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老公,你头发会变色么?还是染头发了,这头发怎么是……”
原本正在闭目养神的裴靖东身子倏地一僵,一骨碌爬起来,拽过浴巾,不悦地道:“乱说什么呢,我什么时候染过头发了……”
说罢就往浴室走去,好像是他自己对镜子看一样的。
浴室的门砰的一下关上,没多大一会儿,他又顶着毛巾出来,看着郝贝就是那种,你少乱说话的神色:“你可别吓我,我能一个头长两个颜色的头发啊?”
郝贝闷笑,没想到这男人还挺在意这个呢,就笑着说:“这可不一定,有些人就这样的,就好像是胎记的,我跟你说啊……”
她就笑着说以前她家那附近有个小孩叫白毛,这白毛的外号怎么来的,就因为这小孩儿头上张了小一撮白发,从小就有的,就是胎记,所以就有了那外号。
郝贝想到那个叫白毛的小男孩,那一撮白发可显眼了,正好在头顶,看着特别的像白头翁,要是裴靖东真头顶长两圈黄发那不就成黄毛了,自己说着就乐了……
裴靖东呵呵的干笑两声,白了郝贝一眼道:“有那么好笑么?我可没长,你自己眼花……”
说着拽郝贝去浴室对着镜子看,郝贝还真去看了,咦,难道她真的眼花?
“看到没,看到没,收起你刚才那想给爷起外号的小心思,爷可不会长那么奇怪的胎记!”
“好好好,大爷,小女子错了,眼花了……”
郝贝只得求饶,因为看男人那一脸傲娇的神色,她这要是不求饶那就不算完的。
裴靖东的眼晴忽然间就红了,心底腾升起一股莫名的不安,最近很多事儿都脱离他的掌控了,他很怕有一天,郝贝也脱离他的掌控。
灯光下,她的粉嫩的脸上还带着盈盈笑意,看得他更是眼红,那种身不由己,莫名的恐慌,让他很想把她嵌进自己的身体里,这样她就跑不掉了。
郝贝看到男人眼中狼一样的红光,可是还惦记着他肩膀处的伤,手轻抚在他肩膀的青紫处,诺诺的说:“老公,我给你揉揉吧……”
柔弱无骨的小手抚在肩膀处,伤处是真疼,火辣辣的疼,不过还有更疼的一地方。
抓住她的小手下移,强忍着肩膀处的痛意低语:“那就揉最疼的地方。”
郝贝小脸儿一红,想抽回自己的手,他却是强摁住了。
男人的大掌扣住她的后脑勺,低头狠狠的亲上她的唇,用着前所未有的激情,疯狂,强势,用占有来安抚内心的不安。
郝贝让折腾的有点受不住了,抓住洗手台的边缘看着镜子里的他,弱弱的求绕,身子又是一僵,那些破碎的声都没有了,镜中的男人脸下没有以往她所熟悉的欢愉,反倒是一种……
她说不清,好像是一种极大的痛苦的神色。
跟她做这种事儿,很痛苦么?
事毕,俩人重新洗了澡回到卧室里,睡下时,郝贝的心还是无法平静的,不自觉的就看了裴靖东好几眼。
裴靖东自然也注意到了,挑着她的下颚,笑的坏坏的:“怎么?还不够,再来一次?”
郝贝这次没脸红,像个小宠物一样的爬上男人的胸膛,扳正了男人的脸,认真的说:“老公,你心里有事儿?”
她用的是问句,因为她也不确定。
裴靖东摇头:“我能有什么事儿?别乱想。”
可郝贝就坚持:“肯定有什么事儿,刚才你很不对劲……”
听郝贝这么一说,裴靖东就有点烦燥,黑着一张脸:“我今天听莫扬说了一些话,莫扬还没有死心,然后你又这么莫名的这么快买房子搬出来,你说我心情能好么?”
郝贝这才松了口气,就解释着莫扬的事儿,和买房的事儿。
到底是也没说真话的,就是那些早就想好的理由,她不是不想跟裴靖东说真话,而是没法说,难道要说我看到你爸跟柳晴晴在客厅里做那种事了,恶心得不得了不想回家住才买房的么?
裴靖东拥着怀里的妻子,听着她柔声细语的解释,心奇异的安稳了。
有些人常说,懂我的人不需要解释,不懂我的人没必要解释。
以前郝贝也常这样说,可是裴靖东却觉得,愿意解释,最起码是因为在意。
说着说着郝贝就说到裴靖东的伤了,就问他爸常打他么?
裴靖东笑了笑,说裴红军脾气不好,然后挨打也是常事儿,不过肩膀这一处吧,也是因为有次受过伤,之后裴红军每次都砸的那么准,就成了老伤。
这给郝贝心疼的哟,轻亲着他的肩膀处抱怨:“我看你爸这体力挺好的啊,可不像是刚病过的样子……”
本来就是一句随口抱怨的话,说完郝贝就愣住了。
对啊,裴红军怎么能体力那么好呢,还能做那事儿,那是身体不好么?
裴靖东却是叹气:“贝贝,以后对我爸好一点儿成么?我不求你们能多和睦,大概的面子过去就算了,我知道你心气儿高,见不得有些脏事儿,可他毕竟是我爸,我妈很爱他,我妈最想要的就是我们一家人能相亲相爱,其实那牌位的事儿,我真没在意……”
裴靖东就说了一个故事,一个郝贝都会讲的故事,就说两个和尚下山化缘,遇上一女子过桥,一个和尚背着过去了。
另一个和尚一直纠结于此事,最后那个背女子过河的和尚就说了,我都已经放下了,你还没有放下。
郝贝懂这个道理,可是她没有纠结于牌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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