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的应默是舞团里最抢眼的那一个,因为应老的一声令下,非得让他与舞团一刀两断。
陆盏眠得知后,她气得像是河豚似的跑到应老面前叉腰道:“他的人生凭什么因为你的一句话而左右,没有人比他更喜欢芭蕾,没有人比他更适合芭蕾。”
那时的陆盏眠扬着高傲的头颅,面对严肃不讲道理的老人分明害怕极了,可装出一副“我才不怕”的架势。
应老瞅着姑娘发颤的右手眯了迷眼睛,执着拐杖敲了敲地板,他的声音嘶哑低沉,“男生跳什么芭蕾,传出去,不得被笑话是娘娘腔。小丫头,你奉劝你还是少管闲事为妙。”
“……”
肩膀突然被触碰,回忆戛然而止,她抬眸凝着应默看,唇瓣微抿,她问:“你妹妹呢?”
“我妈正在给他做介绍。”应默拿过侍从手边的酒道:“武夷山的大红袍,我跟我爷爷说了,他笑得咧不开嘴,跟我说很想见你呢。”
闻言,陆盏眠抿着的唇瓣松了松,她狐疑地用目光描摹着应默笑意晏晏的那张脸。她觉得他应该是在说瞎话,因为场面的人多,就算是应家的人分组应酬,也压根聊不过来,哪顾得上她这种无家世背景的。
温婉舒适的音乐流淌在耳畔,着装一致的乐队正式开场,应默热切地伸出手邀请她:“能否有幸邀请你跳华尔兹呢?”
男人突然躬身发出最诚挚的邀请,可陆盏眠却有些怔住了,因为华尔兹是寇骁教她跳的。
学会后,寇骁占有欲极强地厮磨她的耳朵,威逼利诱地让她发誓,这辈子只能跟他跳。
她们两人的长相出众,很快便引得众人视线纷纷扫过来,如果此时拒绝,那么势必会折了应默的面子。反正跟他是舞伴关系也不是一天两天,陆盏眠微微颔首,手掌顺势搭在男人肩上。
长而黑亮的卷发如同海藻般迷人,两人身段优美,如同阳春三月里缠绵翩跹的蝴蝶。
看见这幕的应栀拍手叫好恨不得跳起来,打从初中看了他们两人合衬的芭蕾开始,她就誓死站这两人的cp,如今终于快“守得云开见月明”,如果陆盏眠做她大嫂,那她绝无二话。
正当应栀拍手之际,应母狠狠地拍了她后脑勺道:“你跟你哥是要气死我这个当妈的是不是?”
“一个不服管,另一个非要跟寇家男人抢女人!”说完话,应母愤恨地瞟了眼舞池中央的女人。
“妈,盏眠和寇骁早就分手八百年了。”应栀试图劝服应母。
当她话音刚落,穿着墨色西服的男人踏着夜色而来,他笔挺地站在距离舞池不过五米的距离。
应栀紧张地咽了咽唾液,浑身的鸡皮疙瘩骤然浮起。
舞池里“交缠”宛若鸳鸯的两人寇骁自然尽收眼底,仿佛淬了冰的视线缓缓挪开,眸光寻到应老的位置,他缓步走上前,孤绝落拓的背影令场内名媛纷纷交头接耳,却无人敢上前。
“应老,这是我祖母特意嘱咐让我亲自交到你手上的礼物。”说完话,寇骁把镶金戴银的礼盒递上前。
看到拥有百年历史的紫砂壶时,应老顿时眉开眼笑起来,他揣测道:“这是你送我的吧?”
“你送茶壶,盏眠那丫头送茶叶,你俩是商量好的吗?”应老精神矍铄,笑起来慈祥万分。
寇骁抿了抿唇,漆黑的眸子里涌出明媚,他颔首道:“可能是心有灵犀。”
站在一旁的应栀闷不做声,心里暗骂:“臭不要脸!”
跳完舞,应默急切地拉着陆盏眠的手到母亲面前,他擅作主张向应母认定,“妈,除了盏眠以外,我谁都不想娶,她是我最爱的女人。”
没等应默说完,陆盏眠霎时抽回自己的手,面容发燥的她瞬即想要出声解释,奈何应母先声夺人。
“我不允许。”应母直截了当打破他的幻想,面色冷硬,“她跟寇骁多少年了,你心里没数吗?”
刺耳又尖锐的话听得多了便也就不难受了,陆盏眠平静毫无波澜的杏眸丝毫不心虚地汇上应母的眼睛,她真诚且通透地后退一大步,“应默事先没跟我商量过,在短时间内我没有任何谈恋爱的想法。”
“我跟应默只能是朋友的关系。”女人的话音清凌凌地好听,可在应默心里却不是滋味。
前天还是师兄妹的关系,今天突然变成朋友关系,改天是不是陌生人关系了呀?
话已经说到了这份上,应母也不再遮掩,她冷哼骂道:“狐狸精!”
“……”
气氛的温度陡然降至冰点,陆盏眠咬了咬舌尖,身侧拳头握紧。
正当应默出声想维护陆盏眠,身后突然传来熟悉冷硬的声音,话语全然地维护陆盏眠,“不知道我家不听话的小猫究竟是哪里招惹到了应夫人?可以跟我这个当主人的详谈一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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