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爹把你嫁到裴家,真是太正确了。
徐氏笑着见过父亲,俏皮的问道:“爹,您定是想我了,特地来看我的,对不对?”裴璟和裴琳一齐表示反对,“外祖父分明是想我们哥儿仨,专门来看外孙子的!”一向威严的魏国公,被徐氏和裴璟、裴琳逗的笑了,“都不是。甭自作多情了,我是来看亲家的。”
“哦,这样啊。”徐氏和裴璟、裴琳很有默契的同时作沮丧状,低下了头。
“顺便来看看你们。”魏国公神色淡定的补充。
“哦,这样啊。”徐氏和裴璟、裴琳同时抬头,一脸快活笑意。
“这三个活宝。”魏国公忍俊不禁。
徐氏殷勤的问着魏国公,“您和我公公,是有事要商量么?”魏国公微笑,“没有。不过是长久没见他,想他了,过来见个面。”徐氏和裴璟、裴琳一起点头,“哦,原来如此。”
裴玮等兄弟几个先后回家,都来陪外祖父。魏国公瞅瞅裴家八兄弟,心中很有些羡慕。亲家,我孙子比你多,也很有几个出色的,可是,却不像你家这八个孩子似的,这般齐整。
裴大爷本来约了同僚一起喝酒,裴三爷本打算下班之后逛逛古董铺子,都把原计划取消,早早的回了家,陪客人。
裴二爷从宫里出来,到了府门口,恰巧和裴阁老遇上了,不由得有些吃惊,“爹,您回来得这般早?”裴阁老一向勤于公事,回家很晚。这时候能在玖宁街见到他老人家,真是稀奇少见。
裴阁老笑,“中郎,家里有客人。快,跟爹一起进去,莫让你徐家伯父久等。”裴二爷知道魏国公来了,忙快步跟上父亲,“稀客上门,哪能怠慢。”
裴阁老和魏国公见了面,连连道歉,“累您久等了,过意不去。”魏国公微笑,“我真是不速之客了,连招呼也没打一个,便径直上门。亲家,你莫怪我鲁莽。”说过几句客气话,裴阁老请魏国公到书房赏鉴一幅唐朝古画,魏国公欣然站起身,“我正有此意,请。”回头看看裴二爷,“中郎若有兴,何妨同去。”裴二爷忙道:“伯父有兴致,中郎定当奉陪。”
裴阁老和裴二爷陪着魏国公去了书房,裴三爷摸摸下巴,“大哥,我岳父会有什么事要跟爹和二哥商量啊。”裴大爷摇头,“大哥可猜不出来。”
到了书房,三人分宾主坐下。仆役端上茶点,裴阁老挥挥手,命他们全部退下,裴二爷亲手为魏国公、裴阁老斟了茶,双手奉上。
魏国公缓缓开了口,“亲家,中郎,有一桩亲事,我要跟你们商量商量。临江侯府的太夫人,是拙荆的亲妹妹,虽说她有些糊涂,可拙荆念在她是一母同胞的亲人,待她总是宽容的。她如今重病在床,怕是没多少日子了……”
裴二爷隐隐猜到是什么事,恭敬的听着,并无异色。
魏国公皱皱眉,接着说道:“拙荆去看望她,她便拉着拙荆的手哭,托付她孙子的前程、孙女的婚事。拙荆心慈,不忍心让她走得不安稳,便有答应的意思。我原是不大乐意的,不过,我孙子多,年龄在十七八岁的也有两三个,真娶了她的孙女,倒也不是难事。”
裴二爷欠欠身,“伯父您心善,愿意为孙子娶孤女为妻,真是难得。”
陈凌薇没了父亲,便是孤女。即便她有嫡母,有哥哥,也是孤女。
裴阁老异常客气,“亲家,虽说临江侯府太夫人重病在床,我还是要恭喜您。您要添个孙媳妇了,添人进口,这是喜事。”
陈凌薇曾有意进东宫,属于差点儿跟裴家为敌的人。魏国公如今碍于亲戚情面想要定下她为孙媳妇,却专程郑重的来跟裴阁老父子商量,是怕裴家多心的意思,裴阁老哪能不明白魏国公的意思呢?魏国公是他的救命恩人,却从不以恩人自居,处处顾忌裴家的想法,裴阁老很感动。
魏国公见裴阁老和裴二爷都毫无异色,诚恳真挚,心中也觉欣慰,温和说道:“我戎马半生,家中全靠夫人操持。她只有这一个亲妹妹,若不答应她多加照看,于心何忍。”
裴阁老父子都表示非常理解,魏国公微笑。
从书房出来,三人均是神清气爽。这晚裴家设宴招待魏国公,开怀畅饮,魏国公酒量很好,喝起酒来喝水似的,看的裴玮等人目瞪口呆。
“阿璟,你什么时候娶媳妇儿进门?”魏国公酒意上来,抓过裴璟追问。
“明年吧。”裴璟不确定的说道。
安泰的舅舅是那个样子,谁也拿他没法子。
魏国公拍拍他的肩,又拉过裴珩,“阿珩,什么时候给外祖父添个小曾孙?”裴珩不好意思的笑,“明年吧?”魏国公大力捶他一下,“成,就这么说定了!阿珩,不许说话不算数!”
魏国公四处张望着,裴琳知道自己躲不过去,很识相的冲他笑,“外祖父。”魏国公伸出胳膊一把拉过他,含笑问道:“听说你要自己挑小媳妇儿?阿琳,你挑个一年半载的还行,时候久了,外祖父可不依。”裴琳头皮发麻,“是,外祖父,孩儿明白。”不止您不依,我若再挑不好,大概祖父祖母、爹娘、大伯二伯,个个不依。
魏国公很高兴,喝了不少酒,尽兴而归。
魏国公的第二十个孙子徐潞,和临江侯府二小姐、清波县主陈凌薇定下了亲事。
陈凌薇不大情愿,“潞表哥是庶出的啊。”若是我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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