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旨,东厂立即派人去福王府捉拿承奉邓若常,严审其动机!”
朱由校神色严肃地吩咐道。
“奴婢遵旨!”
魏忠贤很配合地回道。
接下来,魏忠贤便立即安排杨寰以奉旨查弑君案为由,带着大批东厂的人去了河南。
这一切自然是朱由校让魏忠贤搞的阴谋。
因为这些需要被朱由校改革革掉利益的食利者们现在都特别怂,都知道皇帝不好惹。
毕竟连东林党和其背后的江南士绅、西南土司、盐商、南京勋贵这些都已经被皇帝收拾的够惨。
所以,现在这些人都没几个还敢傻乎乎地硬往皇帝的枪口上撞,现在都很老实的不犯事、不给朱由校打压他们的机会。
就比如现在的福王。
饶是朱由校已经没收了他很多产业,还逼死了郑贵妃,以及严办了郑氏一族,甚至勒令福王补上给朝廷盐利造成损失的一百八十万两白银。
但福王依旧很苟,没有起兵造反,只以生病为由推脱着朱由校让其进京领罪的旨意。
总之,现在大明的既得利益者们似乎开始变得很聪明,都没再敢主动招惹朱由校。
以致于,朱由校这个想革新除弊的皇帝,不得不主动找事,主动搞阴谋,来逼迫这些人犯事,或者主动找理由收拾这些已经当缩头乌龟的既得利益者。
从福王等主动认怂的既得利益者们的角度来说,现在的皇帝朱由校是真的很可恶,明明他们为了保住自己现有的既得利益,已经很老实了,但皇帝却还是不肯放过他们,变着法的欺负他们,剥夺他们的利益。
但对于朱由校和跟随他的大臣们而言,皇帝这是为了社稷,为了天下百姓,为大明的长治久安,不得不做的事,对错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能否完成革新除弊的政治抱负。
反正,与之前是文官士大夫、勋贵、藩王这些人主动找朱由校麻烦不同,现在是朱由校主动找这些人麻烦。
开始主动进攻、主动制造阴谋诡计的成了朱由校。
毕竟朱由校这个皇帝已经掌控有足够强大的军队,还有一帮利益捆绑的新的利益集团。
所以,朱由校有了主动找茬的资本。
韩爌遇刺落水的消息自然是不胫而走。
最先得知这一消息的是离朱由校驻跸地淮安不远的扬州盐商们。
扬州盐商们自从上次被朱由校收拾了一顿后,现在都变得特别老实,深怕再被朱由校勒索一次,所以,朱由校在返京途中抵达扬州时,这些盐商们都很自觉地出城百里相迎,甚至还主动献上各类奇珍异宝,以讨皇帝欢心,避免让皇帝生气。
而也因为这些盐商在他返京途中来到扬州时表现得很好,朱由校倒也没有再难为这些盐商。
但饶是朱由校没有再为难这些盐商,而当韩爌遇刺落水的消息传到扬州后,这些扬州盐商还是有些担惊受怕。
“这次韩阁老遇刺落水,据说是福王的人欲要谋害皇上,只是皇上其实没有走水路,而是依旧走的旱路,所以这刺客才刺杀错了人!”
此时,盐商姚孙矩就对其他盐商说起此事来。
“不对,我听说这次朝廷要改革开中法,要将盐引直接发到边镇大吏手里,以后盐商要想换盐引,得运粮去边镇,从边镇大吏手里换盐引,而提出这项改革建言的,他们说就是韩阁老!你们说,这会不会让皇上觉得是我们盐商在从中作梗,而找机会又要勒索我们盐商的银子?”
盐商丁魁成则摆了摆手,说出了另一个版本。
“若真是如此,那朝廷也太贪得无厌了些,我们上次已经被勒索掉家业三成啊!再说了,现在我们这些盐商哪敢做这样的事,这要是被查出来,就是被诛九族啊!以我看,八成是九重天上那位(朱由校)故意设的阴谋,要打压我们盐商呢。”
盐商金茂泰忙说道。
“打压我们盐商?”
姚孙矩不由得问了一句,忙又道:“朝廷还想怎么打压,真要抄了我们的家?”
“应该是为了这次开中法的事,如果我们这些盐商谁要对此新政不满而兴风作浪的话,就会说我们跟这次遇刺案有牵连,然后对我们抄家灭族!”
金茂泰说道。
丁魁成则无奈地笑了笑:“这哪敢!”
然后,丁魁成很是不快地道:“只是这开中法要改革的事,的确让人头疼,以后我们这些盐商要想继续赚取盐利的话,还要搬家去边镇屯田,否则就得承担巨大的运粮之费,这韩阁老怎么提出这样可恶的建言!”
“这就是在夺商民之利!可我们还能怎么办,只能认命!不过,因为这个,也说不定就是我们盐商中有子弟因为气愤不过才做了这等事,现在只能希望朝廷能放过我们盐商一把,要我们像弘治朝以前一样运粮去边镇,我们认了,但别真的把我们抄家灭族!”
金茂泰说了一句道。
“唉!”
丁魁楚叹了一口气。
而姚孙矩也跟着叹气:“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
“你是说韩阁老遇刺,然后东厂查出来,是本王府里的人指使的?”
福王在得知韩阁老遇刺落水以及朱由校下旨来抓他的人后,也惊骇地站了起来。
叶初春则在一旁忙点头回道:“千真万确的消息,殿下,您就算不愿起兵造反,这暴君也会给您安一个弑君的罪名,学生早就说过的,殿下您还在犹豫什么!”
“匹夫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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