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沉舟看了贺海楼一眼,然后接话:“但我要的房子只有一个。其他的房子就算更结实更漂亮,也不是我想买的那一套。”
贺海楼:“……小舟,你真是越来越会说情话了,我的危机感好重,怎么办……”
顾沉舟嗤笑一声。他又平躺了一小会儿,突然一翻身压住贺海楼,低下头在对方脖子上烙下一串轻吻:“我也觉得你越看越英俊了。美貌值这种东西真的能每天都加点?有点作弊了吧!”
贺海楼抽了一口气,用自己硬起来的东西顶了顾沉舟一下,继续拉扯着这个很有意思的话题:“那钟慕呢?你这么一说我突然觉得很不可思议,他最开头提着刀去找你,然后你给他解决了工作问题又送他出国镀金,回来之后他成了你的私人顾问,现在一边偷看我一边对你既敬且慕?”
“你的形容真复杂……”
“是他搞得太蛋疼了。”贺海楼评价,“我就跟一样。”
“里面有太多事情比还精彩了。”顾沉舟说的是政治上的事情,接着他说,“钟慕是你爱慕者中,我唯一觉得有点意思的人。”
“哦?”贺海楼神情高深莫测地提了音量,他很早就得了不能听顾沉舟夸别人病。
顾沉舟说:“你想想,钟慕最开头是干什么的?”
“洗碗工。”贺海楼说。
“穷到要卖身的洗碗工。”顾沉舟看了贺海楼一眼,贺海楼没有把人调查全,他可是把人从头到尾都理顺了一遍下来,当然也知道钟慕是怎么和贺海楼扯上关系的,“妹妹要上学,爸爸要看病,他当时穷疯了,好在有一个以前的同学有点门路——”说到有点门路的时候,顾沉舟的语气难免有点微妙,“反正把他和一个y牵上线了,就是你说的那种,又嗑药又喝酒的。”
“难怪我一点印象都没有。”贺海楼评价。
“你就一点都不觉得羞愧吗?”顾沉舟说。
“我羞愧个毛线。”贺海楼啧了一声,不过他立刻补充,“当然我一直知道你的态度,就算最疯的那一段我也没有试图挑战你的底线!”
顾沉舟笑了笑,低头亲了贺海楼一口,若有所指:“很好,我真正想要的东西不多,一旦要到了就非常宝贝,尤其不能容忍上面出现污迹。”
贺海楼狗腿地英俊笑:“那是那是,我最干净不过了!说回钟慕,然后呢?”
“然后?”顾沉舟说,“你那时候手脚蛮大的吧,反正他拿到钱之后对你感激涕零了。”
“这个……”贺海楼想了想,“我大概只是按大家默认的价钱给吧?”
顾沉舟不以为意地笑了笑:“总之他需要那笔钱,你刚好给了,他那个时候也只是需要一个感情寄托罢了。”
“再后来?”贺海楼问。
“再后来他爸爸在手术的两年之后病情迅速恶化过世,他寄托希望的妹妹大学也没有考上,原来早就跟校外的男人在一起了。”顾沉舟说。
“难得听你说这么长的八卦!”贺海楼赞扬道。
顾沉舟瞅了贺海楼一眼:“好了,八卦说完了。”
贺海楼扯了一下自己的头发:“我想想,从理论上来说你跟他一毛钱的关系都没有,他之所以知道你,可以说是拿到钱后一直关注着我的消息,但之所以最后提着刀去找你……”
“他压根不是因为我啊。”贺海楼若有所思地屈指敲了敲床沿,“爸爸死了,一直供着读书的妹妹早跟男人搅合在一起,他之前作出极大牺牲拿到的钱简直就像个笑话,他只是崩溃了,需要一个宣泄的途径……通过那笔钱想到我再联系你,这个说得过去,不过我有点不明白,为什么他最后会选择你?这跟他平常生活的圈子也差太远了。”
“这就是我觉得有意思的地方。”顾沉舟说。
“嗯?”
“那个时候,他不止选择了我,还确实拿着刀冲到我面前了。就像你说的,我和对方差那么多——”顾沉舟笑了笑,“结果对方成功了,是不是有点不可思议呢?”
贺海楼瞟了顾沉舟一眼:“要不是你现在用着他,我现在就开始慢慢整他——这种事,”他撇了撇嘴,想说什么,最终还是放弃了,“算了,你不计较就不计较吧,人都养了三年了,怎么也要把之前的投入十倍百倍地收回来再说。”
“不屑?”顾沉舟笑着轻拉了一下贺海楼的耳朵。
贺海楼的耳朵抖了一抖,然后敏感地红了。
“不觉得有什么难得的地方,三年前你就一个小小干部,又不是你爸或者我大舅,出入要清场随时有警卫员贴身保护,只要稍微下点心,漏洞不要太多。”
“话没错,不过有几个人敢这么尝试还真的行动起来?”顾沉舟反问,另外说,“还有不要拿你自己作为衡量对象,这辈子我碰到一个贺海楼就够了。”
贺海楼笑得张狂:“他也配!我是拿京城里那些小跟班比呢。不过这句话我可真爱听,再说一遍?”
顾沉舟从善如流:“这辈子我碰到一个贺海楼就够了。”
“这辈子我就跟贺海楼在一起。”贺海楼眼巴巴地看着顾沉舟。
顾沉舟继续从善如流:“这辈子我就跟贺海楼在一起。”
“这辈子我就爱贺海楼一个人。”贺海楼继续眼巴巴地看着顾沉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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