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浑身一震,看向了姬览,他的脸色也变了,但是很快就再次镇定----岁月和经历,已经带给了这个男人带了一种别样的个性,所谓个性,不如说是沉淀,无论遇见什么事,他都可以很快的恢复该有的镇定和淡然。
是啊,就算现在这个大黑说到了他当年的死,也不过是过往,顶多是揭开真相,难道还能返回到那个时候去改变什么吗?
反倒是我,一听到姬览的名字,就立刻不淡定起来,不管幕后主使人是谁,也不关大黄只是一个下手的无关紧要的人,但是这个人,就是这个人!他杀了我的姬览!
即使他现在已经死了,或者也是受到戕害,我还是恨不得把他的尸体翻出来挫骨扬灰!
这是仇人!是贱人!
“大黄是什么人?!”我咬着牙齿,尽量的让自己镇定下来。
“跟我一样的人,也不过是为了生活,他的家累重,几乎是什么都不管的,什么活都干的。那时候,我还没来,听说他干了不少事。”大黑叹了口气,“这个姬览当时就是被他干下来了。这件事,也是绝对的机密,除了我,估计也没有几个人知道了。”
“为什么你又知道了?”我强压着怒气问道。
“因为姬览的死,是孙文一手策划的啊,他自杀这个套路,完全是套着当年姬览的死来的。”大黑有些不屑的说道,“三年多了,同样的案件再来一次,任谁也会怀疑孙文是死于他杀,认定这是一个跨越了三年的连环谋杀案,殊不知,三年前的凶手正是三年后用同样方法自杀的人-----我佩服孙文,并不是他对我有多好,而是因为他是我这么多年来,见过的可以说是最谨慎的人,他做的任何事,都可以画成一个圆,从头到尾,不会有一丝的破绽。就像是现在,谁也侦不破。就连我这个帮他在一线做事的人,也没有任何人会怀疑得到----你们若不是机缘巧合,也不可能注意得到我。”
大黑这话虽然带着一股对孙文的盲目崇拜,但是我还是很认同的。
孙文是个工作狂,除了在实验室,他很少出门,一般都是宅在家里,当然,他宅在家里的时间也毕竟不多,婚后去马尔代夫度假,是他这一生第一次出国----也是他第一次旅游。他为数不多的在家里的时间,一大半用来陪我和睡觉,还有一小半,用来干他唯一感兴趣的事----看一些欧美的电影,什么样的电影呢?全部都是高智商犯罪的骗子,电影里的主角十有**都是极高的智商,在犯罪之后都能完全的置身事外,还能把那些查案的侦探包括警察都耍的团团转。
我以前还笑话他,尽喜欢看这样的片子,是不是因为心里也有变态的犯罪**?
每次说他的时候,他都笑而不语,偶尔也会拉着我一起看,一直到现在,我才终于明白他那时候的笑的意义----他在笑话这些电影里的罪犯,他们跟自己比,算得了什么?
“你既然知道孙文指派大黄杀了姬览,那你知道,孙文是为了一己私仇才这么做,还是接到了上面的什么命令?”姬览见我激动,怕我会爆发出来,便把我拉到一边,轻声的对着大黑问道。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我不清楚,我也就这两年跟他的,我已经跟你说的很清楚了。”一边说着,一边抽动了一下自己受伤的鼻尖。
“你不知道,只要不对你动刑,你就不知道!”秋辞狠狠的说道,“良沛姐姐,我看这人实在可恶,他知道的事,他不愿意说,我跟你说,有什么好方法,包管你问什么他都能倒豆子一样倒给你!没准你懒得问了他都要抱着你大腿求着给你说!”
“什么办法?”被她这么一说,我倒是来了兴趣。
“我去把他的家人捉来几个,把我的那些小耳朵小鼻子小手掌的,一个个的用上去,给他十个问题,放十个小玩意儿在他那儿子跟前,他回答一个,撤掉一个,他回答不上来的,多一个就给他儿子上一个刑,你看好不好?”秋辞笑嘻嘻的说道,就像是在谈家常一样。
大黑刚才就是在秋辞手里吃的亏,不管怎么样,秋辞的每一句话,对他都很有震慑力,现在秋辞说出这么一番惊心动魄的话,他更加的忌惮,“我真的什么都说了!说完了以后,你们杀我剐我都没关系!反正我也是废人了,还揪着我家人做什么,他们都是无辜的!”
“无辜,当年的姬览不无辜?现在的苏长虹不无辜?罗薇不无辜?你自己伤害着一个个无辜的人,还来说自己的家人无辜,你有资格吗?”秋辞有时候虽然激进,但是说的每句话都很有道理,这时候的大黑,也不敢再搭话,只是喃喃的说道,“我已经在姑娘手里暴露了这么多,就没有想着要活着离开,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我绝对知无不言。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你有什么话,你说。”姬览依旧温和的说道。
“这位先生,我朦朦胧胧的记得,这位对我施刑的姑娘,刚才是不是,喊您姬览?”大黄战战兢兢的问道。
我心里一惊,这个人是真的不想活了,如果他有半分的求生欲,就不会把自己听到的这么重要的信息拿出来问----他没有这么傻。他既然拿出来问了,就是在表明自己对我们的坦诚,他不是在为自己,而是在为自己的家人争取最后的一线希望。
姬览冷笑几声,“你听到她喊我姬览,我早就知道你听见了,一直等到现在,你猜终于提问----看来你到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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