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王易阳下了马,还没跟他说上一句话呢,就见北锡瞿抢了他的马,甩了一句话就走了。
“我……”王易阳郁闷,看着绝尘而去的背影,闷闷的往军营里走去。
“易阳,你马呢?”
王易阳仰头看着城墙上的棠梨,扯着嗓子,道:“哥哥回来了,你没看到?他抢了我的马,赶去志源城了。”
棠梨听了这话,从城墙上下来,跑到他面前,“我刚刚才上来,并没看到,北哥哥真的回来了?”
“真的!你去写信,让姐姐好安心一些。”
……
北锡瞿一路上听到的消息太多了,恨不得身下的马跑的飞起来,最好马上就能见到楚俏的速度,一路狂奔着。
他知道,是他来晚了。
边关消息送过来的时候,楚俏并不在宫里。
楚俏穿着便服,正跟朝臣们一起在田野里耕作,漫山的桃花无心欣赏,只一心扑在农作上。
听着乡野孩童的稚嫩言论,才有心笑了笑,恍惚间好像听到有人在唤她。
楚俏愣了一会儿,随即苦笑,无力的蹲下,闭上眼睛,捂着耳朵,喃喃低语:“你这一声唤,唤的我心疼,我又……见不到你人。”
北锡瞿回到王城,辗转几回,好不容易找到她,怎么不见她欢喜,反而捂住耳朵蹲下了呢?
停在她身后,似乎听到了她压抑的呜咽,心下顿时无措。
一起蹲了下来,伸手拉开她捂住耳朵的手,认真的认着错,“师姐,师姐你别哭,都是我不好,没能早点回来……”
楚俏桃花泪眼朦胧,眼里还带着点茫然,偏头去看说话的人,即使没看清人,但是从模糊的轮廓中已经确认的来人。
登时整个人就往他身上扑,北锡瞿本就一心只在她身上,但是没想到她反应这么大,没有防备,被她扑倒在地上。
“怎么才回来,去哪了?……知不知道我很担心你,怎么才回来……”
北锡瞿半起的身子又倒了下去,满心的话在看到她眼泪就无从说起,索性任由她哭着,将这些天的惶恐不安给发泄出来。
孩子们纷纷捂住了眼,从指缝里偷看着倒在草地里的两人,木公公连忙叫人将他们带走,又将闲杂人等都给清了,让他们两个先单独相处一会儿。
楚俏哭了半天,也没见北锡瞿说一句话,要不是那人抱着自己的温度力道还在,怕是又要误以为这一切只是自己想象出来的了。
楚俏抹了抹泪水,撑起身子,低头看了他半天。北锡瞿猛然想起自己现在一副邋遢的样子,正要捂住自己下巴呢,就见楚俏钳制住他动作,张嘴冲他手臂咬了下来。
“痛……”喊了一句,北锡瞿就忍住了,无奈的看着楚俏,“不痛!随便咬,谁叫我回来的这么晚,让你一个人承受这些,该罚!”
楚俏还真是下了死口,牙根咬的发酸,嘴里尝到了血腥味才松了口。
北锡瞿单手撑在地上,坐了起来,伸手擦干了楚俏眼角的泪,低声缓缓说着这些天的事情。
“……南可硕现在正昏迷不醒呢,算算时间也差不多可以叫人过去将人带过来了……别哭了,都怪我,不该跟他缠斗不休,害你这么担心,我的错,不哭了昂?”
“这些天我除了政事,一直都浑浑噩噩的,娘那边我不敢多待,我怕她一哭,我就忍不住一起哭……阿瞿,不要再离开我们了。”
“好。”
南可硕醒来,就看到自己在一处雅致的房间里,目光混沌迷茫,全然想不起过往半分。
东国没有君王,丞相迫于压力写下来一系列条约,即使南可硕有天想起来,凭着那些权利,也掀不起什么风浪……他们已经俯首称臣了。
西琉逸接管东国朝堂,抄了几十位贪官的家,全部发配边疆,看着有些好的就留了下来,职位进行了一番调整,花了大半年才将东国朝堂这个烂摊子给清理干净。
抄了的家产全部送去了边关,将毁坏的房屋重建,又给了流离失所的百姓一处安身之地。
两国齐心协力,仅花了一年时间,就让一切恢复本来样貌,再过半年,百姓们安居乐业,繁华更甚从前。
又是一年花灯节。
热闹的街上奔窜着两个小孩身影,后头跟着三两伺候的人。
为人父母者却是慢悠悠的跟在后头,一点也不担心两小孩会被人抱走。
“勉哥儿大了,但还跟小时候一样顽皮。”
楚俏轻抚自己八月大的肚子,轻柔一笑,一抬眼就能看到北锡瞿看着自己,幸福感溢了出来。
宁溪晨手里还抱着一个,闻言也只是打趣笑道:“勉哥儿好歹也养大了,就是不知道你肚子这个是不是也这么顽皮。”
“估计也是个不安生的,这些天闹腾的厉害,可遭罪了。”北锡瞿语气嫌弃,眉眼却笑意明显。
“团哥儿前段时间被欧月带回来,却不见茗嫦,也不知道西王有什么打算。”
正说着,前方两个小孩就闹出了一场不大不小的事情。
茗泽眼含泪泡,委屈巴巴的坐在地上哭着,顾勉伸手将他扶起来,吹了吹茗泽额上红肿的地方,“哥哥别哭,还疼不疼?”
茗泽抹了抹眼泪,仰头看着自己不小心撞到的男人,脆生生的道着歉:“叔叔对不起。”
陌慎见到孩子的脸,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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