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上越是迟疑不决,王后娘娘就越痛苦,刑部的刑罚可不是闹着玩的,别到最后不仅位置让了出来,还让娘娘受了一身的伤。”南可硕笑不达眼底。
那边已经开始动刑了,林妙锦死咬住嘴唇,十指连心,她觉得自己手快要废了,可还硬是不发出一点声音,她怕东垭玛一心软,就答应了。
可是这幅忍住不喊出来的样子,更叫东垭玛心疼,眼泪不及防的落下来,越来越多,越来越多……
自己为什么要这么懦弱?还偏偏生在了吃人骨血的帝王家,还要他心爱的女子陪他一起接受这种痛苦。
走吧,走吧,快些离开这里,找个没有人认识他们的地方,过完最后的日子……这个念头逐渐在脑海里放大,东垭玛手动了动,哑声道:“别用刑了,拿纸笔来。”
南可硕抬手,那些人就停止了刑罚,冷漠的立在一边。
高大监身子弯的更低了些,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本殿保证,只要你们没有异心,就一定不会苛待你们,该有的体面,都会给你们。”
“王上!……再等等!”东后厉声制止着,嗓子已然嘶哑。
眼看南可硕又要让人动手,东垭玛颤着嗓子哀声道:“住手!孤写!”
兵部尚书带人守在西北城门口,等着东垭迩的人马前来。
子时刚过,城门外就响起了盔甲碰撞声,知道是东垭迩过来了,急忙给他开了门。
东垭玛提笔,颤颤巍巍的写了几个字,就听见远处传来兵器相撞的厮杀声音。
猛然停下笔,看向奄奄一息的东后,从她的眼里也看到了劫后余生的欣喜。
这计划,没有东垭迩参与的话,东后就不会受这些罪,但是有了东垭迩,就等于白白送上来了一只替罪羊,只是来的时间有些晚了。不过没关系,来了就好。
“继续写!动刑!”南可硕面色沉下来。
外面厮杀声越近,南可硕叫人动的刑罚就越重,林妙锦几度疼晕过去,愣是咬牙没叫喊出一句求饶的话。
东垭玛拿着笔,在纸上写的字已然看不出形态,歪歪扭扭的乱作一团。
“重写!加重刑罚!等王上什么时候写完了诏书,就什么时候放了王后!若等到他们杀到面前,还没写好,就给本殿挑了他们的筋骨!”
东后那边已经放上钉床了,只在上面滚上一圈,全身上下就没有一处是好的,搞不好就会直接死在钉床上。
这个时候还要逞什么能呢?本来就打算放手让他们两个争去了,要是妙锦受不住……那他以后要怎么办。
另一只手紧握住执笔的那只,不让手继续抖个不停,高大监重新换了一张宣纸,东垭玛死咬着唇,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写了退位诏书。
本来就不善国事,草包这个称呼也跟了大半辈子,这次再糊涂一次又如何?
东垭迩已经带人杀到福阳宫正门口,跟台阶上的南可硕遥遥两相望,两人眼里皆染上了杀意,东垭迩一路杀过来,眼里早已是化不开的嗜血杀戮。
禁卫军跟御林军争锋对峙,东垭玛罢笔,高大监拿过来吹了吹,递给南可硕。
欧月手持弓箭,快狠准的射进高大监胸口,一口鲜血从他口中吐出来,将好不容易写好的宣纸染红,看不清字迹。
南可硕怒从心起,拔了剑刺向高大监喉间,“狗奴才!”复又看向东垭玛,双目赤红,“接着写!”
欧月不带停顿,连射两箭射过去。
准备再次对东后用刑的两人被一箭穿心,倒在了给东后准备的钉床上,整张脸被刺穿,面目全非!
东国边关宜城突然被偷袭,火光烧了一路,烽火也接连燃起。
苏汀接到情报,东国边关的粮草被尽数烧毁,西国突然起兵攻城。
南北国的将领连夜商议,决定暂时先静观其变,加强自己的领土防御。
东国腹背受敌,王城里的战争还没有平息,边疆又出了事情!
兵部尚书手里有御林军的令牌,可以撑上一段时间。
南可硕命人将东垭玛他们带去福阳宫内看管起来,以免他们趁乱逃走,自己正面对上东垭迩,快刀斩乱麻,手上招式一点都不客气,逼的东垭迩几乎毫无还手之力。
本来也就没指望东垭迩能杀了南可硕,只是要他拖延时间罢了。
苏兰欧月抓紧时间,趁着南可硕去应付东垭迩,将守在福阳宫的人全部击杀,冲了进去,装作乱臣贼子。
每个宫殿都设有一条暗道,除了历代帝王,其他人若没有宫殿图纸,是不会知道暗道在哪里的,等南可硕坐上这个位置,只怕也无暇顾及这些。
“马车已经备好,路上有人接应,你们保重。”苏兰快速的给东后清理伤口,所幸脚只是蹭破了皮,行走并无大碍。
将人送进暗道里,封住了暗道入口,留了两具装扮成他们的尸体在殿内,跳了窗,撤了。
与东垭迩打斗时,处于上风的南可硕听到福阳宫那边传来一阵响动,侧目看去,就见几个贼人跳窗出逃的背影。
暗道不妙,快速解决了东垭迩,往殿内赶去。
东垭迩临死前都还没反应过来,怎么突然就被他砍了头,还以为即使兵败,也要押在牢里一段时间的……
福阳宫内尸体倒了一片,东垭玛一身黄灿灿的龙袍在一群黑甲的士兵中格外显眼,旁边还趴着个血淋淋的东后。
南可硕上前看了看,是他们夫妻两个无疑。
这样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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