说的是真的?”
苏韵点头,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我是医生,救死扶伤是职责,伤天害理的事儿我是不会干的。”
裴靖东忽然就站了起来,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把苏韵就没这么一抱转起了圈圈,高呼着:“二婶,我太爱你了……”
言罢,热泪盈眶,全身都沐浴在一种惊喜之中。
那是前些日子,裴靖东给苏韵那边去的消息,想要一点东西。
苏韵虽然只是个医生,但是跟方槐一样,喜欢研究药理这玩意,有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
裴靖东不相信方槐,所以没找方槐要,所以就找了苏韵。
那时,苏韵还好奇裴靖东要那样的东西是做什么的?
听说是对付贺子兰的,苏韵就给他了。
没有想到,会用在了裴红军的身上。
所以当时别人没发现,苏韵发现裴红军的不对劲了。
不过,还好发现及时,还有就是苏韵并无害人之心,那玩意儿也不会真的让人瞬间就死去。
这种东西因为具有两面性,所以还没经过正规渠道的审核,但是功效而言,适量就是救人,过量就会加重人体的某些器官的衰老程度,继而死亡。
这就是刚才她跟裴靖东说的事儿。
裴二叔一抿唇,大步上前,把妻子从这脏兮兮的家伙手中抢了回来,不悦的训的骂道:“你小子找死呢,抱着我老婆表白,想表白去找你老婆去。”
听到老婆这个称呼,裴靖东立马就想到了郝贝,心中挺不是味儿的。
裴红军到底还是让抢救了回来,随之而来的还有一纸上方下来的公文。
那就是关于裴红军的泄露国家机密这事儿,大概意思是这事儿查清了,纯属误会一场,泄密之人另有其人。
虽然【泄密】这事儿是过去了,但吸毒这也是犯法的事儿。
当然裴红军都没事儿了,裴靖东自然也就没事了,整日的在医院里守着昏迷的父亲。
可是他还有事儿要做,也不能一在天天守着,就想着打电话让柳晴晴过来的。
可是柳晴晴这个电话就是一直处于关机状态。
裴靖东嗤笑一声,这还没成夫妻呢,就上演大难临头各自飞了,果真是个不安分的东西!
殊不知,这次他可真是冤枉了柳晴晴的。
你想啊,柳晴晴虽然恨赵老太太,可是这事儿,追根究底还不是贺子兰这贱人搞出来的。
如果贺子兰不给裴红军弄那些脏东西,裴红军也不会那样亢奋的把她给扯过去。
所谓怨有头债有主,柳晴晴要不报这一箭之仇,那就真成软包子了。
赵老太太让抓走的事情,虽然被列为机密,但透过秦汀语的嘴巴,贺子兰还是知道了。
这可把贺子兰给高兴的,就差没放鞭炮庆祝了,该死的老太婆竟然是装瘫痪的,活该了,这一进去就别想出来的。
“哈哈哈,死老太婆这次死定了……”
秦汀语皱着眉头看着笑的一点形像也没有的贺子兰,心中冷笑连连,你贺子兰的死期也到了,不过脸上表现出来的却并不是这么回事儿。
“你还是还怪我劝你离婚的吗?你总得知道当时的情况,就这你还怪我呢,我可是把你当我亲妈的……”
听到秦汀语生气抱怨的言语,贺子兰走过去,抱了一把秦汀语,笑的眼泪都快出来了:“好小语,是妈妈不好,你别跟妈妈一般见识,那,以后妈妈什么都听你的好不好……”
秦汀语撇嘴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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