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谢嫮勾唇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沈翕摸了摸自己的脸,以为自己脸上有什么脏东西,这才把谢嫮从座位上扯了起来,将她拉到青石砖的中心,让她站好:
“我再打一遍,你要是再发呆,我就不客气了。”
说完,在谢嫮的细腰上捏了一把,这才退后两步,又给谢嫮打了一遍那套缓慢中透着玄理的养身拳法,谢嫮这一回看的很认真,点漆般的双眸一眨不眨的盯着沈翕,沈翕见她看的认真,便一探手,拉着她的手腕把她拉到自己身前,然后两只手包裹住她的手掌,一动一静,一推一让,让她跟着自己的动作走,在她耳边诉说着动作要领,谢嫮手脚皆随他所动,两颊绯红,在他怀中倒是无比的契合,两人同进同退,配合的天衣无缝。
沈翕惊讶于怀中人的悟性,只觉得她把自己完全交给了他,没有防备,只有信任,他很喜欢这样的感觉,所谓灵魂的契合怕就是这样吧。
“你以前是不是学过这套拳?”欣喜过后,沈翕难免不觉得奇怪,遂将之困在自己怀抱,牢牢抱住了问道。
谢嫮两只手被他拉着交叉在胸前,整个后背都倚靠在他结实的胸膛之上,两人离得太近,近的叫人难为情,抿唇一笑,说道:“若我说,这套拳法我在梦中见过,夫君相信吗?”
“梦中?”沈翕低头看了她一眼,惊奇的眨了眨眼。
谢嫮又是一笑,上一世就在她摔了无数次,终于学有所成的时候,主子终于大发慈悲告诉了她一个秘密,说这套拳法是个仙人在他梦中所授,有延年益寿之功,学会了只有好处,没有坏处,所有人都没有她有缘法,因此只有她一个人学会了。
她当然知道这是主子用来宽慰她的话,不过当时她可是深信不疑的。
见沈翕脸上露出困惑,谢嫮红着脸,仰头对他说出了一句话:“只要是有关夫君的一切,我都会学的很快,夫君相信吗?”
沈翕没有说话,而是看着眼前这如花的容颜,捧起了她的脸,缓缓地贴近她,用行动说明了一切,谢嫮从他怀中转过身子,两条手臂悄悄的攀上了他的肩膀,勾住他的颈项,微微踮起脚尖,让自己迎合上去。
林间清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两个人相拥而立,夕阳将两人影子拉的很长,几乎分不出你我。
谢嫮被吻的昏昏沉沉,只记得自己最后腿软到是被抱进房间的,激烈的心跳已经让她不能分辨周围人的眼光,只记得花意竹情她们都是一路笑着出去的。事后谢嫮才反应过来,只是已经无法挽回,只好由得她们笑去了。
****
夜深人静,主卧房内也已经从叫人脸红心跳的气氛中安静下来,沈翕撑起上半身,看了看在他怀里累的睡着的小丫头,睫毛在稀落的月光中长的惊人,小脸红扑扑的,可爱极了,带着情事过后的满足,已经沉沉的睡了过去,呼吸绵长。
沈翕走下床,掀开了帐幔,慢条斯理的将衣衫穿好,然后才轻着手脚走出了房门,来到院子里,聂戎自暗处走出,来到他的身后,说道:
“二公子估计还未死心,司琴回去之后就被他喊去了院子,说了好些时候的话,二公子让司琴明日再来沧澜苑打听夫人行踪,必定之后还会有动作出来。咱们要不要再等等?”
沈翕没有片刻沉吟,冷然说道:
“叫傅清流他们动手吧,事情闹大也无所谓,我自有办法收拾。”
聂戎一贯的忠心,听了沈翕这番话之后,想了想后,还是问了一句:“公子,要留命吗?”
沈翕的一双俊目在月光下极其清冷,仿佛倒影着满院的银白月光般,冷意如刀:“留!”
聂戎明白了自家公子的意思,趁着夜色,领命而去。
****
第二天一早,谢嫮先去给老太君请了安,回来之后就看见丹雪形容憔悴的走了过来,二话不说,就扑通跪了下来,吓了谢嫮一跳,刚要去扶她,就听见沈翕冷冷的声音传来:
“不用扶她,她犯了错,自然该受罚。”
谢嫮回头一看,就看见沈翕穿着一身月白色的竹纹长衫倚靠在门边,双手抱胸,风华绝姿,看呆了院中一众婢女婆子,谢嫮却是不解,问道:“丹雪犯什么错了?”
不等沈翕再开口,就听丹雪自己开口说道:“奴婢昨日玩忽职守,大意轻敌,叫夫人受辱,奴婢有罪,求夫人公子责罚。”
经过一夜,丹雪终于想明白自己到底错在什么地方了,定是公子知道了昨天司琴来沧澜苑的事情,她原本只觉得司琴一个女孩子家,不会对夫人造成什么伤害,夫人身边又有花意和竹情,还有两个婆子,应该轮不到她出手,夫人也不会受伤害,她就定心的站在门外了。
可是没想到这样的笃定正是她犯错的地方,公子派她来就是为了保护夫人,她不论何时,都应该站在夫人身边,为夫人阻拦一切可能伤害到她的事情,这个事情,包括了行为和言语两方面,行为伤害固然要阻止,可是言语伤害也不该被她忽略才是。
想起夫人昨天被司琴气得一个下午都没有出房门,受罚之后,丹雪才恍然大悟,心中悔恨不已。
谢嫮看着这个跪在她跟前的小丫头,倒是没觉得她错在哪儿,就是觉得哭笑不得,也觉得夫君御下太严厉,丹雪怎么说都只是个小姑娘,上前将她扶起,可是那姑娘却是怎么都不敢,跪在地上,稳如泰山,谢嫮根本扶不动她,只好转头看向沈翕,向他
喜欢赠君一世荣华请大家收藏:(m.shudai.cc),书呆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