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邦屏带兵回木邦后不久,就发现整个木邦城外不远处出现大量缅甸兵,铺天盖地一般。
“看这联营规模,估计不下二十万,应该是很早就开始在沿着各处山道运动而来的,仗着比我们熟悉这里的地势,想集中大部分部兵,把我们的粮道截断,将留在缅甸的我大明军队变成孤军!这样既能借缅甸各地土司的部兵之手,将我大明派入缅甸的军队尽数吃掉,而扭转战局;也能借我大明军队之手消耗各地土司部兵,这缅甸国王下的棋子颇大!”
邹维琏仔细观察了这些缅甸军以后,就回到城内,对秦邦屏说了起来。
秦邦屏点了点头:“我妹子猜对了,枢密院也猜对了,这他隆王果然会瞄上我们的粮道,趁着我妹子率主力高歌猛进之际,偷偷调遣大量部兵来断我粮道!虽说我们准备充分,但我们只有一万五千余兵,兵力对比相差太大,另外,我妹子那边还在攻打阿瓦,这木邦不能一直被围着!还是得回云南向朝廷请援兵。”
“我去吧,我带我标营兵突出去!”
邹维琏这时候说道。
秦邦屏听后沉吟了一会儿,道:“有劳抚台!”
于是,邹维琏便率领着自己的标营兵开始往外突围。
而秦邦屏这里则开始命令士兵在城外五里以内牵铁丝网、挖壕沟,设置各种陷阱,并亲自率领六千白杆兵抢占了刚被缅甸某一土司的部兵所据的南北两高坡。
“杀!”
邹维琏带着自己的标营兵在缅甸两土司部兵接触的中间地带杀了过去。
但缅甸军早有准备,知道明军会突围。
所以,当邹维琏带着自己的标营兵正突袭一缅甸军军营时,就遇见大量象兵朝自己这里聚集而来。
邹维琏因此不得不下令麾下标营兵组成三线阵对付这些象兵。
邹维琏的标兵营皆是他学习朱燮元,在担任云南按察使期间,就开始收留苗人遗孤而养大训练成的武装,这些武装皆听他一人的指挥,虽然只有一千多兵力,但战力还是很强的。
不过,邹维琏的标兵营虽然利用燧发枪阵打退了缅甸象兵数次的进攻,但缅甸的象兵并没有打算放邹维琏等回云南,而是依旧围困着邹维琏的和标兵营。
邹维琏因此不得不对自己的标营参将王军商议道:“你带上最厉害的五百藤牌标兵通过山路突围出去,我带着剩下的兵力在这里与他们顽抗!”
“这怎么行,你留在这里会凶多吉少的,不如我们还是撤回木邦,只要我们往木邦撤,这些缅甸兵就不会全力堵截我们!”
王军因此说道。
“可这样回去于大局无益,我们出来就是向朝廷通报消息,请求救援的!木邦没有铺设有线电报,你只要赶回永昌,就能通过刚铺设到永昌的有线电报,告知给朝廷,朝廷就能马上知道!我守在这里,打出战旗,就能吸引缅甸的注意,而你们正好可以循山路赶回云南,何况,本官到底文弱,跟着你们一起走山路,到底是拖累!”
邹维琏说道。
“可是?”
王军还想说了一句,邹维琏则摆手道:“没什么可是的!服从命令!本官现在虽是巡抚,但陛下是让我暂行孟拱总督职权,你不得违抗命令!”
“是!”
王军因此只得选出最精悍的五百云南藤牌兵钻进了深山里。
邹维琏这里则在次日一早就遇到了缅甸象兵的大规模进攻。
邹维琏一开始还只是据地势而守,用三线阵连续击退缅甸象兵数次,但后来因为弹尽粮绝,不得不直接下令麾下标兵给燧发枪上刺刀,而他自己也拔剑,一起反冲锋了出去。
缅甸象兵仗着坐在体积很大的大象身上,而居高临下地向明军发动进攻。
最终,邹维琏和他身边的五百来标兵全军覆没,而他本人也被缅甸象兵团围住。
但在被活捉之前,邹维琏干脆自刎而死。
秦邦屏这里还不知道邹维琏的情况,他现在正阻止官兵挖沟排水。
因为狡猾的缅甸兵堵住了他们上游的河水,明显是用洪水淹死他们,所以,秦邦屏就干脆下令全军向下游各处挖沟排水,一些干涸的河沟,都被直接挖通。
缅甸兵这边见水淹计划失败,就干脆直接强攻。
大量缅甸兵持着飞镖、弓箭、各类西洋火器如蝗虫一般,密密麻麻的往木邦城而来。
象群嘶吼的声音更是响彻四野。
秦邦屏倒也沉着冷静,没有去想邹维琏有没有突围出去的事。
他现在只一心想把木邦守住,甚至最好是逼缅甸撤兵,因为他的妹妹秦良玉还在攻打阿瓦。
所以,秦邦屏果断指挥麾下白杆兵直接主动进攻,先击溃缅甸兵一路,使其不能得志。
而且,秦邦屏直接要求主动进攻缅甸兵中最强的两路象兵。
“杀啊!”
数支历战数次的白杆兵一手持藤牌,一手持白杆枪,主动朝缅甸象兵冲了来。
然后,因此,密密麻麻的白杆枪,硬是冒着弹雨,把体型巨大但很笨拙的大象刺的因痛而乱奔,使得许多缅甸兵因此被甩下马来,而被后面的白杆兵刺死。
当然,白杆兵的伤亡也很大,被坐在大象上的缅甸兵射杀了不少,另外,也被乱奔的大象踩了不少。
可以说,这算是一场恶战。
而最终因为白杆兵的伤亡崩溃率比缅甸部兵还是要小些,所以战败而退的是缅甸象兵。
毕竟白杆兵这边都是一个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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